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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神念共情,我只與墨修用過,而且是墨修窺探我的,從來沒有我強行讓人看過。
可或許是龍霞也有龍家血脈,加上又是從蛇棺中死而復死的,與我四目相對,谷逢春死前的畫面,飛快的閃過。
龍霞身體開始顫抖,伸着雙手想將我推開,張嘴發出低吼。
我眼角餘光瞄着她嘴中一個鮮血的蛇頭探動,忙收了黑髮,縱身退開。
“你騙我的,對不對?”龍霞用力吞嚥着,好像要將那條血蛇吞下去。
盯着我道:“她那麼想要蛇棺,想要我生下龍家的蛇娃,延續龍家血脈,怎麼可能就這樣死了!”
“是我要去巴山,親手殺了她,她怎麼能自己……”龍霞嘴裏說着一些胡亂的話,可眼睛裏卻有着水光閃過。
看了我一眼,直接就跑了。
我看着她飛快消失,心裏有些發苦。
轉眼看了看柳龍霆:“多謝你啦,我先回巴山了。”
柳龍霆卻也只是看了龍霞一眼,朝我道:“我還需要幾天,等我能出清水鎮了,就去巴山找你。有些事情,或許我去了,就能回憶起來。”
“好。”我知道他要回憶什麼。
他的記憶或許也是錯亂的,至少他清晰的記得龍靈將自己葬在蛇棺中,這就是錯的。
是龍靈將蛇棺從巴山挪到了清水鎮,還挖了洞府,更甚至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還給自己佈置了房間。
可既然龍靈在清水鎮後,還一直活着。
後來呢?
她是死是活,又去了哪裏?
墨修或許也是想到了這一點,這才急切的想去風家找蛇紋典籍,想找到那條傳聞中讓龍靈很愛的黑蛇墨修。
這次我直接跨過小溪,於心眉臉上雖有些嫉恨,卻也不敢阻攔我。
那些玄門中人,看我時,目光也不太一樣了。
所以打鐵還是要自身硬,靠別人,就算關係再親密,也是沒用的。
我黑髮纏住鳴蛇的蛇身,縱身站在它身上,朝於心眉道:“這兩條蛇我帶走了,等我哪天高興了,就會讓於心鶴帶回去的。你可以直接回操蛇於家覆命,看你們家主怎麼說。”
我頭微微前傾,看着於心眉:“可我也得醒你,我雖然沒什麼本事,也不過是一顆棄子,用的召蛇咒,你們都知道。就是短短一個名,兩個字……”
“可我一旦用起來,你們操蛇於家,所依靠的那些異蛇都受制於我。”我瞥眼看了看她身上的蕾絲長裙。
引着一縷黑髮,學着她嫌棄的樣子,輕輕勾了勾一片掛着的蕾絲,嗤笑道:“就怕你這麼美女蛇,最終也是受制於我啊。”
於心眉臉色黑得和那身長裙一樣,雙眼憤恨的盯着我。
可我伸手指着鉤蛇,轉了一下,地上的鉤蛇隨着我手指轉動,嘩的一下就將於心眉纏在正中間。
張着層層獠牙的蛇嘴對着她嘶嘶吐信,蛇尾的毒勾也豎起來,準備隨時叉向她。
於心眉沒想到被自己所操控的鉤蛇盤住,臉色越發的沉,卻連大氣都不敢喘。
其實我知道,她對我的嫉恨,不過是因爲她和於心鶴在操蛇於家,因爲少主之位有些隔閡,見我和於心鶴關係比較好,所以纔有些遷怒。
但她這亂意已經生了,我也沒必要忍着。
見於心眉不動了,我這才輕扯着頭髮,準備驅着鳴蛇帶我回巴山。
有了前兩次驅動肥遺的經驗,再驅動鳴蛇,倒也容易很多。
至少鳴蛇只有一條蛇身,不像肥遺一首雙身,還要叉開腿站。
就在鳴蛇展翅騰空飛起的時候,天邊一道金光閃來,原本起飛的鳴蛇立馬變得緊張,嘶吼着大叫,連額眸都開始大睜。
地上的鉤蛇更是“唆唆”的遊動,尾勾差點就真的插向了於心眉。
我看着空中那熟悉的金蹄印,忙沉喝了一聲:“大師兄!”
上次我乘甪端落地,這些神獸異蛇也是這種反應。
何壽倒也是反應很快,遠遠的就讓甪端落下。
然後幾步就跨到我身前,看了鳴蛇一眼,扭頭朝清水鎮看了看。
只見到柳龍霆,臉色立馬一沉:“蛇君已經去風家了嗎?”
“嗯,怎麼了?”我見何壽這樣子,明顯就不像是來接我的啊。
“你?跟我一起去追墨修!”何壽居然立馬就轉身,朝甪端走去。
我忙操控着鳴蛇追了上去:“是出事了嗎?”
