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曜美人,你的全名是什麼,你告訴我唄。”
卿九眨眨眼,企圖從她的曜曜美人嘴裏套出更多的東西。
鳳璽抿了抿薄脣,他該怎麼開口。
卿九還一臉的期待……
正當鳳璽不知道該如何張口的時候,酒樓的門被人呼啦一聲給推開了,伴隨着一聲嚎叫。
“老闆,給我把你們店裏所有的好喫的都端上來,餓死本少爺了。”
卿九擡頭看去。
那是一個年約十**歲的少年,身材健碩,可卻穿的破破爛爛,臉上還帶着黑灰,一張臉腫脹不堪,看那模樣,像是被馬蜂給
蟄了,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只能隱約看出五官還算端正。
“哪裏來的小乞丐,快快滾出去,別耽誤了貴人用餐。”
小二哥衝上去,正準備將人給趕走。
下一秒,卻被那少年給揪着衣領給扔到一邊去了。
“貴人在哪兒呢?這酒樓被貴人給承包了啊?本少爺喫飯還不行啊,又不是喫白食,本少爺有錢。”
他小少年很是囂張的說道,就擡頭往裏面張望。
卿九和鳳璽也轉過頭來。
下一秒,那少年的眼睛一下子睜大,眼神落在鳳璽的臉上,緊接着就嗷的一聲叫喊出聲。
“三哥。”
鳳璽原本並未將這個少年郎給放在眼裏,本來也不屑去看陌生人,而且這少年跟個乞丐似的,可緊接着那少年就是衝着他喊了
一聲三哥。
他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
那少年簡直美的歡天喜地,嗷嗷的就衝着鳳璽衝過來。
“三哥,你怎麼在這兒喫飯啊?咿?這是誰啊,三嫂嗎?”
那小少年一張臉看不清本來模樣,只有一雙黑漆漆的眼珠子滿是驚喜和好奇,在鳳璽跟卿九的臉上來來回回的轉動。
“我是卿九九。”
九九起身,禮貌的問好,笑的落落大方,剛纔面對曜曜美人的小女兒嬌態瞬間就收了起來,氣場強大。
這小少年竟是曜曜美人的家人嗎?這麼巧……
而此時,鳳璽則是全身僵硬,他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他真的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楚逸之,他的王弟。
整個京城只有三人見過他的容貌,那麼楚逸之就算是一個。
而鳳璽是做夢也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會碰到能認出他容貌的人。
下一秒,不等卿九反應,他竟是一把抓住那黑不溜秋的少年的衣領,大步的就往外拖。
“唉,唉,三哥,你幹嘛?發生什麼事情了?呀,你今天怎麼沒……!唔唔唔……!”
嘴巴被捂住了。
“九九,你在這等我,我很快回來。”
扔下這一句,鳳璽拖着楚逸之就出了酒樓。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
卿九還沒有反應過來。
等她起身追出去,街上人來人往,哪裏還有曜曜美人跟那個黑不溜秋的少年的影子。
街上行人來來往往,她站在那裏,孜然一身。
卿九的眉毛皺起,心裏說不上的難過。
是的,是難過。
那種負面的情緒瞬間就席捲了她,整顆心空落落的。
剛纔那個黑不溜秋的少年是曜曜美人的親人吧,他喊曜曜美人三哥,並且問他,自己是不是三嫂。
可是曜曜美人呢,他沒有說一句話,甚至是很慌張的就將人拖走了。
沒有承認也沒有介紹。
他是不希望他的家人與她接觸嗎?
可是,爲什麼?
卿九起身,沒入行走的人羣裏面,這一刻的她很迷惑,並且孤獨。
曜曜美人我願意相信你,不問你的身份,不問你的名字,不問你的一切,我願意愛的肆意妄爲,可是你呢?真的是真心的嗎?
如果是,爲何我偶遇你的親人,你卻不願意介紹我?
如果不是,又爲何說要娶我,而且剝蝦給我喫,對我那麼親暱。
*
鳳璽一路拖着楚逸之,來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小巷。
看了身後一眼,九九並未追上來。
他舒了一口氣,到現在爲止一顆心還在砰砰跳個不停。
剛纔,差一點就要穿幫了。
“唔唔唔……!”
楚逸之瞪着眼睛,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巴。
鳳璽這才驚覺,於是鬆開手。
——呼呼。
楚逸之大口大口的喘氣,憋死他了,這個三哥搞什麼鬼。
“三哥,你幹什麼啊?”
楚逸之瞪着一雙眼控訴道。
鳳璽沉着臉,難看的不行,眼前這個小子真是越看越討厭,真的想一巴掌將他拍飛。
“你不是出去遊歷了嗎,爲什麼突然回來了?”
感受到從自家三哥身上傳來的強烈怒氣,楚逸之縮了縮脖子,他做錯什麼事情了嗎?爲什麼三哥的臉色那麼難看,難看的像是
要殺人一般……
吞嚥了一口一口水,楚逸之抓抓腦袋,“我這不是遊玩回來了嗎?路上遇到一個大的馬蜂窩,本想着弄點蜂蛹和蜂蜜喫,卻不小
心驚動了那一羣馬蜂,看看我這花容月貌的臉,給毀成什麼樣子了。”
楚逸之可憐兮兮的說到。
鳳璽才懶得聽他這些破事,手一揮,冷漠無情的問道,“什麼時候走?”
楚逸之很蒙圈,他眨眨眼,在眨眨眼,簡直快哭了。
“三哥,你幹嘛趕我走啊,我這纔回來你就趕我走,我沒地方去啊,而且我好餓。”
咕嚕嚕……
肚子也很適宜的響起來。
鳳璽看他一眼,這張臉確實是腫的不成樣子,是看不出本來面貌的,如果不是這樣,早在這傢伙進門的第一眼就被他轟出去了
,哪裏會給他機會喊出三哥兩個字。
若是九九認出了他的身份,那麼他就是鳳璽的身份立刻就是曝光的。
他甚至不敢想,九九會是什麼反應。
“三哥,我剛纔就想問了,你今天怎麼沒帶面具出門啊,你不是發誓,永遠不摘下面具的嗎?”
楚逸之左右打量鳳璽,忽的又一拍腦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兩隻眉毛挑啊挑的,賤嗖嗖的樣子,“啊呀,三哥,你還沒跟我
說那個姑娘是誰呢?你就是爲了出來見她所以纔沒帶面具是吧,哎喲喲,春心萌動了呀,這誰家的姑娘這麼幸運?”
楚逸之又抓抓腦袋,“我怎麼覺得那個姑娘那麼眼熟啊?到底是在哪裏見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