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個傷口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蒼朮十分“乖巧”的去洗了傷口,然後才小心的把止血散抹到流血的地方。
“你也去試試。”林雪沫又看向了賀堯。
“這有我什麼事?”賀堯對林雪沫這一類古古怪怪的實驗,打心眼的牴觸。
他從一開始就沒想要摻合進來,誰知道他只是在一邊看着,還是受到了波及。
沒事拿着刀子給自己放血,這不是喫飽了撐的嗎?
“不用你的血來做實驗,那要怎麼確定,銀硃是單純對血液的味道有興趣,還是被中了蠱毒之人血液吸引了?”林雪沫連看都懶得看賀堯,她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到底還想不想解毒了?現在我可是爲了你勞心勞力的,你能不能稍微配合點。”
“我這不是就多嘴問一句嘛!”賀堯見到林雪沫快要發飆了,他訕訕一笑,走到了蒼朮的身邊。
賀堯也沒有含糊,他拿起了蒼朮剛剛放血的小刀,非常乾脆的在自己的手上劃拉一下。
桌子上又一個杯子被裝上了新鮮的血液。
跟剛纔不同的是,原本還趴在木廣平身上東嗅嗅西聞聞的銀硃,它猛地擡起了頭。
銀硃的鼻子動了動,像是在找尋什麼一般。
另一邊的蒼朮早就準備了清水和止血散,等着給賀堯處理傷口。
然而還不等蒼朮用上這些東西,銀硃一個箭步便躥了過去,它跑到了賀堯的身邊,眼巴巴的看着賀堯手上的傷口,眼睛裏寫滿了對血的渴望。
地下室的三人皆是一愣,誰都沒有想到銀硃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現在都不需要再證明什麼了,銀硃的反應告訴了所有人,它對普通人的血沒有興趣,引起它異常行爲的就是蠱毒。
“趕緊止血,另外那杯子裏的血千萬不要被銀硃給拿到了!”林雪沫一邊說着,一邊朝着銀硃撲了過去。
她也不敢讓銀硃接觸這中了帶着蠱毒的血液,雖然銀硃作爲噬天獸,能夠把丹藥當成糖豆來喫,可這血又不是丹藥,萬一銀硃亂喫東西最後發狂,到時候小鏡湖誰都別想好過。
賀堯跟蒼朮的反應也十分的迅速,面對虎視眈眈的銀硃,賀堯幾乎是從蒼朮的手裏搶過了止血散,迅速的抹在了傷口的地方。
止血散混合着剛剛流出來的鮮血,迅速的凝固在了傷口之上,形成了一道淺淺的傷疤。
蒼朮則是拿起了剛剛裝着賀堯鮮血的杯子,他的手緊緊的捂着杯口,完全不給銀硃半點可趁之機。
空氣中那種隱隱的新鮮血液的味道迅速的淡去,銀硃的目光從賀堯的手轉移到了蒼朮拿着的杯子,石桌之上另一個裝着蒼朮血液的杯子孤零零的立在桌子上,它似乎是被人遺忘了一般,誰都沒有多看它一眼。
林雪沫生怕銀硃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她以最快的速度將銀硃給抱了起來。
“現在要怎麼辦?”蒼朮手裏捂着一個杯子,銀硃那赤裸裸的目光讓他心裏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