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鳳思吾湊過去看了一眼，是一份名單，按着她的理解是來過煙室抽大煙的人員名單。
這一份名單一看就上了年頭，但這些不重要，重要的上面有秋陽公主的閨名！
如果按着這份名單是真實的，也就是說秋陽公主並不是像是夜凌尋所說的普通的來過這裏買糕點偶然間發現過所謂的薑黃粉，而是親自嘗試過抽大煙的。
夜凌尋俊臉一點點的冷凝下來，捏着這張紙的手一點點的收緊。
柳雲凜湊過來瞄了一眼，偷偷把鳳思吾拽到身邊小聲的道：“沒想到秋陽郡主看着人這麼好，名聲也這麼好，私下還抽大煙……”
“噓！”鳳思吾趕緊捂住他的嘴，“你要死啊，沒看到夜凌尋臉都黑了嗎？等會他一掌拍死你，別怪我沒提醒你！”
柳雲凜嫌棄的瞪了夜凌尋後腦勺一眼：“老子難道怕他不成？”
“噓噓噓！別吵！”
鳳思吾踹了他一腳。
在場的人雅雀無聲根本沒人說話。
就在鳳思吾想着要不要她也去搜一下看看能不能再搜出什麼的時候，夜凌尋忽而開了口：“鳳思吾，跟本王去天牢。”
“啊？去天牢幹什麼？”鳳思吾蹙眉。
夜凌尋冷冷的掃她一眼：“去審問剛纔關進去的那些人。”
看着夜凌尋大步走了出去，鳳思吾一怔，急急的跟在他後面：“不是，你真的要把他們送天牢？那些可都是你父皇朝堂上都能說得上話的人，還有濘王，他……”
“難道你不想多要點關於秋陽生前的消息？”
夜凌尋眯了眯眼，一點點的靠過去，“還是說你其實不想澄清，因爲你就想用這個藉口賴着本王？”
開什麼國際玩笑！
鳳思吾趕緊閃到一旁：“我可不知道多想，我還擔心你不想呢！”
畢竟要是秋陽真的是抽大煙的，這……這和她在以往表現在人前的人設完全不符合啊，這會不會推翻了在夜凌尋心裏的女神形象？
夜凌尋輕嗤了聲：“本王怎麼會不想！”
話落，夜凌尋大步走了出去，鳳思吾抿了抿脣，還是跟上了，柳雲凜噎了下，眼底閃過幾分受傷，他的思思從來眼裏就沒有他！
上回在宮裏一別，沒想到在這個場合下見到，柳雲凜還以爲鳳思吾會當下就問他到底爲什麼能長驅直入的進宮，又爲什麼宮裏的人看到他進宮也不奇怪，好歹也會好奇一下他的身份？
雖然這是事關他身家性命的大祕密，說出來一個搞不好會牽連很廣，死人都有可能，可她如果問，他肯定會說的。
可鳳思吾什麼都沒問，一直都跟着夜凌尋。
夜凌尋有哪裏就比自己好了嗎？
這麼想着，柳雲凜心裏酸溜溜的，再擡頭的時候發現夜凌尋和鳳思吾已經消失在眼前，就這一處宅子的人都被帶走了。
柳雲凜眉頭緊蹙，夜凌尋這動作還真快。
“少主。”
一個黑衣人出現在柳雲凜身後，“人都走了，你還追嗎？”
柳雲凜閉了閉眼，沉默了片刻才道：“龍骨找到了嗎？”
黑衣人搖頭：“此處沒有，方纔不僅屬下找了，就連夜凌尋的人也翻了個底朝天，龍骨確實沒瞧見。”
“先回去再說。”
柳雲凜深深的看了一眼鳳思吾消失的方向，轉身走了另一個方向。
*
天牢。
鳳思吾跟着夜凌尋進了最大的審訊室，裏頭各種刑具是應有盡有。，
看着比上回關押鳳許洲的要大的多了，而且還是個獨立的單間，鳳思吾只覺得眼前的人還挺有福氣的嘛。
一桶水潑了過去，那人緩緩的醒來，一見到夜凌尋坐在眼前，他立即大聲叫道：“凌王殿下，就放了下官，下官……”
“翰林院的張成張大人，父皇曾說過你可是國之棟樑，本王也這麼認爲，不過今日張大人倒是讓本王是大開眼界。”
夜凌尋微微一笑，往椅子一靠，那張本來就俊的臉多了幾分邪魅。
鳳思吾抿了抿脣，這傢伙果然是靠着樣子迷惑原主的。
張成急了：“凌王殿下，下官真是第一次去那裏，以爲抽的是普通的水煙，下官也不知道這麼多啊……”
“不想說實話是吧？”夜凌尋淡淡的挑眉，隨手指了指一溜兒擺在面前的刑具，“既然這樣，不如張大人挑一樣先試試手感，你放心，你是國之棟樑，本王不會要你的命的。”
張成那張臉都綠了，這些玩意兒不要命，可是……可是疼啊！
鳳思吾拖着腮幫子打了個呵欠，張成像是這才注意到她，立即道：“凌王妃，你勸勸凌王啊，此事……此事又不是下官一人所爲，怎麼只抓下官啊……”
“哦，那你這可就真的冤枉他了。”鳳思吾立即開口，“就連濘王現在都在牢裏呢，估計是看着你是個可造之材這才親自審你，不然……”
啊！
隔壁的牢房傳來震耳欲聾的叫喊聲。
張成渾身一抖，脫口而出：“那是……朱太傅的聲音嗎？”
希望是他聽錯了。
夜凌尋嗯了聲：“確實是朱太傅，一併在旁邊審着，放心，本王的人下手有分寸，不會死的的。”
鳳思吾只覺得夜凌尋這是殺人誅心啊，那一聲聲的喊叫聲傳來，不用用刑，怕是張成也不怎麼受得了吧，畢竟平日裏都是養尊處優的人。
果然，鳳思吾才這麼想着，張成就顫抖着道：“凌王，凌王，你想知道什麼，下官定然知無不言啊！”
好傢伙！
這麼快！
鳳思吾鄙夷的瞪他一眼，好歹你也撐兩下啊，實在是沒有骨氣。
夜凌尋一點也不意外，手指不輕不重的在桌子上敲了敲：“你知道什麼就說，本王懶得問。”
張成委屈的道：“王爺，下官……下官知道的確實也不多，只是知道那一處地方能抽大煙，而且無人敢管，就連濘王也是收到這樣的消息，咱們這纔去的，至於爲什麼，這……”
“不如試試這一種刑具？”
夜凌尋打斷他的話，明顯不信。
張成咬咬牙，像是狠下心來突然看向鳳思吾道：“凌王非要問下官，可下官知道的還不如凌王妃！王爺還不如問問王妃呢！”
呃，這跟她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