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蘇小璐分開後,徐冉回到了家。
進到玄關就見趙依依在沙發上看電視,她見徐冉回來還往後瞧瞧:“蘇學姐這次沒跟着來嗎?”
“這都多少點了,來幹什麼。”徐冉笑着過去輕拍她的腦袋瓜。
“今天這麼晚回來,晚飯吃了嗎?”
“在公司開會時吃了點,總算是忙完這件事了,家裏還有喫的嗎?”
“給你放桌子上了。”
有時候徐冉挺不理解,那就是不管自己到底有沒有回家,有沒有和趙依依說過自己今晚不會回來,或者不要她留飯。
可趙依依從來都是嘴上應着,可依舊每次都給他留了飯菜,若是自己不喫,明天她就會自己熱了當早飯喫。
不能說這是個壞習慣,只是徐冉有些不理解,心裏也有怪怪的感覺,有種她一直在關心着自己的怪異感。
想着讓一個纔剛成年沒多久的女孩子關心自己...
徐冉正在飯桌上扒飯,趙依依坐在沙發倒是沒扭過頭喊話問:“這段時間是不是很忙啊?還要帶蘇學姐回來忙嗎。”
“不了,今天過後我和小璐都會忙起來,項目啓動,有可能某些時候還回不了家。”
“噢...”趙依依遲疑了下,“我覺得蘇學姐人挺好的,還想着拉她抽空一起打遊戲呢。”
徐冉一愣,問:“你那個說話聲音好聽的小姐姐呢?不找她玩了?”
“不懂爲什麼,前段時間忽然她就很少和我一起玩了,好像和她突然有了什麼隔閡一樣,奇奇怪怪的。”
徐冉默默無語,看樣子是自己那晚找劉紗妮出的影響,怕是劉紗妮嘴上說着相信自己,可是心裏也會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已經把她的身份消息告給了趙依依聽。
在這種可能性猜測下,劉紗妮確實不太會和趙依依玩得這麼開了。
“別想了,小璐她也要忙呢,哪有時間陪你打遊戲。你不如找梁妲,她應該也沒忙什麼。”
趙依依彷彿腦袋開竅,右拳擊打左手掌:“對哦,我怎麼忘記找妲妲玩了!”
說着她就屁顛屁顛地端起手機起來給梁妲打電話。
徐冉見此心裏哭笑不得。
之前梁妲很長時間一直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導致梁妲與趙依依就沒啥時間精力在一起玩耍,趙依依似乎也習慣了這件事,搞得在玩耍這件事上,梁妲已經不是她的第一人選了。
現在被徐冉提醒,趙依依這才後知後覺。
喫完飯,徐冉把碗筷收拾好回到臥室,就見韓亦可抱着膝蓋坐在電競椅上。
電腦顯示屏界面是遊戲大廳界面,但是韓亦可明顯沒在,只是默默看着顯示屏發呆。
直到徐冉進來了她纔有反應,可愛的大眼望着他:“回來啦。”
徐冉湊過去看,見韓亦可在看峽谷之巔的排名,一個ID名叫韓奶奶的玩家,赫然已經是峽谷之巔第一名。
徐冉內心感到驚歎,他一直都知道韓亦可很厲害,只要給她動力和時間,打上峽谷之巔王者第一併不是太難的事。
可想是一回事,看到就是另一回事。
儘管大部分職業選手都是在韓服打遊戲,可國服的峽谷之巔難度未必比韓服的含金量要差。
雙方的打法與節奏完全不同,韓服的節奏更加合適職業選手的配合打法。
更主要的一點...韓服當演員代價大。
峽谷之巔演員氾濫,徐冉相信韓奶奶肯定被狙擊過,他手按在韓亦可的腦袋上,笑着誇獎:“幸苦你了。”
韓亦可輕輕搖頭:“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管這叫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是凡爾賽吧?
雖然不知道峽谷之巔第一能保持多久,但是就拿這個第一來說,你韓亦可可就是國服玩家裏的天花板了!
“其實我可以更早打上第一的,只是總是會遇見一些爛七八糟的演員,還演我,噁心死了。”
“沒見你和我說過...那你怎麼解決的?”
韓亦可嘟嘴,明顯不服氣:“罵他們!然後他們把我舉報了...我感覺自己的號有人盯着,每在一個時間點打久了就有演員盯我。我基本每天都換不同時間打排位,這才把分打上來的。”
徐冉微微嘆氣,峽谷之巔這股歪風,也不懂幾時才能整治好。
“抽空我給你弄個韓服賬號,到時候你去韓服打遊戲吧。”
“嗯?爲啥要去韓服?”
“韓服職業選手多,若是在大師段位,基本每幾把都能遇到職業選手,難道你就不想和職業選手較量一下?”
“較量來幹嘛...我又沒能打職業。”韓亦可見到徐冉富有涵義的笑意,她小喫驚:“徐懟懟,我能打職業了?”
“不說百分百,八成機會算不算?”徐冉不想把話說得太滿,可在他的心裏,這件事已經穩了。
一方面魏大尋等人都欠着自己的恩情,另一方面韓亦可的出現能夠帶動DMO的流量與熱度話題,畢竟這是第一個要登上LPL職業聯賽舞臺的女職業選手啊!
像徐冉、魏大尋這些項目負責人,站在的角度主要還是看利益。
尤其魏大尋就算知道徐冉要給韓亦可開後門,也不會太拒絕,主要這熱度流量帶來效益只要控制好,說不定能帶來很大的好處。
另一方,職業比賽也是個很殘酷的舞臺。
你打得好就接着上,打得不好就會被質疑,一直打得不好,那就可以滾了。
魏大尋後面就算同意默認韓亦可的加入,未必會把這件事當大事認真看待。
只要熱度有了,到時候韓亦可沒打好比賽,那他纔開口帶頭說幾句,徐冉也不得不灰溜溜拉着韓亦可下來。
所以打職業的機會肯定是有,只是韓亦可到底能不能把握得住呢?
徐冉深深地看了韓亦可一眼,點頭:“我給你爭取到了,等集團和戰隊俱樂部談好收購事宜,我就會安排你進戰隊。”
徐冉以爲韓亦可會滿臉的喫驚與開心,然而並不是。
韓亦可大眼微微目瞪,那臉上的表情不驚也不喜,似乎有些稀鬆平常的感覺,沒有過於偏激的情緒。
徐冉感到奇怪,微微低頭:“怎麼了?”
韓亦可唔了聲,連忙搖頭。
“沒什麼...只是心情怪怪的。”
“怎麼怪怪的。”
“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行...”
韓亦可迷茫緊張了,她腦袋頂着徐冉的手,微微擡頭看着顯示屏上方:“徐懟懟...我感覺自己現在好奇怪。我要講過去像是在賣慘,講未來又好像在白日做夢...而講現在,就好像是當局者迷。可我明明也未在其中,旁觀者真的就能看清現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