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楓,別說了。”赫連宇突然間說道,目光凜冽的看着蘇沫沫。
蘇沫沫就像是沒有察覺他的目光一樣,大大咧咧的一把拉過夥計,而且還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安心,剛纔做的不錯,像這兩個不長眼的東西就應該掃地出門,記你一個大功,免了你打瞌睡的大罪”
安心如獲大赦一樣,一臉欣喜的向着蘇沫沫走過來,“老闆娘給我工錢,我的這顆心自然是向着老闆娘了。”
“這就對了。”蘇沫沫伸出手去,用力的一拍安心的肩膀,他可能是身子太薄弱了一下,蘇沫沫這無意的一掌竟然讓他的身體往下一沉
“王爺”離楓看見自己兩個大男人在這裏居然又被人給漠視了,心裏十分的窩火。
一個冷冽的眼神制止了離楓,“我們走”
出了水雲間,離楓仍舊忍不住發牢騷,“王爺,這老闆娘也太不給您面子了,難道就這樣算了嗎在皇城,不,在整個雲國還沒有敢如此不把辰王府放在眼裏。”
“你想怎麼樣直接把我想要的東西給搶過來”一記冷眼掃過去,凌厲的目光令離楓心頭一沉。
他頓時覺得自己說錯話了,搶人東西可不是辰王府的作風,不過,似乎只有這樣做才能夠達成所願,所以,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自己離開,難道真的要等那潑婦拿着掃帚攆人的時候才走
“卑職考慮不周。”
“只不過小小的事情罷了,何必放在心上。”輕描淡寫的說道,不過,那雙冷眸卻明顯的緊緊的一縮,“離楓,你讓人去查查水雲間的老闆到底是何種來歷”
離楓一愣,“難道王爺懷疑她的身份”
仔細想想也是有些可疑的,一個小小的老闆娘怎麼會連辰王都不怕呢還有,王爺開那麼高的價錢她都不想割愛,似乎並沒有把銀子放在眼裏
剛纔真的是被她的潑婦舉動給氣糊塗了,連這些細節都給忽略掉了。
“卑職明白了,回府之後立刻命人去調查”
辰王府的正廳裏,赫連宇端着一杯茶,慢慢的飲着,他在這裏等着那個寶貝兒子,可是,很快就有一個小廝來報:“王爺,世子說現在要出去,沒有時間過來。”
“天都快黑了,他還要去哪裏”赫連宇氣的狠狠的一拍茶几,茶杯立即被震翻,散發着嫋嫋熱氣的茶水灑的到處都是。
臭小子,老子見他一面還不容易了
來報的小廝一陣的緊張,趕緊跪下,連說話都不利索了,“世子要去哪裏,小的不敢問”
“你下去吧。”大袖一揮,心中的怒氣難平。
偏偏這個時候聽見外面傳來一個嬌柔的聲音,“王爺,你這是怎麼了我在外面就聽見您在發怒呢到底是誰惹你生氣了
本想靜一靜,平復一下心裏的怒氣,玉橋卻在這時候跑過來,還真的是時間抓得緊呢,一刻也不願意放過。
赫連宇知道她是想舊事重提,這也好,
趁着自己的怒氣未平,倒是可以打發她了,“還能有誰還不是那個不孝子我剛從皇宮裏回來,想跟他談點事情,他倒好,說要出去,我若是遇見他,一定會臭罵他一頓”
說完,還不解恨似的,右手用力的一推,手邊的茶几就被推翻在地,放在上面的茶杯也摔碎了“哐”的一聲脆響。
玉橋被嚇了一大跳,趕緊往後退了一步,原本是想撒撒嬌,希望赫連宇能夠爲她撐腰,教訓一下琉璃園的那各女人,可是看見他正在氣頭上,哪裏還敢提
只得努力的笑了笑,勸慰道:“也許世子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呢王爺,你就不要生氣了。”
“哼,這小子是越來越不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裏了。”赫連宇心裏的怒氣真的又涌動起來,這三年來,每件事情他都和他對着幹,幾乎到了他忍耐的極限了。
“彆氣了,父子倆哪裏有隔夜的仇呢來,玉橋給你按按摩,舒緩一下神經,免得氣壞了身子”甜軟的聲音輕響在耳邊,柔若無骨的嬌軀已經靠過來了。
赫連宇擺手,沉着聲音說道:“不必了,離府這幾日,已經積攢了很多公文未處理,我還要去書房。”
說完,起身毫不猶豫往外走去。
望着那清冷而決絕的背影,玉橋急躁的跺了跺腳,臉龐上露出一抹不甘來
要是以往,王爺離府幾日,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與她纏綿,今天這是怎麼了
玉橋早就得知赫連宇去皇宮之前,還去了琉璃園,只不過是沒有遇到那個女人罷了,難道王爺心裏開始惦記那個女人了
知道這件事情以後,她的心就沒有安定過,那女人的姿色並不在她之下,她豈能沒有威脅感呢
赫連宇回到養心閣以後,就在書房裏隨意的翻閱了一下兵書。
離楓輕輕的敲了敲書房的門,輕聲說道:“王爺,王妃給您送銀耳湯過來了。”
赫連宇眉頭微微的一蹙:這女人終於忍不住了。
“讓她進來。”
古悅推門而入,看見赫連宇站在窗邊,手裏拿着一本書籍翻閱着,連眼睛都沒有擡一下。
窗外的夕陽洋洋灑灑的照進來,修長而挺拔的身形沉浸在餘暉中,猶如周身圍繞着光環,側臉看過去,曲線凹凸有致,輪廓分明,特別是那薄脣,總是不自覺的高高揚起,透着冷傲
古悅不得不承認赫連宇是一個很好看,也很有成熟男人韻味的人,他不管在哪裏,總是能夠讓人的目光不自覺的被吸引過去
可是好看有如何偏偏是一個不懂得尊重人的傢伙
好,忍你想到自己的真實目的,古悅努力的擠出一絲的笑意,“王爺,我讓人做了一些金絲銀耳湯,您嘗一嘗吧。”
赫連宇這才放下手裏的書,擡起頭來,眸子裏卻泛着冷意,“你放下吧,我有事情跟你說。”
本來他身邊有一個軟椅,可是他沒有讓她坐下,她也就只能夠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