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閻北錚離開了,盛錦姝才從假山後出來,匆匆跑去找到了賀九鳴,讓賀九鳴準備好藥,去演武場那邊守着,避免閻北錚在發泄中損傷身體,激起毒發……
她知道他那麼驕傲的人,受了這麼大的打擊,也是不容易過去的。
但他依然將自己控制的很好,還惦記着不想讓她看到他失去理智的一面……
他那麼好,她哪裏會不理解他。
也只能壓下心裏的擔憂和心痛,轉身去了地牢。
——那兩個男寵既然是琴香的人,一定也知道琴香不少的事情,她要在閻北錚平靜下來之前,將事情搞清楚……
整整一個晚上,閻北錚都在演武場上練武。
今晚是月中,天上剛好一輪圓月,將月光灑下來,將演武場照的亮如白晝。
卻無比的陰冷!
閻北錚一個人站在演武場上,周圍全是倒下的人,有的倒在武臺上,有的倒在武臺的周圍,全都被揍的歷史最慘,還不敢大聲哼哼。
“再來!”閻北錚彷彿從地獄裏爬起來的閻王,滿是殺意的威壓掌控全場:“你們太弱了!連本王一招就接不到,還帶什麼兵,打什麼仗?”
“本王不養廢物,都給本王滾回山裏,重新再練!”
“換一批人來!”
成百上千的侍衛、將士如潮水一樣的被調過來,卻全都爬着出去……
一批又一批,一直打到後半夜,閻北錚扔不知疲憊的要繼續動手。
管家只能冒着生命危險的大喊:“王爺!不能再打了!府裏邊很多位置上都要人,黑吾衛還要去清洗,您再打下去,這人都要不夠用了……”
賀九鳴也趁機上去:“攝政王,是……王妃喊我來的,她說你沒好好喫晚膳,讓我等你打累之後就陪你喫個夜宵!”
“你看,你如果還覺得不過癮,要不然我們喝點酒去?”
“打架喝酒,喫肉聊女人,這不是才齊活嗎?”他發誓,他不是個壞男人,可爲了能把攝政王搞定,他也只能把平日裏聽到的一些話搬出來用。
谷主讓他等攝政王熄火了給攝政王看看,再用點補藥什麼的。
可攝政王這會兒那就是活閻王,他哪兒上去送死?
還是迂迴迂迴,先把人灌醉了,再想辦法……
與此同時,國賓館後門。
一個將自己全身都裹在黑色斗篷裏,還戴着面具的人從國賓館的後門進去,來到了楚君臨的面前。
“楚太子,我家主子要見你,跟我走一趟吧!”
來人的聲音又尖又長,明顯是宮裏出來的內侍。
楚君臨穿戴的整整齊齊的,到了這樣的深夜裏,還沒睡。
面前擺着一副棋盤,他和國相一人坐一邊,正在下棋。
“啪”的一聲,將一粒棋子壓下去,他頭也沒回:“你家主子是誰?”
“想見本太子?讓他到這裏來見!”
他的屬下已經指着來人就罵:“你是什麼人?藏頭藏尾的,把你臉上的面具拿下來!”
“咱家是什麼人,咱家的主子是什麼人,楚太子見了就知道了,”那內侍明顯生氣了,語氣越發的冷硬:“楚太子可別忘了您如今在誰的地盤上!”
這話,看似沒有回答楚君臨的問題,卻是將自己的身份和身後主子的身份說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