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生和林如火踏入丁雪遺境的時候,另一邊的副宗主伯翼賀和蘿鯊,也得到了消息。
他們一直都盯着林如火這邊的動靜。
“林如火身邊的那個男子,到底是誰”
蘿鯊很不解的問道。
要除掉林如火,她必須瞭解清楚林如火身邊每一個人的信息纔行。
“不知道,小小的神玄境而已。”
伯翼賀說道。
“小小神玄境那她帶着這個小小神玄境去丁雪遺境幹什麼還有,她剛剛脫封而出,不急着找我報仇,怎麼就有閒情逸致來遊覽丁雪遺境”
蘿鯊問道。
“誰知道呢說不得這小小的神玄境和她有着某種特殊的關係,又或者,她帶着個小小的神玄境去丁雪遺境,想要參悟丁雪遺境裏的道意呢”
伯翼賀猜測着。
蘿鯊想了想,點點頭,說道:“也罷,小小的神玄境,翻不起什麼浪。”
反正是要殺人,順便捏死這一個小小的神玄境也不是什麼難事了。
“你想要讓誰去還是說,你親自出手”
伯翼賀問道。
要知道林如火可不好殺,神帝轉世,如今雖然恢復到神皇巔峯,但是,尋常的神皇根本就不是她對手的。
再說了,他們能夠驅使的神皇級別的手下,雖然不算少,可能殺死林如火的,一個都沒有。
“日婁狼”
蘿鯊吐出一個名字。
伯翼賀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瞳孔一縮,透出濃濃的忌憚之意。
日婁狼,血殺神盟的十八皇牌殺手之一。
死在他手裏的神皇不計其數。
傳說,他也是神帝轉世。
一手暗殺之術,神鬼莫測。
別說是林如火了,哪怕是神帝級別的銀影宗主,這日婁狼都有可能將其給暗殺掉。
“日婁狼這種血殺神盟的皇牌殺手,可不是誰都能夠請得動的。再說了,血殺神盟也不是誰的暗殺都會接。這日婁狼會幫我們殺林如火”
伯翼賀問道。
要知道,日婁狼可不是他們的手下,也更無需給他們什麼面子。
“會的。因爲,前世的時候,他欠我一個人情。”
蘿鯊淡淡的說道。
然後,她離開了真水神宗,去血殺神盟的陣營總部。
沒過多久,她又回到了伯翼賀這裏。
“成了”
伯翼賀問道。
“成了。我們等待着林如火的死訊吧。”
蘿鯊點頭說道。
“好。”
伯翼賀的心也安了下來。
能請得動日婁狼這種級別的殺手出手,哪怕林如火再厲害幾倍,也要死。
丁雪遺境。
雪一直下着。
寂靜的飄落,瀰漫着一種歲月流逝般的氣息。
這便是這裏的道境。
不知因何而起,卻下了億萬年。
這裏有很多修士來悟道,試圖着在着雪的寂靜道境裏,悟出些什麼。
有人悟出,也有人失望而歸。
唐生踏入這丁雪遺境裏,放眼看去,白雪茫茫,望不到盡頭。
踏在雪裏。
明明是雪,可踩落的時候,一個個雪的腳印只在雪地上聽了幾個呼吸,然後,便自動的消失。
彷彿這天和地之間,這裏的每一片雪,都是在變化
着的。
“好奇怪的意境。”
唐生說道。
“是的。傳說,這丁雪遺境以前是一位聖境大能強者的道場,更傳說,在這丁雪遺境裏,藏着那位聖境大能強者的道統傳承。可無數億年,無數強者來到這裏,看到的,也只是這寂寞的雪”
林如火說道。
唐生伸出手來,讓一片雪花落入他的手中。
這雪明明的實體之物,可落入他掌心後,卻從他的掌心穿梭而過,然後繼續落入地下。
就彷彿,對於這裏的雪來說,這裏的人,纔是虛幻的。
“我想在這裏到處走走。”
唐生說道。
“好啊,我陪你一起走。”
林如火說道。
兩人並肩而行,不再說話。
因爲,在這裏,本來就是寂寞。
任何的言語在這裏,都顯得格格不入。
唯有沉默。
沉默的走着,沉默的看着,沉默的將自己的心和這天地的雪,徹底的融爲一體。
在這裏,唐生和林如火還遇到不少修士。
他們也跟唐生和林如火一樣,沉默的走着,都不說話。
儘量的讓自己跟周圍的寂寞的雪,融爲一體,從而感悟這裏的道境。
就連唐生識海里的小火,來到這裏之後,也都安靜了下來。
這雪中的寂寞的道境,似乎蘊含着一絲絲時間的奧義,正好跟它傳承裏的時間法則有些共鳴,它似乎也在認真的參悟着什麼。
血殺神盟不想招惹鎮守聯盟,所以,正常情況下,血殺神盟是不接刺殺和鎮守聯盟相關之人的任務的。
可人情,最難還。
日婁狼不得不還。
特別是蘿鯊還親自找上門來了。
不過,他這次暗殺,並不是以血殺神盟的名義來殺的,而是以他個人的名義來殺的。
林如火的影像信息,在他的腦子裏浮現。
他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林如火這位術修神帝轉世的信息,他已經瞭如指掌了,包括林如火身上有多少級法寶,每一件法寶的屬性。
雪。
寂寞的雪。
日婁狼就如同一條獨狼,在雪中慢慢的行走着,嗅着獵物的氣味,耐心的尾隨着,不漏一點的殺意。
沒過多久,他就砍價了林如火和唐生,正在前面並排而行,在感悟着周圍的道境。
這時候,人的警惕之心是最低的。
日婁狼的暗殺機會,來了。
一個術修,若是欺身而進,那麼,就是她的死期了。
至於她旁邊的唐生
那個神玄境看似有些特別,可不被日婁狼放在眼裏。
他走過去。
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等靠近足夠的距離後,他悄悄的施展血殺神盟的封殺禁錮之術,將整個下雪的虛空都禁錮下來。
這樣一來,就可以防止獵物走了。
也可以防止獵物去給別人通風報信。
“殺了她,我便不欠蘿鯊的人情。”
在這方神界裏,鎮守聯盟很強大
至少,他們血殺神盟不想招惹。
不過,情非得已。
哪怕日婁狼不想殺,也不得不殺。
想到此。
日婁狼,露出了他的殺意。雪,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