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賢王打量着鳳思吾，來之前他可是瞭解過不少的，聽說鳳遠恆常年遠在邊疆，偷偷研製開鑿的軍火庫還有兩條礦脈。
今天鳳遠恆沒來，那作爲鳳遠恆嫡女的鳳思吾，搞不好知道？
如果他掌握了這些東西，那他反水登上帝位的那日就指日可待了。
十七賢王眯了眯眼，雖然他深得大厲皇帝的寵信，但其實不是大厲皇帝的親生子。
他生母是一個部落首領的妻子，大厲國攻打收服那個部落的時候，部落首領爲了保命將妻子兒子都獻了過來，他生母生的美豔動人自然很討大厲皇帝的歡心，甚至將他這個外來的兒子封了王，排了位置。
雖然是排到了十七，可按着歲數上來算，他比不少大厲正經的皇子年紀都要大很多，心思也深沉很多。
他以前在衆人前伏低做小討好衆人，整個大厲國皇室的人都認爲他是個不可多得的大好人。
可他名聲起來，又被衆人忌憚，生怕皇帝傳位給他。
後來他又開始裝瘋賣傻，走放蕩不羈的惡人路線。
別人在暗中做壞事，他就非要擺在檯面上來，壞事做絕做盡，爲的是把自己名聲又拉下來，免得成爲皇室裏其餘人的眼中釘。
鳳思吾好整以暇的挑眉，她就看看這龜孫子能說出什麼狗屁話來。
十七賢王一本正經的道：“聽聞幾個如花似玉的丫頭，其中一個叫海棠？”
“是又如何？”
鳳思吾眼神微暗。
十七賢王道：“我們大厲和大順聯姻已成，也就是結盟已成，如今就是盟友了，既然是盟友，本王看上了凌王妃的那幾個丫頭，希望王妃能忍痛割愛。”
他看上的可不是那些個丫頭，只是他聽說那幾個丫頭都是鳳思吾的心腹。
要從鳳思吾這裏知道一些關於鳳遠恆私下偷偷挖礦建私自軍火庫的事，鳳思吾身在凌王府怕是也不好弄，可再從她身邊的心腹那裏瞭解，搞不好能知道點東西。
雖然這法子迂迴了些，但是沒試過怎麼知道不行？
而且最重要的是，就是因爲迂迴纔不會有人懷疑！
“可她們是我的人。”鳳思吾輕嗤了聲，“她們的賣身契都在我手裏，而且還花了心思調教，十七賢王剛來大順就找我要人，你們景陽太子上回還不敢呢，再說了，那你能給我什麼，不然我爲何要給你？你是看不起我大順麼？”
“……”
十七賢王的話沒說完，鳳思吾就連珠炮似的打斷，本來不過是兩個婢女罷了，眼下鳳思吾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倒是提升到看不起大順這一層，弄得十七賢王有點下不來臺，高昌帝也黑了臉。
沈放趕緊上前來道：“在下大厲文淵閣大學士沈放見過凌王妃，我們賢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那兩人是凌王妃的婢女，咱們突然讓王妃忍痛割愛也是我們部隊，咱們不能這麼白白的就要了，不如這樣，讓賢王送凌王妃兩個更加得力的，算是交換？”
鳳思吾一點點的挑眉，懶懶的問：“換誰？”
沈放和十七賢王互看了一眼，十七賢王拍拍手，他身邊跟着的兩個心腹走了上來：“阿大，阿二從小就跟着本王，十分忠心，功夫也高強……”
“讓我看看。”
鳳思吾眼神閃了閃，像是來了興致似的走了過去，她打量了兩人一番，忽而直接一腳朝阿大的右腿踹了過去，一個轉身又朝阿二的腦袋抓了過去。
“咣噹。”
“啊——”
阿大整個人往後一仰摔倒在地上，右腿的假肢掉了出來。
阿二的假髮被拿在鳳思吾的手裏晃着，阿二捂着頭氣的臉都綠了。
鳳思吾冷笑了聲，拿這兩垃圾唬弄她。
哎，當初她穿過來的時候看的最多的就是各種野史正史，而且她還樂的把野史和正史裏說的同一件事不同的結果的都結合在一起，到處分析，可得出不少結論呢。
這個十七賢王雖然是大厲的，但書上寫他的多了去了。
畢竟壞的這麼典型還不自知的人也是不多見的。
寫書的既然寫的了十七賢王，他身邊的那些小嘍囉自然也要寫上的，這樣才更有噱頭啊。
阿大這條腿就是因爲他在街上喝醉酒打死了人才被人廢了的。
至於阿二就更搞笑了，是他欺負人家姑娘把人家姑娘頭髮剃了害的人家姑娘上吊自盡，逼的人家豁出去不要命才動手也把他頭髮剃了還在上面刻了字：賤人。
十七賢王咬牙怒視鳳思吾：“凌王妃，你這是什麼意思！”
鳳思吾隨手將那頂假髮砸在地上，聲音陰冷：“這句話，該本王妃問你纔是，你一來就問本王妃要人，現在跟本王妃換人還換兩個這樣的東西過來，一個瘸子一個禿頭，你把本王妃當什麼了？十七賢王真是好大的架子，這是看不起本王妃呢，還是看不起陛下，抑或是欺負我大順沒有人？”
“你！”
十七賢王沒想到這凌王妃這麼能說會道，而且對他兩個手下還了如指掌，看她剛剛的動手，完全不像是亂打亂撞的，看來這女人不好對付。
沈放也蹙眉看向一直沒說話的夜凌尋：“凌王殿下，您看這……”
“凌王妃說的也不無道理。”
夜凌尋擱下手裏的茶杯，聲音淡淡的卻極爲有威嚴，“十七賢王要換人也得帶些好點的，一個殘廢，一個不知道是和尚還是罪犯的……你這不是看不起咱們大順，還能是什麼原因？”
聞言，沈放冷汗都冒出來了。
高昌帝也哼了聲：“朕看你們大厲國的人也不是有心與咱們大順結盟！”
這事兒就大發了。
十七賢王和沈放都慌了，這纔剛來，怎麼就因爲兩個奴才下了這樣的結論，那他們回去要怎麼說？
這麼想着，十七賢王立即道：“陛下，您這真的是誤會了，本王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阿大阿二雖然……不是很完美，但是真的是本王的心腹，辦事也極爲利索，這纔沒想這麼多。”
鳳思吾開了口：“本王妃也不要求多完美，最起碼你也得給一些手腳健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