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你真的太優秀了，沒有女人能移的開眼，我也不例外。可時間久了，就會明白，我們之間的…不是愛情。”厲瀟瀟輕聲補充着。
她在試圖說服他，也在試圖說服自己。
可她不懂，如果這都不算愛，那她對他的感情是什麼呢？
她的話說完以後，房間恢復了一陣詭異的靜默。
幾十秒後，司墨城捏着她的手重了些，緩緩道：“瀟瀟，我給你一次機會，把剛纔的話收回。”
厲瀟瀟心口輕顫，呼吸重了。
“說話。”他低喝出聲。
厲瀟瀟咬着脣，擡起水汪汪的鹿眼看他道：“我不會收回。”
“好，你想耗我就陪你耗，這輩子你休想再有第二個男人！”男人的聲音多了抹冷酷。
厲瀟瀟眼角溼潤，不做聲。
司墨城放開她，擡手去解衣釦：“爬上小舅舅的牀是不是很刺激？”
厲瀟瀟脊背緊緊貼在牆壁上，垂着眸子呼吸越來越重。
司墨城繼續解着釦子：“在小舅舅身下求饒是不是很開心？”
厲瀟瀟緊緊咬着脣瓣，嬰兒肥的小臉上沒有半點血色。
司墨城逼近了幾分，輕輕捏起她的下巴輕聲道：“我進入你的時候你想的是什麼？叫我是什麼，恩？”
“別說了…你別說了……”厲瀟瀟懇求着開口，一串淚珠從眼角落下。
司墨城眸色深沉，大手輕易挑開她的衣襟。
厲瀟瀟瑟瑟發抖，擡手去擋。
他動作很輕，手卻冰冷，他低頭吻上她的眼：“瀟瀟。”
厲瀟瀟沒做聲，司墨城將她攔腰抱起，緩緩放在牀上。
陷入柔軟的大牀，厲瀟瀟如同置身雲層，目光有些朦朧的看着牀畔的男人。
她好像又醉了，好像又醉了……
直到司墨城緩緩吻上她的脣，厲瀟瀟卻不由自主的環上了他的脖頸：“小舅舅……”
“叫我名字。”司墨城低聲道。
厲瀟瀟沒做聲。
她知道，她大概是完了。
她該推開他，她千里迢迢折騰了這麼久，就是爲了躲開他。
可如今，他一出現在她面前，他只要想，她就說不出拒絕。
“司墨城。”她輕聲喚着他的名字，生疏又熟悉。
他輕吻着她的脖頸，沒有預想中的暴怒，卻極盡溫柔。
“如果一顆心，一個人，都想給了另一個人，這算不算愛。”厲瀟瀟紅着眼眶看他，輕聲問。
“不知道。我只知，這條命給了你也甘願。”司墨城沉聲開口，細碎的吻落在她胸口，留下一片片痕跡。
厲瀟瀟垂下眸子，雙腿攀上他的腰，輕聲道：“明天我怕是要恨這會的自己了。”
司墨城眸色深邃，狠狠撞進她的身體：“瀟瀟，我可以等你一輩子。”
厲瀟瀟睫毛微溼。
人啊，有時候真的是個複雜的矛盾體。
理智和情感總是相悖。
上一秒針鋒相對，下一秒耳鬢廝磨。
反反覆覆，在愛情裏反覆，在命運裏反覆，時而堅硬如鐵、時而潰不成軍。
然後因而變得深邃、刻骨。
夜深霜重，燈光投射在牆壁上浮現出兩道貼合在一起的影子，司墨城目光溫柔：瀟瀟，你是我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