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派去打探消息的士兵跑過來,立即跪在赫連宇面前稟告,“回稟王爺,前面的是我們的駱駝和馬匹,它們它們自己回來了”
顯然這些士兵也覺得挺驚奇的,明明已經丟了的馬匹和駱駝,又怎麼會乖乖的回來了難道之前它們就是去逛了逛沙漠嗎
“真的是我們丟的那些駱駝和馬匹嗎”離楓也是一愣,爲了這件事情,他下半夜根本上沒有睡覺。
“真的,不過好像是一個人送回來的”士兵說着,又回頭看了一眼。
這時候駱駝和馬匹越來越近了。大約有八百隻駱駝和和一千多匹馬,隊伍龐大。
透出一絲光亮的天際看上去空曠無比,它們的出現,增添了一抹生機,就像是從天而降一樣。
赫連宇帶着大家往前走去,又近了一些,才發現其中的一個駱駝上騎着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穿着一件紫色的長袍,長髮如墨,濃眉杏眸,皮膚白淨,濃眉星眸,脣角有型。
他騎在駝峯上,帶着淡淡的微笑,眼眸裏的亮光璀璨如星辰。
咦,偏偏一美少年。
他的年紀和赫連隸的年紀差不多,但是他的帥氣卻和赫連隸有很大的區別。
他是那種看上去幹乾淨淨,清清爽爽的少年,即使不笑,也能給人很舒服的感覺。
而赫連隸是那種站在人堆裏也能夠一眼認出來的帥氣,身上無形中散發出來的矜貴之氣,使得他光芒四射,就像是黑色天幕上璀璨的星月一樣。
無論在什麼地方,都無法讓人漠視。
少年從駝峯上跳下來,紫色的袍角輕輕地飄起,修長的身形顯得很飄逸。
嘴角微微的一揚,眸底就綻放出一抹笑意,“終於帶它們找到主人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
赫連宇面色微微一沉,聲音也透着冰冷,“你是特意把這些馬匹和駱駝還給我們的嗎”
“是啊,我也不知道它們的主人是誰不過老馬識途,它們自己帶着我往這邊走,要不然我還不知道要走多少冤枉路”
“這些馬匹和駱駝怎麼會被你遇到你在這雅哈沙漠上幹什麼難道這些駱駝和馬匹就是你偷的現在又來裝好人”
蘇沫沫上下打量着這個少年,目光充滿着懷疑。
她是大大咧咧的,但是並不傻,這些駱駝和馬匹回來的太奇怪了,只要有頭腦的人都會這麼想。
離楓和赫連宇也是這麼想的,這裏是嫋無人煙的雅哈沙漠,怎麼會突然間出現這麼一個翩翩美少年
“你最好老實交代,到底是不是盜馬賊,別惹我老闆娘生氣,到時候扒了你的皮”安心惡狠狠的說道,這時候他就是蘇沫沫最忠心的奴僕了。
少年站穩以後,緩緩的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目光清朗一片。
微微的一笑,“你們見過賊會把自己偷的東西還回來嗎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難道是傳說中的白癡嗎”
他說的不緩不急,雲淡風輕的,可是一開口卻言辭尖銳。
白癡
這個詞用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都不合適
蘇沫沫性子急,立即揮起拳頭,就朝少年砸過去,“兔崽子,膽子不小,居然敢說姑奶奶是白癡”
那一拳打過去又快又急,雖然沒有什麼章法,卻威力無窮。
古悅知道這個少年說話並不過分,畢竟一開始是他們懷疑人家是賊的
蘇沫沫這一拳打過去,豈不是要得這個美少年的一條小命
“沫沫,住手”
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古悅的臉色都變了
誰也沒有想到在危急的時候,少年的身體一側,居然飄身躲到了一頭駱駝的後面。
動作一氣呵成,輕快而靈動。
“我把駱駝和馬匹還給你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就這樣對待恩人的嗎”
聲音微微的拔高,透着幾分嘲諷。
不過是聲音聽起來很動聽,在這無邊無際的沙漠中,就像是一股清流,聽着都感覺舒服。
“明明是賊,偏偏要裝好人,誰相信你誰纔是白癡”蘇沫沫冷嗤了一口,杏眸中噴射着怒火。
剛剛一開始,蘇沫沫不過是懷疑這個少年,現在被這個少年反脣相譏,頓時惱羞成怒,再度揚起手掌,飛撲過去
剛纔一擊未中,是她自己太輕敵了,她就不相信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能夠逃出她的手掌心
“沫沫,先不要動手,聽他把話說清楚”古悅趕緊說道,蘇沫沫出手太狠了,萬一真的傷到這個少年怎麼辦
蘇沫沫並沒有停止,凌厲的一掌拍了過去。
少年不還手,但是閃躲的極快,他的輕功很好,可能拳腳功夫不濟
“早知道你們這麼不講理,我就不白費這番功夫了,真不知道你們是從哪裏來的野蠻人”
少年的聲音甜軟,就算是他真的生氣了,也聽不出怒意來,聽他說話,似乎比聽曲更是一種享受。
之前一個白癡已經讓蘇沫沫動手了,現在又是一個野蠻人,蘇沫沫是龐然大怒。
“今天姑奶奶非扒了你的皮不可,讓你看看什麼纔是野蠻人”
掌風凌厲如刀,刷刷的拍過去,掌風從駱駝上拂過,它們受驚了,不停的踏着腳蹄,將腳下的沙地踩出一個個的圓坑
而那些受驚的馬匹一個個仰頭長嘶,前蹄騰起,聲音整耳欲聾,揚起的黃沙彌漫的天空
眼前一片的朦朧。
“赫連宇,你去阻止啊,蘇沫沫就是這個性子”
看着蘇沫沫要殺人的架勢,古悅只得求助旁邊的赫連宇。
他雖然也對這個少年有懷疑,但是並不急於出手,他更想把整件事情弄清楚
騰身飛過去,擋在蘇沫沫的面前,“這條小命先留着,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說。”
蘇沫沫冷哼一聲,憤憤不平的住了手,目光凌厲的看向那少年,“今天你要是不把事情說清楚,休想從姑奶奶手裏逃走”
少年看她停了手,站在原地,慢條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神情一片的平靜,之前蘇沫沫出手似乎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
“我一直想說清楚,是你們這些野蠻人不給我機會。”
那清朗的目光透着幾分的冷傲,似乎眼前都是他不屑一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