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死了嗎?千浩,你,你殺了他!”
陸非歡臉色煞白,兩條腿都軟了。
古臣剛雖然是鄉巴佬,可他是慕若晴和慕若惜的哥哥,聽說慕若晴跟古家的兩個哥哥手足情深,被慕若晴知道古臣剛死於他們之手……
後果,陸非歡想都不敢想。
唐千浩往後退,臉色也變得煞白。
想起古臣剛的身份,他抖得比陸非歡還厲害。
“非,非歡……”
他結結巴巴地道:“你,你去探,探他的鼻息……還有沒有氣兒?”
陸非歡拼命搖頭,“我不敢。”
她怕。
她哆嗦着掏出手機,哆嗦地道:“千浩,打120,快送他去醫院,要是沒死,送醫及時,能救回來的。”
要是死了,送醫的舉動就是參與了搶救,再去自首的話,請最好的律師打官司,說不定能爭取到量刑。
“別打!”
唐千浩忽然衝過來,拍開陸非歡的手機,陸非歡的手機掉落在地上。
他低叫着:“不能讓人知道是我們乾的,慕若晴不會放過我們的,快,把他擡上車,送他出去,找個沒有人的地方扔了。”
陸非歡錯愕地看着他。
弱弱地道:“這裏到處都有監控吧,咱們能逃得了?”
現在高科技發達,警方破案的手段也越來越高,他們逃不掉的。
慕若晴背後有戰爺,戰爺一出手,他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警方抓回來。
唐千浩急慌慌的動作一頓。
對呀,這裏是高級別墅區,到處都有監控的。
剛纔和古臣剛的打鬥,小區保安室那裏的監控都能看到,說不定保安們正在往這裏趕過來呢。
“先生,怎麼……啊!”
豔陽聽到動靜從屋裏出來。
見到唐千浩夫妻倆,笑盈盈地打招呼,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古臣剛嚇得尖叫。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唐千浩猜得沒錯。
他和古臣剛的打鬥,監控室那裏能看到,值班保安馬上就拿着對講機,通知在附近巡視的同事們趕過來阻止。
古臣剛被唐千浩打得不知道是生是死的畫面,值班的保安通過監控也看到了。
他馬上就打了120.
好幾名青年保安騎着自行車趕到。
唐千浩知道完了!
他闖了大禍!
唐氏,怕是不會給他繼承的了。
都是陸非歡這個賤人害的!
要不是陸非歡去找慕若惜的麻煩,被慕若惜打了,他帶陸非歡回這裏敷冰塊消腫,就不會被古臣剛打,他們不還手,就不會打死人。
打死人!
他打死了人!
打死的還是慕若晴的哥哥,以慕若晴對他的絕情來看,她絕對不會饒了他的。
若晴背後的戰爺……
唐千浩癱軟在地上,看着幾名保安圍到古臣剛的身邊,一個人探了古臣剛的鼻息後,馬上吩咐同事:“快打120,還有,報警!”
“我,我們是正當防衛,是他先動手的!”
陸非歡忽然叫喊着。
唐千浩聽到陸非歡的叫喊,兩眼一亮,對呀,他們是正當防衛,是古臣剛先動手打他的。
夫妻倆不是學法律的,對正當防衛的界限瞭解不多,自以爲能逃過律法的懲治。
頓時,夫妻倆都像吃了一顆定心丸似的,沒那麼慌亂了。
保安們沒有吭聲。
屬不屬於正當防衛,他們不知道,他們只知道地上躺着的這個男人還活着,但受了重傷,需要緊急送醫。
好在值班室的保安早打了120急救電話,救護車很快就趕到,把古臣剛擡上了救護車,一路蜂鳴着離開。
隨之而來的便是警察。
唐千浩夫妻倆以及那行兇的兇器都被警方帶走。
下午的時候,若晴的右眼皮就老是在跳。
老人家說的,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她是右眼跳,是不是要發生什麼事?
等她收到慕若惜發過來的相片,見到養母額上撞出了一個大包,她就沒有心思再給戰博兄妹倆編造鐵絲鳳凰。
“怎麼了?”
戰博關心地問她。
“陸非歡去醫院找慕若惜,我媽攔她,她推我媽撞到了桌角,我媽的額上都起了個大包。戰爺,我放心不下,我想去醫院看看,可以嗎?”
戰博從她手裏拿過手機,看到慕若惜發來的相片。
“你爸媽安排了人在醫院照顧慕若惜的嗎?”
“有。”
“那行,我讓初一去醫院一趟,先帶媽看醫生,讓醫生開點藥給媽消消腫,再把媽接回來休息,她車禍後才康復,身子還弱着的,哪能一直守在慕若惜身邊。”
“我跟着初一去。”
若晴的眼皮還跳得厲害。
她擔心還有其他事情發生,也對戰博說了:“我右眼皮跳得厲害,總覺得會發生不好的事情似的。”
戰博溫柔地看着她,伸手輕輕地摸着她的眼睛,歉意地道:“是我害得你沒有休息好,沒有休息好,眼皮也會跳動得厲害的。”
“是這樣嗎?我聽老人家說眼皮跳是要發生不好的事情的。”
“那是沒有證據的說法,別想那麼多。”
戰博安慰着。
“我愛你,愛着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若晴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還是座機的電話號碼。
不過是江城本地的。
“這是誰的號碼?”
若晴嘀咕着,但還是接聽了來電。
“你好,請問你是叫若晴的嗎?”
陌生的女音傳來。
“我是,你是?”
“我這裏是中心醫院,剛剛120拉回了一位傷勢極重的男人,這個男人的手機通訊錄第一位的號碼便是你的,你應該是他的家屬吧,趕緊來醫院,傷者傷勢極重!”
有可能會搶救不過來。
這句話,那護士沒有說出口。
聞言,若晴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她想到了古臣剛。
早上給母親送補湯的時候,她就沒有看到古臣剛,母親說他出去散心,透氣。
難道,他不是?
他去做什麼了?
爲什麼會受傷,還傷得極重?
顧不得那麼多,若晴趕緊說道:“我馬上過去,醫生,救他,一定要救他,花多少錢,我都付得起,給他用最好的藥!”
“我們會盡力的。”
通知若晴的那名護士掛了電話。
若晴起身就往外面跑。
“若晴,若晴。”
戰博疊聲叫着她,都未能把她叫住。
他追着出去,可他走路還不妥當,等他追出去時,若晴早就不見了蹤影。
“秦叔,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