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點頭，摸了摸自己臉上繫着的棉布，又檢查了一番寒母的。
“現在看一看樓梯內側是不是還沒有燃燒起來。”
蘇向晚順着他的話打量起來，這才發現樓梯內側確實還沒有燒起。
只是樓梯中間和扶手一側卻已經燃起了。
好在火勢是從樓上中間開始燒起的，一點點擴散到四周和樓梯，所以樓梯上的火勢還算相對較小。
當然，那也僅僅是相對。
“如果沒有，就扶着牆壁俯身下樓。”
蘇向晚將手機叼在嘴裏，紅着眼爬起來，也隨着他的話冷靜了幾分。
她不能在這等死。
前世她重傷被人捆住，無力逃脫，可這一世，她可以…她一定可以！
蘇向晚用力將寒母背在背上，因爲力氣不夠，所以沒能全部背起，寒母的兩條腿還拖在地上一些。
可只要能帶着她行走，對蘇向晚而言便足夠了。
她時不時摸索着牆壁，順着樓梯一點點往下走。
那些大大小小悅動的火苗就在腳邊跳動着。
冷靜幾分後，蘇向晚才發現，那些沒有被澆過油的地方，燃燒的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快。
沒有她想象中的一瞬間便足以燎原。
樓梯是木製的，似乎還能撐上一會。
對於那些腳邊的小火苗，蘇向晚也鎮定了許多，沒有在那麼怕。
往下走出幾級臺階後，蘇向晚才漸漸發現，樓梯後半截的火勢其實沒有想象的那麼大，只是濃煙滾滾，讓人看不清楚。
濃煙嗆的蘇向晚有些睜不開眼，她也顧不上對不對，索性將墨鏡戴上。
煙霧雖然被阻隔了不少，可視線卻不是很好。
蘇向晚也顧不上再看，摸索着牆壁，揹着寒母艱難往下走。
慕北霆聲音低沉，繼續道：“不要慌，注意臺階不要採空。一旦下到一樓後，立即遠離二樓有建築物的位置，注意屋頂房梁，注意吊燈……”
雖知曉她還沒有走到樓下，可他怕她不安，不厭其煩的重複着。
蘇向晚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揹着寒母到了樓下。
身上的衣服又黏又熱，難受的厲害。
她也顧不及這麼多，快速打量了一眼四周。
一樓的煙霧比二樓少上許多，火勢也小上不少。
可樓上果然掉落了不少東西，東倒西歪砸在地面，而因爲那滿地的油，火勢卻還是燒了起來。
四周依舊一片火光，好在蘇向晚隱隱能辨別了方向。
可辨別也只能是辨別，偏偏樓梯口處的油很多，火勢燒的厲害，她若是自己許是能衝過去，可揹着寒母別說衝了…就連走路都很費力……
“晚晚，別怕，和我說說情況。”慕北霆沉聲開口，試圖讓她平靜。
“有火擋住了去路…我走不了。”蘇向晚緩緩開口，聲音沙啞，卻沒了方纔的哽咽，堅定了不少。
“火勢大不大，如果不大，看看身邊有沒有東西，用物理方法減小火勢，如果大……”
蘇向晚按照他所言，將之前裹在自己和寒母身上那塊浸溼的棉布扯了下來，大力拍打起面前的火勢，試圖將火勢撲的小一些。
可這火下面是油，這般作用並不大，反而將布巾上也沾了不少火苗。
蘇向晚眼圈紅了幾分，沒有告訴慕北霆還是不行。
他根本不在這，也看不到情況，她知道他能說的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