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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們這裏只應聘有工作經驗的員工。”經理隨後又丟出一句。
低垂着頭,她再次走出公司,覺得眼前有些黑,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找工作會是一件這麼難的事。
規模大,又有名氣的公司看重的是員工敏銳的反應,出色的口才,過人的實力,這些她沒有。
規模小的公司則看重的是員工的工作經驗,這些,她亦然沒有。
現在這一刻,她才徹底的感覺到自己一無所有。
“唉……”小張嘆息一聲:“看來申小姐又沒有應聘上,無精打采的。”
霍景承斜睨了眼車窗外低垂着頭正在向前走的纖細身影,淡淡說了句:“她說她的學習一向不怎麼好……”
“傳說中的學渣。”小張笑着說。
似乎對他這番話感了興趣,霍景承問了句:“學渣?”
“學渣也叫學灰,網絡熱詞,是學習不理想的學生對自己的一種自嘲。”小張做着解釋。
申雅坐在長椅上,以前從不知道找工作這麼難,也不知道學習好不好會這麼的重要。
沒有再打車,她就那樣漫不經心的向前走着,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天色很快就黑了,申雅輕輕地嘆息一聲,在寬敞而整潔的街道上慢慢地溜達着,中途又看到了一則招聘啓示。
她走進去,經理是個禿頭,胖着肚子的中年男人,聽到她的來意後,笑米米的要着簡歷。
遞過去,她環視了一眼所謂的辦公區,只有兩間房那麼大,並且看起來還有些雜亂,心裏隱隱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看起來挺不錯的,這樣吧,你明天早上來上班吧。”經理放下簡歷。
申雅心中還是有些不踏實,應了聲,她想先離開這裏。
經理卻給她要身份證,她沒有給,找了藉口說拉在家裏了,笑米米的將她送到電梯前。
轉身,她正準備離開時,經理卻變了神色,肥胖的手落在她腰間,嘴一個勁的朝着她臉上蹭。
從未遇到過這種狀況,申雅有些被嚇到了,待反應過來後,她尖細的指甲狠狠地掐着經理的胳膊。
經理疼的忍不住倒吸着冷氣,但男人的力道終歸還是比女人大,他眯着眼道:“只要你滿足了我,其他一切都好說。”
撼動不了,申雅的左腿擡起,然後重重地向上一頂,再用右手肘故意撞在他的眼睛上。
經理有些忍不住,他疼的哀嚎一聲,一手捂住眼睛,另外一手則是捂着疼痛不已的兩腿之間。
趁着這縫隙間,申雅連忙向外走去,但經理也沒有放棄,依然在後面窮追不捨,口中還在胡亂的喊着:“老婆,你別走,老婆!”
他跑得很快,申雅的身子還有些虛弱,眼看兩人之間只剩下幾步距離,她腳下一歪,在這種緊要關頭竟然直直向前跌倒而去。
她臉色一黑,目光中多了黯淡,但出乎意料的是並未跌倒在地,而是被一雙手臂適時的攙扶住。
條件反射性的,她雙手抓住那根救命的稻草,那雙手臂很結實,且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成熟男性氣息也很是好聞。
她擡頭,卻在看到來人的那一刻時,詫異的瞪大眼睛,她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霍景承!
經理沒肚子中本就一肚子的火氣,再加上方纔又被申雅踢了幾腳,心中更是不快,這會兒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他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裏去:“你給我走開!”
沒有理會叫囂的經理,霍景承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給他,只是將申雅攙扶而起:“傷到沒?”
他迎面而來的氣息很熾熱,距離隔得這麼近,從他身上散發而出的男性氣息更顯雄渾,強烈,她有些手忙腳亂,連忙站起,搖頭。
“我說你算那根蔥在這裏多管閒事,她可是我的老婆!”經理滿口胡言。
微彎的身軀站直,霍景承深邃眯起的瞳孔落在經理身上,也不言語,就那般盯着他看。
那種散發而出的氣場太過於強大,更多的則是難言的壓迫,經理被壓制住了。
“你還有事?”霍景承淡漠丟出一句。
經理竟有些不敢再造次,直覺眼前這男人不好惹,抹了把臉,結結巴巴:“沒……沒事。”
話音落,然後一溜煙就消失的沒影沒蹤。
眼睜睜的看着眼前這一幕,申雅有些無言,原來,人的氣場能夠強大到這種地步。
“真的很謝謝你,不過,霍先生怎麼會在這裏?”她不解。
一旁的小張開口解釋道:“我和霍先生去拿文jiàn,走到街道口的時候正好看到申小姐去了那間公司,那間公司一看就有些不對勁,霍先生便讓我將車子開過來。”
原來是這樣,申雅的目光從小張身上轉向霍景承,將頭髮向耳朵後別了別:“每一次見面,我似乎總是在給你添麻煩,真的很對不起,我還沒有喫晚餐,要不要一起喫?”
她和他遇見的次數並不多,但每一次遇到,都是她需要幫助的時候。
霍景承淡淡點頭:“好。”
申雅知道像他這種男人平時是絕對不會喫路邊攤的,她也沒將他往那邊帶,選擇了一家很有名的粥店。
要了兩碗淡粥,然後上了不少小菜,都很清淡,這段時間她不能喫過於刺激的,才小產。
如她之前所說,他的氣場過於強大,且,他也並不是那種喜歡說話的男人,所以獨處時總覺得有些拘束。
但是當紅棗粥被端上來,她的不自在被衝散走了:“不知道霍先生喜不喜歡喫這類食物,如果不喜歡的話,下次我再請霍先生。”
“很喜歡,我並不是挑食的人。”霍景承說。
“那就好。”她稍稍提起的心這才放下。
片刻,霍景承問:“爲什麼那麼着急的找工作?”
她的急迫,他看在眼中,片刻功夫,就去了三個公司應聘。
她有片刻沉默,隨即,揚了揚嘴角:“因爲要養活自己唄,以後總不能去喝西北風。”
皺眉,他看她,眸光略有弧光:“我記得,你似乎是已婚。”
“已經離了,現在是未婚,所以得養活自己。”申雅低頭,將眼睛中的那些情緒收斂,喝了口粥。
霍景承對如此回答倒果真有些意外,他骨節分明的大手輕揉捏額際:“抱歉,我有些唐突了。”
“沒,這是事實。”
……
喝完粥,服務員進來,霍景承已經拿出錢包,打開,正準備付賬時,申雅攔住他:“說好我請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