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她一手養大的孩子?
是她用盡了憐憫和關愛寵出來的孩子?
這麼多年了,她給這個孩子的好東西甚至比自己的親生女兒還要多……
可這個孩子不僅踩着她的親生女兒、踩着整個盛家往上爬,竟還想永遠將她的親生女兒踩在腳下?
滕妾啊,盛蝶衣和閻子燁還真敢想!
“我不同意!我絕對不會同意姝姝去給……任何人做滕妾!”孟秋雨到底是個心軟的,沒有直接說盛蝶衣的名字,但態度也已經擺在這裏了。
“孃親,您放心,我今生今世不僅不會給任何人做滕妾,我也不會再與二皇子有絲毫的關係!”盛錦姝握住孟秋雨的手,寬慰了她幾句。
她已經是上了皇家族譜的攝政王妃,還能去做誰的滕妾?
她不願,閻北錚更是容不得!
想到那個狂妄至極又佔有慾極強的男人,她的心裏竟涌起了一絲絲難以言喻的滋味,竟讓她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
於是,她面無表情的對閻子燁說:“二皇子,我盛錦姝雖不是什麼烈女,然也容忍不了你和盛蝶衣如此對我!”
“君休,我便棄!”
“今日我便當衆發誓——從今往後,我盛錦姝與二皇子閻子燁再無任何關係!”
“這一輩子,我盛錦姝都不會再與二皇子閻子燁有任何男女感情上的糾、纏,若違此誓,斷手斷足,死無全屍!”
“你……”閻子燁看着盛錦姝,心底忽然起來一種異樣的感覺。
穿着粉紫色衣裙、梳着小姑娘的髮髻的盛錦姝站在那裏,如一支三月裏含苞待放的桃花,嬌嫩中帶着誘人採擷的蠱惑……
可她身上卻偏又帶着生人莫近的冰冷,如蘭如梅,流轉出說不出的清冷風華!散發出極爲特別的美。
他盯着她頭上隨風飄動的髮帶,竟有一種那髮帶在往他心上飄的錯覺。
昨日裏,她一身紅衣豔豔,也是這般決絕的不要他。
今日,她一身粉衣嬌俏,又說不要他。
是真的對他死了心?
是移情別戀歡喜上了攝政王?
還是換了一種花樣,試圖對他欲擒故縱?
他心思一動,衝動的話脫口而出:“盛錦姝,你當真想好了要與本皇子徹底斷了關係?”
他不顧懷裏還擁着盛蝶衣,上前兩步,壓低了聲音說:“本皇子告訴你,昨個兒晚上,父皇已經擬旨封本皇子爲儲君了,明日大朝會,就會宣佈此事!”
“本皇子雖讓你以滕妾的身份入我府中,然只要你能爲我生下男孩……就如蝶衣這樣,本皇子是可以將你的身份往上擡一擡的!”
聽到這話,盛錦姝倒真有些喫驚了。
只因爲前世爲了這個儲君之位,閻子燁是費盡了辛苦與心思,今世怎麼這般容易就得到了?
見盛錦姝不說話,閻子燁還以爲是說動了她,心裏又生出一絲懊悔。
呵~這商戶女,果然只是在耍花招,不過,既然她比以前要順眼些了,他賞她個位置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她不會真的被攝政王拉了過去,將盛家的財富都送給了攝政王!
想到這裏,閻子燁的態度傲慢起來,儼然一副施捨盛錦姝的姿態:“你是侯府嫡女沒錯,可滿京都的人都曉得盛家的爵位不過是用錢捐出來的,你的身份也算不得有多麼的尊貴!”
“更何況,蝶衣是有才情的,而你詩書不通,胸無點墨……”
“也就是本皇子不嫌棄你的出生給你這樣的位置……”
“盛錦姝,你該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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