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有一丟丟進步。
鳳思吾飛快的看了一眼，心裏緊了緊。
齊夫人和齊浪確實是天龍教的教徒，而且還算是天龍教內比較上的了檯面的人物，當初齊浪幫着天龍教的教主要拿五千匹戰馬。
誰知道突然的天龍教的教主就失蹤了，沒再出現過。
至少生死他們也不知道，齊夫人和齊浪在齊家看到女主防制的那些木牌子出現，他們當下就以爲是教主回來了，是在催他們兌現那五千匹戰馬。
無涯山莊是他們以前集會的時候常去的地方，在那裏把人集合在一起，然後在蒙上眼睛由專門的人引到他們天龍教的教會里去。
只不過路怎麼去他們也不知道，因爲來去都是蒙着眼睛的。
最重要的是，他們在無涯山莊聚集，雖然那邊通常的人煙稀少，但是好歹他們大批人聚集還是會引起圍觀。
爲了避免有人看到，他們會在特定的地方散播一種無色無味的迷霧，他們提前服食瞭解藥不會有事。
可如果有擅闖他們那邊的普通人，吸入了這樣的迷霧，就會出現幻覺，等到毒解了，他們會忘了自己去過無涯山莊，從而最大程度的保證他們的機會不被泄露，少了被朝廷圍剿的風險。
夜凌尋揮了揮手讓牢頭退下。
鳳思吾忍不住道：“那這麼說，你中毒，而我沒有中毒，是因爲我蹲在後面，你在他們散播了致幻迷煙的範圍內？看來那種致幻的迷煙傳播能力也不是很厲害，不然被風一吹怎麼也到我這裏了。”
夜凌尋瞪她一眼：“怎麼，你這還覺得很可惜是不是？”
“那倒是沒有。”鳳思吾訕訕的扯了扯嘴角，“不過齊浪和齊夫人是天龍教的人，雖然說有機會接觸到那個神祕的教主，可他們也不是什麼核心人物，知道的也不算很多，看來還得深挖。”
“嗯，確實如此。”
夜凌尋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鳳思吾又道：“本來我以爲你和風清婉的情況一樣，但是現在看着又不大一樣。他這種致幻，應該就是兩人狂暴狂怒之類的，可風清婉那種……把人都認錯了，有點不大像，倒是……”
“倒是什麼？”
夜凌尋看向她。
鳳思吾猶豫了片刻才道：“倒像是催眠之後的後遺症。”
夜凌尋目光微微的閃了閃，沒說話。
*
齊家。
齊浪和齊夫人被抓的事，夜凌尋也沒藏着掖着，消息一放出去，別說齊家人，就是整個京城的百姓都沸騰了。
“聽說齊夫人和齊老爺的弟弟都是天龍教的餘孽。”
“天啊，這齊家不是那個馬場的嗎，竟然也是天龍教的人。”
“齊老爺應該是無辜的，齊夫人和齊浪，這叔嫂關係還挺好啊。”
“我看啊，這叔嫂纔是一對兒，齊老爺那個女兒我看着就像齊浪。”
這些話傳到齊家，齊老爺已經氣得是七竅生煙，偏偏齊蘭珠還不爭氣，喝的是酩酊大醉的被人送回來。
齊老爺把自己平日最喜歡的硯臺都砸了：“氣死我了！蔣芳碧這個賤人！竟然……”
“老爺，有件事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一個小妾小聲的道。
齊老爺怒喝：“說！”
小妾輕輕的道：“之前我在街上碰到以前幫夫人接生的那個穩婆，她欠了賭債，是我看着她可憐就給她還了，她告訴我，大小姐不是您的親閨女……”
聞言，齊老爺想到街上那些風言風語，面色一冷：“你這是什麼意思？”
小妾趕緊道：“也不是夫人和齊二爺的，就是當初夫人生了女兒，但是不過才幾日就夭折了，當時你不在府上。
可她生了女兒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她也怕你回來發現不寵愛她了，她就……就去找牙婆子買了一個女嬰回來。
聽說經手的牙婆子也是天龍教的餘孽，眼下還在牢裏呢，老爺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問問看。
老爺，咱們齊家可不能再出什麼同天龍教有關係的人了，不然到時候就完了啊。”
聞言，齊老爺徹底大怒，袖子狠狠的一甩，大步出去了。
小妾急急的在後頭喊：“老爺，你去哪裏啊！”
*
晌午時分，醉醺醺的齊蘭珠被一桶水給潑醒。
齊蘭珠怒的大叫：“誰！誰啊！”
“把齊蘭珠趕出齊府，族譜除名！”
一個聲音傳了進來。
齊蘭珠瞬間回了神，她看到齊家的管家站在那裏，身後站了一堆的人，她院子裏的下人都不敢動。
“怎麼回事，你在說什麼！我是齊家大小姐！”
齊蘭珠握緊拳頭。
管家嚴肅的道：“以前或許是，但是從今日開始就不是了，老爺已經去找凌王殿下那邊去了一趟天獄，問過王婆子，也問過夫人。
確認了你不是齊家的孩子，你不過是齊夫人當時夭折的女兒的替身，現在齊家在風口浪尖上搖擺，可不能再折在你身上了。
老爺吩咐了，即日起，齊蘭珠趕出齊家，族譜除名，生死再也與齊家無關！”
這猶如一道驚雷橫空劈了下來。
齊蘭珠整個人都懵了，她明明是齊家大小姐，雖然比不上什麼皇宮貴胄，但是也是千金小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怎麼睡一覺醒來就不一樣了？
“快點，把她趕出去！”
管家揮了揮手。
有下人來抓住齊蘭珠的胳膊拖出去。
齊蘭珠尖叫着道：“不，我要見我爹，我要見我娘，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爹！娘！”
小妾緩緩的走來，撫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揶揄道：“齊蘭珠，你已經不是齊家大小姐了，趕緊走吧，你娘在牢裏呢，你爹不會見你的。
以後我肚子裏的孩子纔是齊家的嫡出，你和你娘都該讓位了，明明就不是齊家人，還享受了這麼久的齊家福利，以爲我忌憚你娘不敢說，現在我還怕什麼！丟出去！”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齊家的事早就鬧的沸沸揚揚了。
齊蘭珠被丟出了齊家門，一大堆圍觀的人圍攏過來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