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夫搖頭：“這也是老朽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啊，但是唯一能肯定的是，肯定有什麼觸動到了百合姑娘體內的蠱蟲。”
像是隱約抓到了什麼關鍵的，鳳思吾問道：“什麼東西可以觸動到蠱蟲？”
齊大夫和其餘幾個大夫商量了片刻纔開口道：“咱們也不研究苗疆這巫蠱之術，所以對此也知之甚少，懂得這個線蠱蟲的事，已經是難得了，所以王妃的問題，怕是咱們也回答的不精確，不過老朽聽說過，有一種特製的藥香能激活觸動蠱蟲，而且就是瞬間而已。”
聞言，鳳思吾擰了擰眉頭，看了夜凌尋一眼。
夜凌尋轉身走了出去，淡淡的吩咐：“把百合看好了。”
“是。”
“是！”
鳳思吾跟了出去，她現在渾身沒什麼力氣，走的慢，本來還以爲追不上夜凌尋了，可沒想到夜凌尋就在外頭等着。
見她出來了，夜凌尋開口：“你要跟本王說什麼？”
好傢伙，他看出來自己有話問他了。
既然這樣，鳳思吾就直接問了：“百合被叫去伺候風清婉之前都是很正常的對吧，可遇到風清婉之後就瘋的要殺人，齊大夫也說了有一種特製的藥香會引的這種蠱蟲活動，那麼很大可能就是風清婉身上有那種藥香。”
夜凌尋擰緊眉頭：“清婉不會用到毒蠱術這種邪惡的東西。”
“你這麼相信她？”
鳳思吾輕蔑的挑眉，“就算不是她，可她本來應該在攏翠庵吧？但是卻在宮裏，太后身邊，連你都不知道，這事要麼是她做的，要麼是太后做的。
不過按着風清婉的本事，連學個最簡單的催眠術都學不會，應該也不至於能用到這樣的毒蠱術，我更傾向於太后。
畢竟太后以前因爲風清婉的出身有多看不起她，這誰都知道吧？可現在太后竟然拋開成見和風清婉聯手了。
要是太后沒告訴風清婉，在她身上弄了那種藥香，那麼百合身上毒蠱很可能就是太后做的。風清婉和百合都不過是太后用來提醒警告我的一枚棋子，就像當年太師夫人對待小桃一樣。”
“你分析的有道理。”難得夜凌尋還能有贊同鳳思吾的時候，“但是沒有證據。”
“要證據這還不好找嗎？”鳳思吾哼了聲，“既然有那種藥香，你去審問審問風清婉不就知道了嗎，就算她不知道，你給她搜個身什麼的，應該也能找的到蛛絲馬跡。”
“本王不會這麼做！”
夜凌尋冷下俊臉，“本王怎麼可能去搜她的身，這對她來說是……”
“你愛搜不搜，反正太后要對付的最終的目標還就是你，折騰我，也是爲了讓我聽她的指令，你不管的話，下一回那什麼毒蠱就不知道又放到誰身上去了，到時候要是傷了你，或者你的心上人，我是不會幫你們收屍的。”
鳳思吾鄙夷的翻了個白眼，挪着步子往另一側的廂房走去。
夜凌尋噎了下：“你……你去哪裏？”
“睡覺。渾身都疼，還沒力氣，不睡覺幹什麼？”
鳳思吾不爽的開口。
夜凌尋有些喫驚：“你不去守着百合？”
這女人剛纔激動到大半夜的從王府衝出來挖墳，挖的十根手指頭都損了，明明就是很擔心那個婢女，怎麼現在……
鳳思吾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向他：“夜凌尋，那裏頭加上齊大夫足足有六個大夫，有他們在那裏照顧，就算是每個人守一個時辰，那也足夠了，我還去幹什麼？耽擱人家大夫治病救人麼？我又不會看病。”
夜凌尋薄脣微抿：“你就不怕……會出什麼意外嗎？”
“幹嘛，你都把人家打成那樣了，還想真的弄死她麼？”
鳳思吾冷着臉問。
夜凌尋下意識的道：“本王那是救她，不是打她……”
“哦豁，你承認了？”鳳思吾挑眉，悠悠的道，“既然是救人爲什麼不直接說，要是我沒猜錯，你自己也懷疑風清婉吧，或者說你懷疑王府裏有太后安排的眼線。
所以在當下那個時候，你根本不敢說，也不能說，生怕真的如你所想，太后明面上是找風清婉合作，可其實還有真正的眼線在王府，你怕太后察覺出來你已經警覺了，所以你將計就計，對吧？”
夜凌尋真的很想把鳳思吾給毒啞了！
看他的神情，鳳思吾就知道自己又對了。
不得不說，這男人還真是能忍，動手也果斷狠辣，但是心……倒是沒有太壞。
好像跟自己想的有點差別。
鳳思吾懶懶的靠在旁邊的柱子上睨着他。
夜凌尋被他這麼看着只覺得頭皮發麻，他硬着頭皮強調：“本王沒有懷疑清婉，要懷疑，本王也只會懷疑你，別以爲你什麼都能猜到！你……你靠過來做什麼！滾遠一點！”
鳳思吾湊到他跟前，擡手懟了他的俊臉一下：“夜凌尋，你在緊張什麼？”
“本王豈會緊張！本王是……是討厭看到你！”
夜凌尋尷尬的別過頭。
鳳思吾噗嗤的笑出聲：“彼此彼此，我也不喜歡看到你，誰讓你不籤和離書，又不寫休書，不然咱們也不用相看兩生厭，對吧？”
“你休想。”夜凌尋磨牙嚯嚯，“本王是不會這個時候讓你跑路的，你最好給本王安分守己，回到王府也不要廢話那麼多壞了本王的計劃，你……”
“王爺！外頭有人找上門來了。”
有侍衛正好這個時候上前道。
雨已經停了，到處都是溼漉漉的，但是空氣清新的很。
夜凌尋被打斷了話，很不爽的道：“是誰敢找到這裏來鬧事？”
“不不不，不是鬧事……而是剛纔王妃挖了人家的墳，苦主找上門講道理要賠償了。”
侍衛爲難的看了鳳思吾一眼。
鳳思吾嘴角抽了抽：“那還真是墳嗎？”
那爲什麼自己挖了那麼久，什麼都沒看到？
侍衛只能道：“真是墳，可能是大雨而且太黑了，王妃您沒瞧見，您還差一點兒就挖到棺材邊兒了……真的就還差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