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夜凌尋這是抽哪門子的瘋？
鳳思吾瞪圓了眼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也沒發燒啊，夜凌尋，你受什麼打擊了，竟然說這種恐怖的鬼話？”
夜凌尋死死的盯着她，似乎想從她眼裏看出來一點點的情緒，但鳳思吾的眼裏除了震驚也就是不可思議，對他的情誼情愫那是完全都沒有。
看陌生人估計還比看他更深情。
夜凌尋閉了閉眼，鬆開了她的胳膊，轉過身去：“本王累了要休息了，你也去休息吧。”
額。
變得這麼快的嗎？
鳳思吾皺眉打量了他片刻：“夜凌尋，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就算你不相信我，可是……可是也可以……”
“還不出去？你想伺候本王嗎？”
夜凌尋看向她，語氣帶着濃濃的威脅。
鳳思吾噎了下，訕訕的扯了扯嘴角：“那倒也不想伺候你，既然你困了，那我就出去了，如妃和秋陽郡主的事，你放心，我會好好查清楚的，現在也有不少的線索了，我肯定……”
“不用你查了。”
夜凌尋淡淡的道。
鳳思吾眉頭倏然皺了下：“不查了？你說的是真的？那我這麼被你冤枉，就算了嗎？”
咣噹。
夜凌尋隨手將自己的配劍丟到鳳思吾的腳邊，聲音帶着濃濃的疲憊：“本王錯怪了你，是本王的不是，你嫁給本王，本王對你也沒有多好，更是本王的不是，你若不能解氣，可以殺了本王或者捅死本王，劍在此。”
靠！
鳳思吾纔不會相信這種騷操作。
捅死他，鳳思吾還出的去這一扇門？
開玩笑！
鳳思吾直截了當的道：“夜凌尋，你如果有誠意，就自己捅死自己得了，何必讓我這個弱女子沾染血腥呢，再說了，我要是真的殺了你，別說老百姓了，就是你那些暗衛也得要我的命。我纔不會笨到這個程度，行了，你心情不好，我不打擾你。”
說着，鳳思吾轉身就要出去。
夜凌尋忽而將地上的劍撿起來，直接一刀刺進自己的左肩，鳳思吾回頭：“我草，你瘋了嗎！”
“你想要本王賠命，可以，但是不是現在，等本王所有的事都弄清楚了，本王會給這條命給你，現在先還你幾刀！”
夜凌尋說完，左肩的那把刀又抽了出來，揚手又要往右肩刺去。
鳳思吾眉頭擰了下，揚手直接打在他的手腕上。
噹啷。
夜凌尋手腕一疼，手裏的刀掉在地上。
鳳思吾冷着臉盯着他：“夜凌尋，你覺得你要捅幾刀能還我所受過的委屈，以前的鳳思吾早就死了，你就算賠償你的命，能換回來以前那個……雖然霸道但卻單純又善良的鳳思吾嗎？”
“……”
夜凌尋一時間話都說不出來。
鳳思吾嘲諷的勾了勾脣：“話我就說這麼多，你要覺得還要自己捅自己，那你就繼續，不過麻煩你死之前給我把和離書弄好，實在不行，休書也行。我不太想莫名其妙的被人叫寡婦，不吉利。”
話落，鳳思吾直接開門出去了。
夜凌尋聽着鳳思吾在外頭道：“林墨，長風，進去看看你們王爺，他不知道怎麼就抽風了，自己拿刀子捅自己呢。”
什麼？！
林墨和長風等人立即衝了進去。
“王爺！你這是怎麼了！”
“王爺！”
鳳思吾翻了個白眼，回了自己的房間。
海棠和百合跟了進來。
“王妃，王爺那是怎麼了？”
“是不是看到那個段靈慧和秋陽郡主太像了，心裏不好受？”
這話倒是提醒了鳳思吾。
鳳思吾皺了皺眉，回頭看向百合：“你把剛纔說的再說一遍？”
百合噎了下：“奴婢說，王爺是不是看到那個段靈慧和秋陽郡主太像了，心裏不好受受了刺激才做這樣可怕的事？”
對！
段靈慧！
鳳思吾想了想：“那個段靈慧安排在哪裏住了？”
海棠道：“聽長風說，安排在城南的一處宅子，在微月巷，王妃，你怎麼了？”
一時間，鳳思吾沒有說話，沉默了半晌，鳳思吾才悠悠的道：“你說，她到底是段靈慧呢還是……秋陽郡主……”
這話驚的海棠和百合雙雙都白了臉。
“王妃，那秋陽郡主都死了這麼久了。”
“對啊，當年還是王爺親自操辦她的後事，看着她下葬的。”
“雖然說奴婢也沒多瞭解這段靈慧，但是確實聽說過的。”
“是啊，今日看到她的臉，奴婢下意識的以爲是秋陽郡主，但是……一聽到段靈慧，奴婢也想起來了，確實是有這麼個人的。”
鳳思吾擺擺手：“雖然是這樣沒錯，可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
微月巷。
段靈慧將夜行衣換了，她在木桶裏泡澡，那些要伺候她的丫頭和婆子都被她叫到外頭去了。
後窗有輕微的聲響，一個戴着面具的男人跳了進來。
段靈慧回頭，見是他，放鬆下來：“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這裏裏裏外外都是夜凌尋的人，要是被發現了，那就完了。”
“你沒被他認出來？”
面具男盯着她小聲問道。
段靈慧得意的勾脣：“我怎麼會被認出來，不是有另一位在前面頂着麼？你放心好了，我現在就要潛伏下來查清楚，他們體內的子蠱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子蠱真的出了問題，那麼，我也有辦法再控制他們，只要我靠近他們就行。”
面具男皺了皺眉：“你確定你沒有被懷疑嗎？”
“沒有，我說的話你還不信嗎？我騙你做什麼，要是他真的將我認出來了，我還能好好的在這裏跟你說話嗎？”
段靈慧趴在木桶邊緣朝他引誘的勾了勾手指。
面具男不爲所動：“等以後有的是機會，眼下你也知道到處都是夜凌尋的人，不能輕舉妄動，既然你有把握，那就按你的計劃行事，只是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你可不要折騰太久，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再浪費！”
段靈慧伸胳膊想要拉他的手，面具男不着痕跡的移開，段靈慧嘟嘴：“怎麼，你現在厭惡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