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思吾嚥了咽口水，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好好好，我就是問問嘛，沒有就最好啊，不然我還得想辦法應付，畢竟有些人你不惹她，她也閒的沒事幹要折騰你，是吧？”
比如那個蘇紫嫣，不就是這樣嗎？
還有風清婉。
一個個的都不怎麼省心。
要不是段靈慧心不在夜凌尋那裏，那還得加上段靈慧呢。
夜凌尋鄙夷的看她一眼：“本王再說一次，本王和太師夫人沒有關係。”
“好好好，知道了。”
鳳思吾點點頭，專心的看向馬球場上，已經好幾個公子小姐都下場去打球了，宣王妃也沒忍住也去了，她倒是想叫鳳思吾一塊兒，可夜凌尋這一尊煞神就在鳳思吾邊上待着，她又把想法收回去了。
蔡文姝已經換回了一身女裝，她不願意跟在太師夫人那邊和那些貴婦人小姐門一道，她隻身一人直接走到鳳思吾跟前，指了指鳳思吾右邊的位置：“凌王妃，我坐這可以吧？”
夜凌尋冷着俊臉那句不可以還沒說出口，鳳思吾已經搶先來了一句：“當然可以，這馬球場不都是你們太師府的地兒嗎，來，坐吧。”
蔡文姝朝夜凌尋福了福，這纔在鳳思吾右側坐下，不過明顯的夜凌尋在旁邊，縱然是隔着鳳思吾一個人，她也覺得有些不自在。
鳳思吾小聲的在她耳邊道：“沒事，當他是雕像就得了。”
噗嗤。
蔡文姝笑了，輕聲道：“我回京城也沒多久，倒是一回來就聽到不少關於凌王妃的傳聞……”
“莫不是都說我是什麼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吧？”
鳳思吾根本不放在眼裏。
蔡文姝微微的勾了勾脣：“差不多吧，反正不是什麼好話。”
“那你還靠近我？剛纔還願意教我馬球？”
鳳思吾託着腮幫子睨着她。
蔡文姝沉默了片刻嘆口氣：“其餘的千金貴女都不願意以同我說話，我……”
好傢伙，這麼直接。
是退而求其次的意思嗎？
鳳思吾也不在意，笑着道：“無妨，你要是想找人聊天兒，我有空自然會陪你的，要是你當我是朋友，我也會當你是朋友。”
“嗯。”
蔡文姝點點頭。
兩人倒是聊的起勁兒了，旁邊的夜凌尋只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冷落了似的，聽着旁邊兩個女人在交頭接耳，嘰嘰喳喳的，他是哪裏都覺得難受。
“凌王妃，聽聞你馬球十分了得，不如上場給大夥兒示範示範？”
太師夫人突然開了口，一衆人齊齊的朝鳳思吾的方向看過來。
有好些以前看過原主玩馬球的姑娘都開了口。
“是啊，很多年前有幸見過一次，凌王妃那一手的馬球是無人能敵。”
“我記得那時候她是替鳳芊芊上場的吧，反正確實厲害。”
“可剛纔她還讓蔡文姝教呢，揮杆兒的動作都不熟練，我看啊，這麼久沒試過，真回不到當初的水準。”
“誰知道啊，試試唄。”
一個個看好戲的成分更多。
鳳思吾看向旁邊的夜凌尋：“王爺，我能不能拒絕？”
夜凌尋古怪的打量她片刻：“爲何要拒絕？本王記得你玩這個確實玩的很好，難不成你還怕輸了？”
鳳思吾瞪他一眼，這才擡頭看向太師夫人，淡淡的道：“夫人，那還真不行，我馬球已經很久沒試過了，如今生疏的很，剛纔還讓蔡小姐叫教我呢，現在上場只能是丟人現眼罷了，夫人就不要爲難我了。”
“我方纔就看到你和文姝在切磋罷了，談不上什麼教或者不教的，不過是上場隨意玩玩罷了，凌王妃若是不願意，那就是不給我面子啊。”
太師夫人言笑晏晏的，可眸光裏十分森冷。
鳳思吾淡定的道：“太師夫人善良大度，哪裏在意這些面子裏子這些個虛無縹緲的東西，在場這麼多嬌滴滴的美人兒呢，夫人不應該先看看她們嗎？”
這話說的已經很明顯了，你要是想給你那個傻子兒子找個媳婦兒，最好你老實點，該找的該看的，就趕緊做，別來煩我。
太師夫人那張臉都綠了，她狠狠的盯了鳳思吾一會兒，想等着夜凌尋開口呵斥鳳思吾的，誰知道夜凌尋半句話都沒說，反而懶洋洋的擡眸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驀的，太師夫人只覺得被夜凌尋看一眼那，渾身都涼颼颼的，她咬咬牙，皮笑肉不笑的道：“既然凌王妃不賞臉，那我也不能逼凌王妃。”
話落，太師夫人惱怒的轉頭去吩咐別的千金小姐過來。
見狀，鳳思吾蹙眉低聲再問了夜凌尋一次：“你確定你真的沒有辜負過太師夫人？”
夜凌尋很想將鳳思吾的頭給擰下來當馬球踢：“沒有！”
“哦，那就應該問題不是出在你身上。而是……你！”
鳳思吾將視線落在蔡文姝的身上，她想了想，試探着道，“蔡小姐，這些年你說你沒有朋友，沒有人願意跟你說話，原因之一是因爲你不是打小住在京城的，所以熟悉的朋友不多。
但是你好歹是太師府嫡女，縱然太師夫人和你關係不大好，可也不至於沒有人跟你交好，是不是你交好的朋友都被太師夫人趕走了？”
聽到這個，蔡文姝渾身一顫，臉都煞白煞白的：“我……”
鳳思吾眯了眯眼，看來是她猜對了！
一個重男輕女的母親將兒子的仇恨加諸到女兒身上，根本不希望這個女兒過的好，這種事聽着可怕，但是也不是沒有的，從古至今都不知道多少了。
不是每個父母都是合格的！
鳳思吾抿了抿脣：“蔡小姐，要不你跟我說一下？”
“我……我有些困，先回去了。”
蔡文姝猛的起身急匆匆的走了。
叮。
蔡文姝的耳環掉在地上，鳳思吾伸手撿起，在指尖碰觸到的那一瞬，閃回片段猛的閃現。
這次看的很清楚，蔡文姝震驚的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一個人，那人是趴着的，是個姑娘。
蔡文姝身邊還有個女子，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正是秋陽郡主！
鳳思吾回神眉頭擰起，下意識的就要起身。
夜凌尋下意識的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回來坐好：“本王跟你說過了，太師府的水很深，你不要管。”
“你知道蔡文姝的事，對嗎，她……認識秋陽郡主？”
鳳思吾緊緊的攫住夜凌尋那雙漆黑的眸子，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