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晚帶年年到醫院後，陸女士愣了愣，似乎沒想到她會把年年也帶來。
年年眨着一雙朦朧的眼睛，四處打量着，帶着抹好奇，似乎並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不過他很乖也很安靜，並不吵鬧。
直到來到病房，蘇向晚纔將他放在地上。
小傢伙顯然也認出了病牀上的粑粑，邁着小短腿搖搖晃晃的跑到牀邊，盯着慕北霆看了一會，又轉頭看向蘇向晚：“粑粑。”
“恩，爸爸生病了，媽媽最近一直在照顧爸爸，所以最近沒有照顧好年年，年年不要生爸爸和媽媽的氣好麼？”蘇向晚蹲在他面前，溫聲開口。
年年懵懂的點了點頭，轉過身，視線再度落在慕北霆身上。
軟呼呼的小手輕輕落在慕北霆的手背上，蘇向晚有些擔心他會不會碰到針管。
可他動作很小心，伸出細細軟軟的食指，輕輕摸了摸，並未亂動。
這時，門被人從外推開，蘇瑾城走了進來，視線落在蘇向晚身上，溫聲道：“晚晚，我有事和你說。”
蘇向晚知道他是爲了避開陸女士，點點頭跟着他一道出來。
兩人從病房裏出來，來到醫院的院子裏。
蘇向晚輕聲問：“是不是調查的事有眉目了？”
那天看到慕鬱笙和寒澈爭執後，哥哥便把這事放在了心上。
只是蘇向晚也知道，不論是寒澈還是慕鬱笙，都不是常人，調查起來怕是會很麻煩。
所以這些天她也不曾催過，而如今哥哥主動找她，怕是調查到了些什麼。
蘇瑾城頷首，溫聲道：“太多的東西沒查到，不過慕鬱笙這些年每年都會往一個國外賬戶上打錢。金額不小。”
“有多少？”
“一千萬。”
蘇向晚暗暗咋舌，一千萬對於慕家來說可能算不得什麼，可對於尋常人家卻不是一筆小數目。
可問題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似乎知道她想問什麼，蘇瑾城溫聲開口：“賬戶的收款人是一個外國人，他致力於慈善事業，每個月都有多筆款項流出，而慕鬱笙的這筆錢他每年都會提現，因爲資金流動較大，所以暫時無法確定去處。”
蘇向晚的心沉了幾分。
這也就是說查不到這筆錢到底是給誰的了？
其實蘇向晚心裏已經有了猜測，只是事情太過撲朔迷離，她一時還整理不清思緒。
*
回病房的路上，蘇向晚碰到了過來探視的慕鬱笙。
猶豫了一瞬，還是試探道：“爸，前些天晚上我好像看見您和寒澈有爭執，您認識他麼？”
蘇向晚的視線落在慕鬱笙身上，帶着抹打探。
聞言，果然見慕鬱笙動作微頓，詫異的看向她。
蘇向晚不躲不避，和他對視着，在等答案。
慕鬱笙沉默幾秒，沉聲道：“故人之子罷了。”
蘇向晚皺了皺眉頭，故人之子？
真的是故人之子麼？
她之前一直猜測，會不會寒澈其實也是慕鬱笙的兒子？
她悄聲打量着慕鬱笙，卻見他臉色如常，只是顯然並不願意提起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