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坦然認下捻酸喫醋,讓夜染哭笑不得,扶着他的腦袋無奈道:“你這樣,幼不幼稚,讓咱們孩子怎麼看你”
龍胤天將夜染的手握着,湊近嘴邊親了一口:“你要是能離公冶崇遠點,本王的孩子說我這個當爹的幼稚又有何妨”
夜染一陣無語
“跟在公冶崇身側的那個公子,你看到了他叫侯一舟,是公冶崇的表弟。”
夜染問他:“我當初想接手京城的藥王醫館,在南山醫館門口發生的事情,你可知道”
那時候,染娘什麼都忘了。
他很擔心她,其實一直有派人暗中跟着她。
龍胤天如實點點頭。
夜染接着說下去:“允管事怎麼能請動公冶家的五公子出手,也就是順藤摸瓜,我找到了公冶崇的軟肋,就是他表弟侯一舟。他養男寵,那是因爲在侯一舟身上求而不得,要解決允管事給太后診病弄出的危局,條件就是我替侯一舟治病,他幫着讓我想辦法進宮去。”
“原來如此”
也不能怨他想太多,他家染孃的確不是那種驚豔的女子,但是若是相處久了,很難不爲她內在的神韻所折服。
不管是當初的蕭子驥,還是後來潛伏在她身邊的大漠太子。
龍胤天開口:“這麼說來,你是藉着替侯一舟治病,拿捏公冶崇,如今他和咱們是串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拿捏嗎”
夜染搖了搖頭:“公冶崇此人,除了沉迷男色,腦子清醒是很,端妃娘娘在宮中膝下無子,公冶家很難不被扯進皇權爭鬥中,既然要選,他就挑了你這棵大樹,好等將來有一天,暴風雨來臨時,能替公崇家遮擋些風雨。”
難怪公冶崇離去時,在歸芸居門口並沒有避開他。
喊他一聲雲墨公子,眸光卻意味深長。
他差點以爲那是一種挑釁,如今夜染點破,他才知道公冶崇沒有敵意。
宮裏一年一度的神廟祭祀快來了,那時候,陶滇京城會掀起一場暴風驟雪。
有了老太君和雲家在背後支撐,再有公冶家在暗中相助,勝算大多了。
不管事情的成敗如何
他不能讓她受了驚嚇
龍胤天站起身來,將夜染攬在懷裏:“我今天和老太君登門,是要跟你說一聲,再過幾天,是陶滇的小年,那天神廟要祭祀,京城很熱鬧。”
好端端的,他爲何要提到祭祀
夜染聽出了不同尋常,緊緊抓住他的手臂:“你說,需要藥王谷做什麼”
上次在玉泉宮,他一出招,已經引得太后起疑。
以太后的精明,應該對他身爲雲墨的身份起疑了。
雖然雲家那邊密不透風,太后的人短時間找不出端倪,但他和老太君卻不能再拖下去了
祭祀這一步棋走對了,他們一家很快能團聚。
雖是兵行險着,但也算是步步籌謀,應該不至於出什麼岔子。
“知道你如今是夜家家主,能助我一臂之力,只是這件事情,越多勢力牽扯進去越容易打草驚蛇。”
龍胤天撫了撫她的鬢髮:“你不要湊熱鬧,答應我,留在歸芸居好好靜心養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