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兄妹在憂愁該怎麼走出門時,霍川脫下身上的外套。
他拎着手中的外套,走到秦昧面前遞給他。
“二少先穿着,等我們離開這裏再說。”
再耽誤下去,天色越來越晚,三爺還在家裏等着夫人。
秦昧二話不說,接過外套穿在身上。
他也不想在這陰氣森森,死過人的房間待着。
一行人離開臥室,往外走去。
路過客廳時,熱門並沒有看到妖妖跟白貓雪球。
秦昧打量着屋內的一切,臉色沉得似暴風雨來臨。
在這間房子內的幾天,是他人生中的黑歷史。
他不希望再有人知道這一切!
“我們走吧!”
秦昧在這裏一分鐘都待不下去。
衆人離開房間,直奔樓下。
在回秦家的路上,秦阮給陸寒撥了一通電話。
電話接通後,她直接開口說:“陸局,我發現了一起命案,在XX小區A棟六樓,死者是一個女孩,死了近兩個月。”
陸寒那邊沉默半晌,不禁苦笑:“霍夫人,我已經不在刑偵局了。”
秦阮自然知道這事。
她對陸寒說:“我報警不方便,你找認識的人去查一查吧,小女孩被殘殺,挺慘的。”
如果不是知道妖妖被殘殺,死前飽受痛苦折磨,秦阮不會就這麼離開。
肯定要讓她那一傀一妖付出點代價。
在離開前,秦阮把房間內的煞氣全部吸收,這也算是有所收穫。
她打電話通知陸寒,算是她對妖妖這姑娘的一絲良善。
妖妖的死早晚會被人發現。
只是到那時,還不知道她要在房間滯留多久,如果錯過前往冥界的最佳時機,那就得不償失了。
陸寒知道秦阮報警後,後續會遇到的麻煩。
她懷有身孕,如果配合查案肯定要來回折騰。
“好,我讓人去看看。”
秦阮溫聲道:“辛苦了。”
“霍夫人客氣了。”
陸寒嗓音含笑:“不過,霍夫人您這是什麼體質,怎麼總跟這些殺人案件糾纏不親。”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要這樣的體質。”秦阮語氣說不出的落寞。
每每見證這些殺人案件,她的情緒也會受到影響。
比如妖妖的慘死。
秦阮看到妖妖時,對方身上不經意間露出的那些青紫痕跡,都被她細心看在眼中。
還有對方走路姿勢,很多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說。
秦阮知道妖妖生前一定飽受折磨,她那張臉漂亮得跟瓷娃娃一樣,殺人兇手在她身上做過怎樣罪大惡極的事。
許是生前記憶太痛苦,妖妖沒了死前的記憶,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她身邊也只有一隻貓陪伴。
妖妖忘記生前的記憶,也把她自己困在了房間內,無法前往地府轉世輪迴。
而殺人兇手卻還在逍遙法外。
霍家的車輛開離小區不久,數輛警車飛馳而駛進小區內。
一件入室殺人案將曝光。
……
秦家。
秦安國,秦景岑,胡一彥三人焦急等待着。
就在半個小時前,他們接到秦阮的通知,說是找到了秦昧。
秦昧沒有生命危險,是被人劫持到別人家裏做客。
秦安國以爲是秦昧在外面惹了事,秦大少卻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
他認爲秦昧應該是在外面,招惹了不乾不淨的東西。
胡一彥作爲秦景岑的朋友,除了擔心秦昧,更多的是對秦阮感興趣。
小姑娘這麼小竟然嫁人了,還懷了孕。
他從好兄弟的嘴裏得知,秦阮嫁到了霍家。
是那個名門望族,在京城有着無上權勢的霍家。
霍家是多少平民百姓一輩子都無法瞭解,也觸及不到的存在。
以秦家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對於霍家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秦家偏偏出現一個秦阮,躍入龍門,成爲霍三爺的夫人。
胡一彥家境也不俗,跟秦家相比可以說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對於秦家攀上霍家,胡一彥震驚之外沒有其他太多的情緒。
他對秦阮這個人的興趣,比她嫁入霍家更加濃厚。
在夜爵會所裏,他看得出來秦阮有藏拙,她應該不是普通人。
說到這裏,不得不提一下胡一彥的出身。
出身於遼東,姓胡。
在他們那邊,胡姓有着特殊意義。
胡一彥的二叔公,在老家曾經出過馬。
出馬,是從事出馬職業的仙家。
他們主要集中在遼東區域,以看事治病爲主,主要目的是做功德。
對於這些怪力亂神的事,胡一彥從小就特別感興趣,也瞭解過一些。
今天他見秦阮明裏暗裏的行駛風格,十分確定秦昧的失蹤有內情。
胡一彥喜歡湊熱鬧,對這些怪力亂神的事也非常感興趣,也就厚着臉皮也在秦家等着秦昧、秦阮兄妹二人回來。
……
霍家的車剛駛進別墅區域,與一輛灰色跑車相遇。
坐在灰色跑車內陸易塵,看到對面車輛上有特殊標誌,知道這是霍家的車隊。
他開着車語氣擦身而過,在霍川開的那輛車旁,他停下車,降下車窗玻璃。
正在開車的霍川也停下來。
坐在後座的秦阮,隨着車窗玻璃落下,她那張漂亮嫵媚的容顏露出來。
對面的陸易塵看到她,臉上毫無意外神色。
他臉上露出帥氣笑容:“學妹,好久不見,我一猜就是你。”
秦阮脣角勾了下:“學長怎麼上這來了?”
陸易塵嘴上回道:“來看個朋友。”
他雙眼一個勁的往坐在秦阮身邊的女孩看。
小姑娘身上穿着男人的外套,一襲烏黑的長髮,頭上還戴着毛茸茸的貓耳朵。
只一個柔美的側臉,足以讓人心動。
陸易塵的心就像是被貓爪子撓了下,這麼可愛的女孩,也不知道正臉是什麼模樣。
秦阮見他盯着坐在身邊的二哥看,臉上笑意收斂幾分。
她準備跟對方開口告辭,陸易塵語出驚人道:“學妹,這個小妹妹是你朋友啊?有男朋友嗎?”
秦昧早在聽到陸易塵的聲音時,心底的怒意就往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