而後便見總統閣下輕輕拍了拍受傷男子的手,什麼都沒再說,就走了。
“”
就在大家的錯愕中,那名受傷的男子,發出了低咽哭泣聲
唐小花在後面看着,卻愣是沒有看明白
“瞿宇,我給你兩個小時,把地震災情做出一個情況統計給我。”
“是,閣下。”
瞿宇要統計數據,肯定是要和正在災區工作的相關部門交接,也就無法跟在溫年身邊,他看了唐小花一眼,
“保護好閣下。”
“是。”
溫年走出帳篷,空氣裏都瀰漫着死亡和血的味道。
唐小花就站在溫年身後,終於壓不住好奇,問道,
“您剛纔對那男人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
唐小花皺眉,“那您走後,他怎麼哭了”
“到了傷心處,自然是要哭的。”
溫年淡淡的說了句,邁開步子繼續往前走,唐小花知道溫年一定和那人說了什麼不告訴她就不告訴她,裝什麼深沉
他一路走,一路便有記者跟着,他向救援的士兵帶去鼓勵,向受災受難的傷員帶去問候
他現在的每一個舉動,都會成爲各大電視臺爭相報道的畫面。
唐小花一直跟在他三步左右的距離,時不時也會幫一旁正在施救人員的忙。
她擰緊着眉
神情越來越難受,心裏也越來越悲慟。
“不舒服”
溫年發現了她的異樣,忙問道。
唐小花抿脣搖了搖頭,然而下一秒,一名腿被壓在石頭下的女士,施救人員正在用鋸子鋸一名被壓在石頭下的女士的腿時,她胃裏一陣翻山倒海,趴在一邊就開始吐了。
溫年擰了下眉,一個眼神示意所有的記者停止拍攝。
他走到唐小花身後拍了拍她的背,
“難受的話就去帳篷裏待着。”
唐小花把胃裏的東西吐得乾乾淨淨
她撐着自己的雙腿,一閉上眼,不是失魂落魄的母親抱着斷了氣的孩子,就是男人握着被石頭壓住空留出來戴着戒指的手
每一幕都是撕心裂肺的生離死別,每一幕都是一段人生被肆無忌憚的破壞,每一幕
她不明白,
“你怎麼能這麼平靜”
她看向溫年,擰着眉問。
溫年遞了一瓶水給她。
“這麼危險的地方,餘震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您根本沒有必要親自來。”
唐小花壓着聲音,質疑着他。
這世上,會如此不知死活的質詢總統的人,恐怕就只有唐小花了。
“因爲您及時蒞臨災區的事蹟會藉着記者,媒體的窗口被無限放大,全國人民都會堅信他們有一個心繫百姓的好總統。是不是”
溫年靜靜的看着她
在她的眼裏,他看到了嘲諷,不屑甚至是厭惡。
“所以你才能這麼平靜的”
“他們還沒出來麼”
唐小花這邊話還沒說完,就聽他們斜對角的方向傳來幾名救援人員着急的交談聲。
“沒有,怎麼說,他們都不敢往外爬就那麼一個洞口,我們又爬不進去。”
“這可怎麼辦”
幾名救援人員似乎都很爲難的樣子,溫年走了過去
“總統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