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的盛景軒忙匆匆將假髮又撿過來套在自己的頭上,手機也拿過來藏在被子裏。
被子拉扯過頭,只留一點點的頭髮在外面。
門開了,進來的卻不是喊盛錦姝去喫晚飯的盛父或者盛母,而是冷子峯!
“姝兒,我今天去請大師算了日子,一週後的週日,就是大吉大利的日子……”
剛說完,他就擔心這日子定的太近會引起盛錦姝的反對,又趕緊解釋幾句:“姝兒,我知道一週後實在是有些倉促了,但是大師說如果錯過這個日子,今年就沒有特別好的日子了,只能等明年!”
“我的想法是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再等一年的話時間未免有些長了,而且,我愛你,我也希望我們結婚的日子是一年中最好的那個日子!”
“你放心,婚禮的事情全都交給我,一週的時間說短也不短,我不分日夜的去準備,一定能將我們的婚禮辦成整個華國最盛大、最驚豔、最美好的婚禮的!”
“姝兒?你覺得怎麼樣?”
“姝兒?”
冷子峯一番表演完,才發現牀上的“盛錦姝”鎖在被子裏,他試圖伸手將那被子拉下來,又想起來盛錦姝很不喜歡他靠近打擾她什麼的。
只能忍了忍,接着問:“姝兒,我和你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嗎?”
“你的想法是什麼?”
沒有迴應。
冷子峯只能再次開口:“姝兒,你……睡着了嗎?”
“姝兒……”
“沒……”盛景軒被迫捏着自己的鼻子:“我嗓子……不太舒服……”
“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冷子峯只覺得這聲音有些怪怪的,但……嗓子不舒服?
“好!”他的臉上重新浮起喜色來。
答應就好!
他現在就是想用最快的速度將自己和盛錦姝綁在一起!
“你不舒服的話,我留下來陪着你?”
看着這女人身上終於有利益讓他大撈的情況下,他可以忍受這女人的無趣,陪一陪她……
“出去!”盛景軒又捏着鼻子扔出來兩個字,他一點都不想和這個渣滓共處一室。
一來,是怕露餡,二來,是他極其憎惡這渣滓。
冷子峯愣了下,這倒是盛錦姝一貫的風格。
她每次做事的時候,只要他在旁邊多說幾句話,她就會冷漠的喊他出去。
可他以爲她都主動跟他提結婚了,她對他的態度會稍微好一點呢。
還是這樣?
難道,真的像雪兒說的那樣——這女人只是將他當成了圓滿她人生的工具人?
因爲她想要體會結婚的感覺了?
所以才拉着他結婚?
因爲她想要體會和男人睡的滋味兒了?
才準備結婚後和他“運動運動”?
她將他當成了招之則來、呼之則去的鴨?
該死的!
想到這裏,冷子峯的臉色沉下來,忽然動手,一把扯開了蓋在盛景軒面前的被子:“姝兒,我覺得還是陪着……”
話說一半,卡在了喉管裏。
他的視線落在盛景軒的臉上:“你……怎麼會是你?”
“盛景軒!你爲什麼會躺在姝兒的牀上?姝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