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城
劍冢之中
經過漫長的跋涉,何良來到了劍海的盡頭,一路上停停歇歇,體內的靈力無數次的耗之一空,除了神識因此變得更爲堅韌,何良絲毫沒有感受到白帝口中的機緣存在的跡象。
心中暗罵,何良一步踏出了無邊劍海,剎那間,天翻地覆,時空轉換,何良的身影隨之消失。
而在何良踏出的劍海的那一刻,他神海中的青色道基之上,那一枚沉寂已久的水藍色圓珠彷彿具有了呼吸一般,輕微的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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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
白帝城
神夢影再一次踏入劍閣,依舊以失敗告終
凝神遠望,神夢影眼中戰意昂揚,就在城中衆人以爲她要繼續挑戰之時,神夢影卻轉身離去。
甚至不屑與去劍冢當中領取她兩次挑戰的獎勵。
劍閣前,白帝城中的衆人望着劍閣幽深的入口,議論紛紛。
區區一名劍僕就能將一族神女輕鬆壓制,豈不是說明白帝的僕人都有神靈之姿?
衆人只覺得荒誕。
消息向外界傳出,本來抱着看熱鬧心態的人們紛紛震驚不已,沒人會懷疑北神族神女的天賦如何,然而不爭的事實就這麼擺在眼前。
甚至有人忍不住猜想,是否守關劍僕以高境界強行壓制神夢影?
然而緊接着就被衆人一致否決,堂堂大帝,豈會通過這種手段打壓後輩,簡直是無稽之談!
...........
神夢影的落敗讓衆多天驕升起戰意,尤其是北神族之外的年輕人。若是能戰勝守關劍僕,豈不是證明北神族的所謂神女也不過如此?
白帝城中,衆多天驕摩拳擦掌,白帝城外,更有各族年輕一輩聞訊而來,甚至有年輕天驕不惜橫跨衆多天域,趕赴白帝城,不只爲獲得傳說中的劍閣洗禮,更爲揚名諸天。
就在衆多目光齊聚白帝城之時
玄天域
風族祖地
風靈飛負手而立,看着前方星河沉浮,沉聲道:
“去白帝城,族中有宿老曾言,劍閣之中有大祕密,不只是一次劍閣洗禮那麼簡單。”
風靈運站在他的身後,眉目之間不復長生樓中的張揚,他點頭答應,緊接着,疑問道:
“大哥,你呢?”
風靈飛擡頭,看着一艘又一艘空間艦從他面前駛過,眉頭一簇,道:
“我要去一趟無極蒼穹,族中密報,無極蒼穹深處有異動,星盟、魔族、蕭族、王族都已經有人前往。”
略微停頓,風靈飛再次開口,聲音中帶着幾分壓抑:“族中也有人去了.....不能被他們搶先。”
風靈運點頭,瞬間瞭然,他大哥雖然被封爲神子,卻也不是族中唯一,很多時候,不得不爭。
看着自家弟弟遠去的背影,風靈飛的手中浮現一枚透明的光球,神輝四溢,而在光球的內部,仔細看去,有一道赤裸的身影浮於其中。
如果何良在此,或許會認出這正是長生樓前死於他手中的風靈清。
注視着手中的光球,風靈飛神情逐漸趨於扭曲,臉上難以抑制的浮現悲痛之色。
良久,風靈飛表情舒展,慨然一聲長嘆,風族有截天之術,卻無起死回生之法。
人力何以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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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冢
何良徒步走在無盡深空
之前無窮無盡的劍海消失不見,此時的何良彷彿置身於某一處宇宙當中,周身有無數星辰閃耀。
然而,何良卻半點都高興不起來,他的心情甚至有些沉重。
空間寂靜無聲,看似空無一物,何良卻能感受到他的身上彷彿聚集着無數的目光。
聯想到世間廣爲流傳的有關劍冢的傳說,何良不難意識到有人在暗中窺探。
這裏鎮壓着白帝的無數仇敵,何良不知道劍冢中是否存在束縛這些魔頭的禁制,如果沒有,何良簡直不敢想象事情會演變何等的模樣——
一羣能和白帝作對的強者,最差也是大帝一級,這樣的強者,吹口氣就能讓何良粉身碎骨........
就在何良胡思亂想之時,一道又一道呢喃之聲接連不斷地傳進他的耳中,
“好久不曾有新人進來了......”
“.....現在是什麼時代......大道之爭可曾落幕?”
“真仙之位花落誰家....?”
此話一出,空間中瞬間沉默,下一刻,一道自負的聲音響起:
“.....必是我王族之人......”
何良心中一抖,這劍冢中居然囚禁有王族之人,王族是否知道?
不等他想明白,另一道蒼老沙啞的聲音響起:
“已經有兩個紀元....真仙...出自人族,這次絕不可能...繼續,或是天族.....或是神族......”
此話一出,四方天地爲之一靜,一衆囚徒似乎頗爲認同老人的說法,就連那位自負的王族之人也不曾反駁。
這時,何良心中微動,這些囚犯似乎有禁制在身,他忽然有些別的想法,輕咳一聲,何良朗聲道:
“諸位,大道之爭早已落幕,魔皇之女登頂諸天”略微停頓,何亮繼續道:“這一世的真仙.......還是人族!”
說罷,何良靜靜的等待,想看看這些人會有什麼反應,然而,時間流逝,卻無人應答,何良暗自納悶:
莫非這些人聽不到他說的話?
下一刻,寂靜無聲的空間瞬間爆發,一道又一道激動的聲音傳進何良的耳朵,
“螻蟻,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魔族......怎麼可能是魔族?”
有人疑問:“魔皇之女是誰,這一世大道之爭魔族勢弱,從未聽聞魔族之人有成仙之姿!”
“魔皇之女....魔皇之女......”
無數的呢喃聲在何良耳邊響起,似乎在質問魔皇之女是誰,下一刻,一道驚疑不定的聲音響起:
“莫非是魔族那個耍劍的女子?”
一言既出,四方皆寂。一道聲音有些遲疑地問道:
“那冥曦.....?”
聲音中充斥着震驚與難以置信。
何良納悶,宮主她老家用的不是刀麼?什麼時候成了耍劍的?
不等他想明白,呢喃之聲再次響起,不過這次卻是對何良的無情嘲諷:
“這新來的也太弱了....”
“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