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9章
淺墨一開口，就被自己嘶啞的聲音嚇到了。
秦承書正低着頭看藍絳霜，聽到一聲大人時，他都沒反應過來，還扭頭去看歐若言，“喊我幹什麼？”
歐若言瞪眼，“我什麼時候喊你了？”
隨即兩人俱是一愣，接着就同時看向淺墨。
“是我！”淺墨再次開口這回聲音要好了許多。
“蘇姑娘，你能聽見了？”秦承書難掩驚喜，手都忍不住顫抖。
“嗯，能聽見了！大人，誰在這裏？”淺墨很好奇，會是誰？竟然能治療好她的聽力和失語。
她很清楚，她看不見聽不見發不出聲音，是因爲重傷，生機所剩無幾，才引起的天人五衰現象。
先前她就出現過這種五感喪失的症狀，只是這一次更嚴重了，沒辦法靠自己恢復。
秦承書道：“這位是藍姑娘，她在爲你治療！”
淺墨看向那依稀的影子，由衷道：“多謝藍姑娘！”
藍絳霜此時還沒有放下淺墨的手，她在探查淺墨的脈象，越查就越覺得奇怪，“你身體都這樣差了，竟然還能活着，真是頭一次見！”
歐若言不滿，“喂，你怎麼說話的呢？”
淺墨卻不以爲意，“能活着，誰又會想死呢？”
藍絳霜突然問：“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會有水月鏡花？這玩意我找天機閣要過，那死老頭子說什麼都不給我！”
淺墨笑了笑，雖然心裏有些意外這位藍姑娘竟然也看出來她戴了水月鏡花，但面上卻沒表露出來，“我是誰不重要！至於水月鏡花，那是朋友所贈！”
藍絳霜這時鬆開了手，湊近了淺墨，問：“這樣吧，我給你療傷，你把水月鏡花送給我，你覺得這筆交易如何？”
淺墨沉默了一下，搖頭，“不行！”
藍絳霜不高興了，“你這人怎麼這樣，過河拆橋啊？我都已經給你治療了，你現在說不行！”
秦承書無奈道：“藍姑娘，這怎麼能叫過河拆橋呢？蘇姑娘一開始就沒答應和你交換的呀！”
藍絳霜瞪秦承書，“要你管！”
秦承書臉有點僵。
淺墨道：“藍姑娘，我很感激你替我療傷，但是我現在身體不便，無法報答你，等我身體康復，我可以從別的地方來報答你！”
藍絳霜也知道水月鏡花強搶不了，只好不高興地“嗯”了一聲，“那行吧！”
秦承書見淺墨眼神還是沒有焦距，又見藍絳霜收手要走，忙道：“藍姑娘，你好人做到底，乾脆幫蘇姑娘將眼睛也復明吧！”
藍絳霜氣笑了，“秦承書，誰跟你說我是好人的？我藍絳霜從來就不是個好人好嗎？”
秦承書有些尷尬，但尷尬就尷尬，比不上淺墨的身體重要，“但是在我心裏，藍姑娘幾次救我，剛剛也幫蘇姑娘療傷，就是好人！”
淺墨這時開口，不無詫異，“你是藍絳霜？”
藍絳霜哼了一聲，“對！就是我！”
淺墨卻不說話了，她從洛音口中聽說過藍絳霜的名字。
洛音曾經跟她提過他在南疆時，藍絳霜曾經糾纏過他一段時間，還試圖對他下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