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一聽,面色一喜,“莫非姑娘已經有了對付蘇姑娘的辦法了嗎”
“荷香,你過來,把東西送給大夫的時候,你只要跟大夫說這些就可以了”瞳眸緊緊的一縮,那張清麗的小臉也透着一抹的奸詐之色。
因爲不用跟着赫連隸去刑部,蘇沫沫留在王府裏也覺得無趣,給蘇凌玉換完藥以後,她就直接去了水雲間。
她這才覺得自己爲了赫連隸放下水雲間的生意確實有些不值得,仔細想想,從她認識赫連宇的那天起,就好像是他的附屬品一樣,跟他一起去刑部查案子,一起對付少陽居里的立哥,後來又把師父給牽扯進來,答應爲雲國尋找尊王墓。
只有在離開辰王府之後,她纔可以騰出時間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就是一隻漂亮的呆頭鵝嗎
姑奶奶爲什麼要這麼在乎他
這一到水雲間也沒有安靜的,師父和安心輪流的問她醉心樓發生的事情,她一氣之下,就從水雲間溜了出來,在南街逛了一整天。
直到暮色降臨的時候,她纔回到了辰王府。
她沒有直接回琉璃園,而是去了興怡院,蘇凌玉這些天受了傷,鳳兒一直往翠竹居那邊跑,功夫明顯是落下了,現在這個時辰鳳兒應該已經回了興怡院,她打算去教一教鳳兒一些基本的吐納方法,好讓她儘快的融會貫通她獨門的內功心法。
到了興怡院,鳳兒果然在,可是鳳兒一看見蘇沫沫,立即就氣鼓鼓的替蘇沫沫鳴不平,蘇沫沫這才從鳳兒的嘴裏得知赫連隸幾乎在醉心樓待了一個上午。
“真不知道隸哥哥是怎麼了,居然被那隻狐狸精給迷住了,那個狐狸精除了會裝可憐之外,還有什麼用隸哥哥準是眼瞎了。”
是啊,小鳳嬌除了會裝可憐之外,別的真的是一無是處,可是男人就偏偏喫這一套,一旦碰到弱者,身上的英雄主義思想就像是得到了激發一樣
像她這種男人婆誰會去心疼,就算是被人傷了,也一定以爲她挺得住
呆頭鵝肯定也是這樣認爲的,所以纔不顧她的感受,頻繁的去醉心樓
蘇沫沫的心頓時昏暗一片,哪裏還有什麼心思教鳳兒吐納的基本宮,找了個藉口就離開了。
回到琉璃園,她沒有驚動任何人,直接上了昨天的屋脊。這個時候赫連隸應該從刑部回來了,這隻呆頭鵝恐怕又要去看小鳳嬌這隻狐狸精了。
她帶了一壺酒,一包鹹水花生,就坐在屋頂上喝着酒,喫着花生,吹着冷風,目光帶着幾分悽清一直望着那條通往醉心樓的小道。
翠綠色的衣裙在冷風中飄搖着,那張清麗的小臉被冷風吹的有些發紅,明亮的眸子裏蒙着一層淡淡的憂傷
酒壺裏的美酒一口口的送入喉,眸子裏的悲傷之色似乎被渲染了一樣,變的更濃了。
今天的酒沒有加水,喝着有些烈,蘇沫沫一不留神,嗆住了,眼淚都給嗆出來了。
暮色的,那道清麗的身影顯得是那麼的孤單與落幕
直到天色黑盡,王府裏的華燈初
上,居然沒有看見赫連隸的身影經過那條小道。
蘇沫沫有些醉了,就直接躺在屋脊上,手裏的酒壺也歪了,還沒有喝完的美酒流了出來,夜幕下,那張臉卻沒有絲毫的欣慰之色。
呆頭鵝現在沒有去,不代表明天不會去,後天不會去,難道她要一直像傻瓜一樣一直在這裏守着
她自己都鄙視自己了
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這樣做,而越是這樣做,就越感覺呆頭鵝離她是越來越遠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沫沫感覺到自己的骨頭都要被冰住了,她纔打算回房睡覺。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發現那條小道上出現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這道身影正是從醉心樓裏出來的。
可能因爲她現在憎恨醉心樓吧,所以從醉心樓裏出來的人她都會忍不住的多看幾眼。
這一看不打緊,她立刻就認出這道身影居然是小鳳嬌身邊那個叫荷香的丫頭。現在已經很晚了,而且小鳳嬌不是受傷了嗎她應該留在醉心樓照顧小鳳嬌纔對,這麼晚出來幹什麼
而且她一步三回頭的樣子顯得形跡可疑,難道她是奉了小鳳嬌的命去找赫連隸
越想越有這種可能,如果赫連隸大晚上被叫了過去,就算是和那狐狸精是清清白白的,也不知道會傳出什麼樣的污言穢語出來呢。
明明心坎裏是很憎恨這隻呆頭鵝的,可是想到他可能會發生不好的事情,就忍不住想去維護他
看樣子姑奶奶還真的是被這隻呆頭鵝給喫定了
身影一閃,蘇沫沫直接從屋頂上朝着小道邊的樹叢裏飛去
到了近處一看,蘇沫沫才發現自己判斷錯了,荷香的身上手裏拿着一個包袱,裏面不知道放着什麼,不過可以看出她很緊張包袱裏的東西,那雙手將包袱抓的牢牢的,唯恐包袱裏的東西會不見一樣。
難道是這個荷香手腳不乾淨,偷了醉心樓的東西,打算趁着晚上把髒物處理掉
可是這根本不合理,辰王府可不是別處的高門大戶,越是晚上,越是戒備森嚴,這表面上看上去風平浪靜的辰王府暗地裏可能有上千的暗衛把守的,加上太子也住在王府裏,太子身邊的那些金甲侍衛個個都是高手,就是數一數二的刺客也絕對不敢打辰王府的主意。
況且,在辰王府裏的下人都知道王府裏入夜之後就不能外出了,就算是這荷香想要銷贓,也絕對不會選在晚上的。
因爲荷香根本就沒有出府的機會。
如果是別的丫頭,就算是蘇沫沫有些起疑,也不會放在心上的,一個丫頭能夠翻起多大的浪
可是這個丫頭是小鳳嬌身邊的,蘇沫沫就不得不多長一個心眼了,萬一這丫頭是幫小鳳嬌辦事的呢
一路尾隨,七拐八彎的,居然看見荷香到了一個小院子門口停住了,然後四處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之後,她纔開始敲門。
像這種小院子辰王府裏倒是多,一般是給拖家帶口的下人住的,雖然簡陋了一些,可是也讓這些下人有了一個安身立命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