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將他推開，看了一眼正聊着別的的長輩，有些不自在的開口：“你正經一點。”
慕北霆輕笑了笑：“還得怎麼正經。”
蘇向晚也不理他，起身去幫陸芷萱和傭人準備碗筷。
因着沒了孟筱蘭在，晚飯倒是喫的格外和諧，只是慕老夫人似乎胃口不大好，明顯沒喫多少。
老爺子和慕家兩兄弟都勸了她幾句，蘇向晚和慕北霆則一直沒做聲。
飯後，蘇向晚眼見慕鬱笙到院子裏抽菸，便也跟了出去。
他站在別墅院子裏的一顆老槐樹下，背對着大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麼。
夜風格外涼爽，倒是吹的人十分清醒。
蘇向晚斟酌了一瞬走上前，溫聲道：“爸。”
慕鬱笙轉過頭來，愣了愣隨即從溫聲道：“是晚晚啊。”
蘇向晚點點頭，直言道：“爸，您知道我之前離開是和寒澈有關的吧。”
見她忽然提起寒澈，慕鬱笙愣了愣，點頭道：“知道一些。”
蘇向晚不動聲色的打量着他的神色，緩緩道：“您和寒澈……早前就是認識的麼？”
慕鬱笙沉默片刻，沒有做聲。
蘇向晚則是忍不住再次道：“之前我無意間查到您這些年一直在向國外的一個賬戶裏打錢，而這個人…好像是寒澈母子。”
提及往事，慕鬱笙重重吸了一口手裏的煙，聲音低沉了幾分：“沒錯，這些年我確實一直在向他們的賬戶打錢。”
“那您和寒澈到底是……”蘇向晚實在是想不通。
慕鬱笙將手裏的菸蒂掐掉，沉聲開口：“晚晚，我知道你和寒澈關係不錯。你若是真的爲他好，就不要再問了，真相對於他而言沒有什麼好處。”
話落，慕鬱笙便離開，打算回到房內。
蘇向晚看着他的背影，還是不甘：“您愛過寒阿姨麼？”
慕鬱笙腳步微頓，沉默了幾秒緩緩道：“沒有。”
蘇向晚有些失神，她看不到他的神情，也無從判定這句話的真僞。
“那爲什麼寒阿姨只要一聽到你的名字，就會精神失控？”
慕鬱笙這次轉過身來，視線落在蘇向晚身上：“你是說…她還活着？”
蘇向晚點頭。
此前寒澈爲了防止旁人調查到什麼，所以僞造了寒阿姨已死的消息，可這次回國之後，他也沒再刻意隱瞞，所以蘇向晚纔會把這個消息說給慕鬱笙聽。
慕鬱笙盯着蘇向晚看了許久，可實則視線卻沒有焦距。
半晌後，他輕聲道：“她現在…怎麼樣？”
“平素還好，只是一聽到您的名字就會失控。”
蘇向晚還記得，當時寒阿姨看到慕鬱笙的照片時，是那麼的歇斯底里。
慕鬱笙點點頭，緩緩道：“我想見見她。”
蘇向晚遲疑了一瞬，開口道：“這恐怕要得到寒澈的同意纔行，我可以幫您問一問他的意思。”
“好…好……”慕鬱笙點點頭，轉身離開，步子彷彿都蒼老了幾分。
蘇向晚看着他的背影失神，竟是覺得有些莫名的酸楚。
不多時，她便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慕北霆把她攬在懷裏，沉聲道：“發什麼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