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名字嗎？”王煊看着伏道牛。
它梗着脖子，保持沉默。
“沒有的話，以後就叫牛犇了。”王煊雖然看它不順眼，但就衝它皮毛帶着絲絲混沌物質，極端不凡，還是打算寬容一些，給它機會。
什麼破名字？！伏道牛心中格外不滿，但看他擡起腳，又要踹它了，沉悶發聲：“伏晟。”
“心還真是不小，敢叫這個名字。”
……
城池外，真聖道場的超凡者臉色都不是很好看，興師動衆而來，沉悶退場，這次叩關失敗了，對他們打擊不小。
孔煊隻身一人打下一座城巨城，而他們都淪爲背景，這次影響很大，弄不好就是一場大風波。
“都過來登記一下名字，不要胡亂編出身，需要超凡祕網驗證。”有超絕世開口，招呼那羣探險者和拍攝者。
一羣人略微鬆了一口氣，總算沒出現滅口等極端事件，他們排隊上前，留下身份來歷等。
伏道牛回頭，向城外看去，一副不捨的樣子。刺青宮那羣人心中很不好受，非常自責，怎麼沒能將這頭忠誠的牛帶走？
晨霞燦爛時來，日升三竿敗興而去，這些隊伍留下機械飛蛾、金蟬等監視神城後，直接上路。
天龍拉着青銅戰車，山嶽高的六牙白象馱着超絕世，不死鳥載着真仙，各家道場的聲勢依舊不小，但離開的隊伍都沒有精氣神。
“陪他們打了一場，除了一頭牛，幾個徘徊者，根本沒甚麼大收穫。”王煊搖頭。
“這是……歸墟道場的紫琳！”
“這是時光天道場真仙境界的二師兄——卓宏。”
牛妖、陰陽狗、黑天鵝等都迎了過來，看着兩名4次破限者，他們皆神色複雜，這一戰就足以驚動外界，死去的可是名人。
世外誰都知道，各道場有5次破限者，但平日不出來，明面上4次破限就是核心弟子，而且確實也沒幾個。
紫琳、卓宏死在這裏，世外之地還有星海中，一旦傳開，絕對是一場大地震。
就更不要說，還有一個沐青雲殞落，不管是否有缺陷，他都被算在5次破限者中。
“一役驚十方。”十尾妖狐嘆道，感覺如同做夢似的，孔煊一個人讓各道場心中窩火，但各教卻根本不敢進城。
不過，幾名妖仙也提醒他，真聖道場的主力，還有真正的5次破限者，必然要開始降臨地獄了！
神城，那些怪物和徘徊者在搬運屍體，清洗地面，很快就已煥然一新，街上乾淨與整潔多了。
“你願意歸附我嗎？”王煊問伏晟。
他們來到城中心地帶，已經停下，巨宮等建築很高大，各種怪物不願靠近此地，非常寧靜。
伏道牛沒出聲，很是硬氣，甚至梗着脖子，看向城外方向。
“明白了。”王煊點頭，取出鐵鍋，從城外引來一掛泉水，沖洗炊具等，而後開始燒水。
他要幹什麼？伏道牛頓時毛了，用眼神去看自己的本家，妖庭的那頭牛妖。
幾名妖仙太瞭解孔煊了，當初黑虎擺姿態，結果他二話不說，直接就給燉了，根本就沒去勸降，現在不過是舊事重演罷了。
噗的一聲，具現化的仙劍劃過，一大塊牛腿肉就落下來了，被清泉反覆沖洗，在劍光中化成小方塊，落入鍋中。
伏道牛當即就驚悚了，一整條後腿差點就沒了，割肉真狠啊，痛得它嗷……哞，喊叫聲震天。
接着，仙劍再次劃過，牛龍骨靠後部分，兩大塊血肉就被切割下去了！
“哞！”伏道牛渾身青色皮毛炸立，它感覺後腿到龍骨的部位，整片都光禿禿了，只剩下骨頭。
它劇痛難忍，慌忙大叫：“服了，小牛我願意歸順！”
王煊詫異，它不是很硬氣嗎？臨別之際，還依依不捨，看向城外，怎麼才砍兩三劍就服軟了？
他開口道：“看來痛苦遠比死亡更可怕。算了，我也不折磨你，直接給你個痛快吧，一劍斬首，全你氣節。我則喫全牛宴。”
伏道牛一聽，嚇得牛容失色，趕緊叫道：“別，小牛我一點都不想犟下去了，真心臣服。”
王煊不解地看着它。
伏道牛趕緊解釋：“小牛我本是自由身，是被刺青宮發現後捉回去的，哪裏有那麼深的感情，跟誰不是跟。但我尋思着，被俘虜後要硬氣一些，戀舊一些，不是更能被人看重嗎？所以剛纔……”
王煊一聽，又給它來了一劍，牛扇骨附近的肉差點被剃光，主要是他氣不過，這頭牛拿捏姿態，想套路他。
既然這樣，那就再來兩劍吧，噗的一聲，一大塊牛肋排肉落下，被清泉反覆沖洗。
“嗷！”伏道牛嚇壞了，這是要將它分屍嗎？
它慘叫連連，聲音都變了，就這麼幾下而已，它最起碼失去五分之一的肉。
“孔妖王饒命我真心歸附！”伏晟有些懷疑人生，對方根本不按規矩來。
它可是伏道牛，能幫人遙感外宇宙，親近大道！
它還能跟隨主人一起進步，人與坐騎疊加，可擁有雙倍戰力。跟對了人的話，它5次破限問題不大，稱得上舉世難尋的坐騎。
試問，哪個5次破限者可以有同級別的坐騎？
然而，對方是真不知道，還是不在乎？別說禮賢下士了，根本沒有安撫它的意思，只問了一句，就要把它給煮掉。
王煊覺得肉割得差不多了，也出氣了，這才停手，道：“留着你有什麼用？”
“我是變異的伏道牛啊，可幫你捕捉外宇宙氣機，5次破限，戰力提升與疊加，解析大道的神韻……”
“你說的這些都很雞肋，神遊外宇宙，積澱道韻等，我自己都能做到，至於5次破限者，又不是沒宰過。”王煊不以爲意地說道。
伏道牛又是劇痛，又是有些懵，對方真不在乎它！
“可以雙倍疊加你的戰力，小牛我跟着你後，能5破啊。而且，同級一戰，未來坐騎中我第一！”
伏道牛急了，拼命介紹自己的各種優點。
它從來沒有想到過，竟然有人看不上它！
旁邊，幾頭妖仙都驚呆了，終於知道它的來歷，確實是讓各大真聖道場都眼紅的變異瑞獸，多少個時代都見不到一頭！
王煊道：“我原本就是想讓你當坐騎，跑得快，抗揍，不容易死。至於別的方面，就那麼一回事吧。”
伏道牛的心理落差太大了，曾幾何時，它這樣的無雙瑞獸竟迅速淪落到這個地步了？被人有些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