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慕若惜的手機響了,是趙啓越打來的,她連忙接聽。
“啓越哥,我媽很快就會回來,等我出院後,咱們再聯繫。我今天就出院回家。”
“我只說一句,你想做的事,我幫你去做,你暫時什麼都別做。”
趙啓越說完便掛了電話。
慕若惜怔怔地看着手機。
趙啓越對她的情意,對她的好,在她名聲臭了之後,顯得越加的珍貴。
比起唐千浩要好了太多。
想到唐千浩便想到古臣剛受傷的事,慕若惜決定先觀看觀看,要是唐千浩會被判刑,那她就不用再擔心唐千浩會威脅她,可以把肚裏的孩子打掉,然後……和趙啓越一起。
就算唐千浩能活着出來,等唐千浩出來,她已經是趙家的四少奶奶,她想要的也會得到,不用再懼怕唐千浩。
這樣想着,慕若惜頓覺得鋪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一條光明大道。
……
臨近傍晚的陽光懶洋洋的。
若晴下了車,對黃叔說道:“我待會兒坐你們大少爺的車去上課,黃叔,你晚上去禮儀學校門口等我便可。”
“好的。”
黃叔恭敬地應着,目送若晴進了帝國集團的辦公大廈,他才按上車窗,調轉車頭把車開走。
身爲戰氏帝國集團的總裁夫人,若晴是一路暢通無阻,很快便出現在辦公大廈的頂樓。
凌煜剛從總裁辦公室裏出來,迎面看到若晴,他笑笑,說道:“夫人,戰總在裏面等你。”
從若晴踏進公司開始,戰博便收到了消息。
他是行動還不方便,纔沒有第一時間下樓接嬌妻。
若晴回以微笑,並道謝。
“夫人。”
楊祕書站起來,向若晴問好。
若晴往她辦公桌上放了一盒點心,笑道:“語彤,咱們是朋友,別叫我夫人夫人的,我聽不習慣。這是我路過一家點心店,覺得他們的點心做得精緻,嘗過了,覺得好喫,便打包了兩盒。”
給楊祕書一盒,留了一盒給戰博。
戰博不喜歡甜品,但也要有他的份兒,否則他會喫醋,那樣楊祕書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楊祕書也不跟若晴客氣,收下了那盒點心。
“你這麼早下班了?”
“我下午跟着我爸去談生意,一直到現在纔回來,我爸不用我回公司了,就過來接戰爺下班。”
楊祕書羨慕地道:“你和戰總的感情真好,讓人羨慕不已。”
明楓高調示愛的事,楊祕書知道,不過她沒有問若晴,那是若晴的私事,雖說若晴把她當成朋友看待,楊祕書卻不敢真當總裁夫人的朋友。
若晴扭頭看看,見凌煜已經走了,她不急着進辦公室,關心地問着:“語彤,你和凌煜怎麼樣了?”
好友們沒有找她傾訴感情上的事,若晴也不好老追着問,但不問不代表她不關心。
童熙和初一的事,是沒指望的了。
童熙是個好女孩,相信她以後能遇到一個比初一還好的男人。
楊祕書的笑容淡了點,她垂下眼眸不與若晴對視,嘴上說道:“我已經放棄他了,不想再追着他跑,他,不屬於我,我再追下去,也是徒勞無功的。”
若晴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地道:“你這麼優秀,一定能遇到更好的。”
“先緩緩,過兩年再考慮開始新的戀情,畢竟癡迷了多年,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忘卻的,現在在公司裏,我學會控制我自己,除非有公事要找他,否則絕不去他面前晃悠。”
“等到有一天我面對他的時候,完全無動於衷了,就是我開始下一段戀情的時候。”
“童熙怎麼樣了?”
楊祕書問了一下,童熙和她私下也有來往,都成了朋友的。
童熙對初一的愛慕之心,楊祕書能看出來。
“表白了。”
楊祕書瞪眼,“表白了?這麼快?熙熙動作真是快呀,那是初一呢,我跟在戰爺身邊多少年就認識了初一多少年,他就和戰爺是一類人。”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戰爺是冷冽之人,他身邊的好友,性情基本上是一樣的。
連他的保鏢也是冷冽之人。
“嗯,是表白了,我聽戰爺說的,初一告訴戰爺了。”
楊祕書難得一臉的八卦樣,問道:“結果怎麼樣?初一答應了嗎?初一雖冷,人品還不錯,熙熙眼光不錯,和你一樣,眼光獨到。”
就她睜眼瞎,愛上了凌煜這樣的鐵石心腸之人。
雖說戰爺冷冽,可他對若晴很好,他的柔情也只給了若晴。
“初一拒了。”
“啊?那,熙熙和我一樣失戀了?今晚下班後,我約熙熙出來,跟她喝兩杯。”
楊祕書說道。
若晴失笑,“你還要喝呀,上次喝得還不夠多?”
“上次是我心情不好喝的酒,這次是熙熙心情不好,我陪熙熙喝,意義不一樣嘛。”
若晴:“……我倒是想……”
“別,你別來,千萬別來!”
楊祕書趕緊勸阻着若晴,“你要是來了,我們戰總會把我們五馬分屍的,若晴,你行行好,就安安心心地陪着戰總吧,別來找我們喝酒了。”
若晴:“……我只是嫁給了他,又不是賣給他,我還有人身自由的,他也沒有限制我的自由,你們喝酒,叫上我,我保證能出來陪你們喝幾杯。不過,今晚,的確不行,我還要去上禮儀課,週末我有空的。”
楊祕書嘻嘻地笑,正想說什麼,見到辦公室的門開了,她馬上就換上了嚴肅的表情,小聲提醒着若晴:“戰總出來了。”
若晴扭頭看向辦公室的門口,還真看到她家男人靠在門口,兩手插在褲兜裏,俊顏上的表情深不可測,讓人無法猜透他此刻的心情。
“回頭聊。”
若晴小聲說了句。
就趕緊拿着另一盒點心,快步地走過去。
人還沒有近前,臉上就先堆起了燦爛的笑容,他最喜歡她甜美的笑,每次惹他生氣,她一笑,他就心軟。
“老公。”
若晴甜甜地叫着老公,那尾聲還故意拖得長長的。
楊祕書聽着她這一聲老公,都想笑,又不敢笑,只得低下頭,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