“那姓胡的出事了。我就說不能留,就阿問和何極認爲要留着!”何壽臉上盡是無奈,翻身就坐在甪端上:“你知道風家在哪嗎?”
我搖了搖頭,何壽似乎愣了一下,朝我吼道:“你們雖然分手了,可他也是你肚子裏孩子的爹,去哪都不告訴你的嗎?”
“去風家了啊。”我被何壽這一句吼得莫名其妙。
也朝他大吼道:“你還是問天宗的大師兄呢,你連風家都不知道在哪嗎?你活了一萬多年,活到狗肚子裏去了!”
“你……”何壽瞪着我,不停的點頭:“行,你厲害,敢跟我叫板了。”
摸着甪端騰空而起,看着下面玄門中人,這才朝我道:“沒有人知道風家在哪,風家超然於玄門之上,隱世而居。”
“我跟你去看一眼吧。”我見何壽臉沉得不像樣,加上阿問回九峯山找青折,去了這麼久,一直沒回來,怕是真的有大事了。
“行吧,你好歹也算是有個神的稱號。也是因爲你,那姓胡的禍害才跑到了我們問天宗。”何壽沉眼看了看我,朝我道:“你是要坐這條鳴蛇,還是要坐甪端?”
“鳴蛇吧。”甪端太快,又不能讓黑髮碰到,我如果沒有黑髮纏着,又沒有墨修在,怕是坐不太穩。
伸手撫了撫鳴蛇:“也差不了多久。”
“行。”何壽立馬驅着甪端,猛的朝鳴蛇的蛇尾踩來。
鳴蛇嘶吼一聲,四翼展得好像都在蛇腹前交叉了,直接沖天而起,剎那間就衝出了老遠。
幸好我先一步用黑髮纏住它的蛇身,要不然絕對掉下去了。
“何壽!”我沉喝了一聲,可一張嘴,就是滿嘴的風。
忙引着黑髮,將黑袍的兜帽拉上來。
何壽明顯嫌棄鳴蛇速度太慢,居然讓甪端在後面趕着鳴蛇。
我都感覺鳴蛇四翼撲得跟快斷了的一樣,都有些心疼。
不過也有好處,沒一會就到了九峯山下。
鳴蛇明顯因爲什麼陣法不敢上山,在半空中不停的展翅盤旋。
甪端立馬轉到前面,何壽朝我沉喝了一聲,朝我伸手道:“你過來,讓鳴蛇和那條鉤蛇呆在山下,會有意生宗的人安頓它們,給它們餵食。”
我聽他語氣很急,解開纏在鳴蛇身上的黑髮,直接一縷黑髮纏到何壽身上,將自己拉了過去。
鳴蛇朝我“咯咯”的喚了幾聲,展翅就飛了下去,居然還能聽得懂話。
甪端長在九峯山,四蹄生風,直接往山上跑。
不過眨眼間,就到了問天宗住的那個院子前。
只是這會牛二居然抱着阿寶在外面,兩人都很害怕的看着那棟房子。
阿寶聽到甪端落地,轉頭就見到我,黑油油的雙眼閃着水光,咧嘴着,大大的喘着氣,不停“呵呵”有叫着,好像要哭卻又哭不出來一樣。
手腳並用推開牛二,直接就朝我撲了過來。
我忙伸手抱住他,幫他拍了拍背,他才“哇”的一聲大哭出來:“阿媽!阿媽!”
“阿寶,乖!”我眼睛有些溼,將他抱在懷裏。
沉眼看着那棟房子,明明還是那棟房子,可隱隱的好像有着什麼低吼的聲音傳來,又好像連地面都在輕輕的震動。
“進去吧。”何壽瞥了一眼我懷裏的阿寶,沉聲道:“這傢伙跑得快,也沒關係。”
阿寶這會哭得很傷心,一時也止不住。
我直接抱着他和何壽往裏走,他走得快,我只得一路快跑跟着他下了地下室。
到等地下室的時候,阿問,青折,連何物、何苦、何歡都在。
只見房子整個的地下室,已經變成了一個焦黑的大坑,下去已然有五六層樓深了。
那坑裏好像還有無數的觸手之類的東西拱動,好像還在往下挖。
但卻沒有土出來,似乎所有的土跟巴山阿娜呆的那個地洞一樣,已經被那些蠕動的觸手消融了。
“這是胡先生?”我記得上次來見過胡先生,他身上似乎就是長出了這種觸手。
只是沒這麼多,也沒這麼長,這麼大……
一邊的青折臉色發沉,盯着阿問沉喝道:“就是你要收着這東西,它現在怕是要一路挖到清水鎮,將蛇棺引過來了!當初他從回龍村一路跑過來,可能就是爲了今天這個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