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是很有誠意的”趙水孔一臉的尷尬。
歐陽順天眼眸一凝,目光犀利的看過來。
“老夫並沒有懷疑你的誠意,只是幹我們這一行的,你要講求緣分,你不行”
“爲什麼”趙水孔一臉的失望。
“盜墓者是做損陰德的事情,俗話說得好,有因必有果,總有一天會有報應的,你這個人雜念太多,內心有牽絆,幹不了這一行”
趙水孔還是不明白,“盜墓又不是做和尚出家,難道還得清心寡慾不成”
“我說的話你都聽不明白,這就證明沒有師徒之緣,我歐陽順天這輩子只想活的瀟瀟灑灑,以後不會再弄一個徒弟來煩自己了”
呵呵一笑,看向身邊的蘇沫沫。
蘇沫沫眼睛一瞪,“師父,我最近好像沒有得罪你吧你怎麼處處看我不順眼我什麼時候煩到你了”
“你有沒有煩到我自己心裏清楚,師父我啊,是恨鐵不成鋼”
歐陽順天搖頭晃腦的說道,把蘇沫沫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趙水孔知道自己沒戲了,悻悻的說道:“看樣子我沒有機會先生的徒弟了”
歐陽順天眼眸一凝,很嚴肅的看着趙水孔,“老夫也算是閱人無數,對面相也精通一點,看你這個人的面相,根本就不是奸詐之徒,可能你做人欠缺一些原則,有些心浮氣躁,以後好自爲之吧”
趙水孔已經被歐陽順天給折服,點了點頭,“我受教了”
孫天雪站在不遠處,目光卻冷冷的看着這邊,當她看見趙水孔和歐陽順天似乎很親近的樣子,紅脣冷冷的一勾,顯得有些不快。
眼下,她的身邊只有趙水孔了,如果趙水孔的心也在辰王府那邊,她就孤立無援了。
趙水孔就是一個蠢貨,明明知道陳王府的人在利用他,他還自己一頭撲上去,是不是已經忘記自己是太陽族的人了
到傍晚的時候,雨完全停住了。
天空中出現一道漂亮的彩虹,落日居然也從雲層裏鑽出來了。
落日的餘暉灑在森林裏,透着一片靜謐的美好。
整座森林似乎少了一些原始的野蠻氣息,又有一些田園風格的寧靜和安詳。
既然現在沒有目的地,赫連宇就讓隊伍早些安營紮寨。
他一個人坐在帳篷裏,把玩着古悅那把尚方寶劍。
指腹輕輕的劃過劍身,劍身透着金屬的冰冷之感,令他的心也跟着冷沉一片。
離楓之前說過,當他在想悅兒的時候,樂樂也在想他,真的是這樣嗎
算算日子,古悅離開他已經有五天了,五天真的可以改變很多事情
蘇沫沫這時候衝了進來,“王爺,我們再這麼漫無目的的找下去也不是辦法,已經五天天了,事情沒有一點進展。”
“本王也着急,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目光從尚方寶劍上移開,眼眸中透着一絲無奈。
“我們能不能想個辦法再把花醉宮的人引出來蒼鞠森林太大了,我們又沒有鎖定範圍,這樣根本不可能找到古悅”
“上次是趙水孔把華靈非引出來的,這種方法不能用第二次
,就是用了,華靈非也不會上當的”
眉頭深蹙,眸底猶如黑雲涌動。
“可是這樣不知道找到何年何月姑奶奶真想放一把火,把這破森林給燒了,姑奶奶就不相信,花醉宮的人能夠沉住氣”
蘇沫沫已經急的要擼袖子了,他的那些不過是氣話,能夠起到什麼作用
“要不在讓趙水孔試一試吧現在古悅在他們手裏,也許他們也想和辰王府談條件呢”安心也走了進來。
他就是蘇沫沫的影子,蘇沫沫在哪裏,他就會跟到哪裏。
赫連宇想了想,幽幽的一嘆,“好吧,就試一試吧。”
他是一個堅決果斷的人,說的話總讓人感覺擲地有聲,他的一舉一動都似乎代表着堅定的意志。
可是剛纔他嘆氣了,充滿着無奈。
這是他們沒有見過的辰王,同時讓他們心裏清楚,古悅在辰王的心目中有多麼重要的位置。
“我這就去跟趙水孔說,他如果不答應,姑奶奶劈了他”得到了赫連宇的首肯,蘇沫沫已經一陣風似的衝出去了。
安心也趕緊跟出去,“老闆娘等等我,不要這麼凶神惡煞的,跟那個趙水孔好好的說,他似乎很關心那個華靈非”
蘇沫沫沒有回頭,卻鄙夷的說道:“廢話,姑奶奶還要你提醒嗎”
他們去趙水孔,趙水孔當然不答應了。
他現在不僅僅對孫千雪失去了信心,同樣也對辰王府失去了信心。
同樣的錯誤,他怎麼能夠犯第二次
不過蘇沫沫最後使了狠招,跟他說辰王已經生氣了,如果再找不到王妃,就不會給花醉宮所有人活路
趙水孔還是關心華靈非的安危的,他心裏清楚,以花醉宮的實力,根本就不是辰王府的對手。
況且,他心裏也沒有把握,就算是他做出暗號,華靈非還會相信他嗎還會出現嗎
事實上,她也很想見華靈非一面,跟他說句對不起。
第二天是一個大晴天,很早太陽就出來了。陽光斑駁着透過樹葉散落下來,森林裏透着雨後的清新與明朗。
赫連宇知道趙水紅答應了,就默默的注視着他。
哪怕他是耍什麼陰謀詭計,只要能把花醉宮的人引出來就好。
趙水孔和往日一樣,總是很積極的幫那些士兵拾柴生火,一天也未怠慢過。
他比孫千雪的人緣好多了
“王爺是不是奇怪這趙水孔到底用什麼方法華靈非的他們的暗號孫千雪都不知道”
歐陽順天湊過來說道。
“先生可否看出什麼端倪來”赫連宇收回目光,淡然的一笑。
以前他還真不明白,可是經過甲殼蟲事件以後,他的心豁然開朗。
上次和今天一樣,趙水孔並沒有絲毫特別的舉動,每天重複着做一樣的事情,根本就看不出異樣來。
“恕老夫眼拙,還真的沒有看出來,不過看王爺胸有成竹的樣子,想必已經猜到些什麼”
赫連宇目光一凝,嘴角勾了勾,“只要是做過的事情,怎麼可能不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