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陪夜染去過南街醫館,一連幾天,夜染去了解京城的十幾家醫館診堂都會喊上薊掌櫃。
少谷主不熟悉京城的醫館,薊大夫知道她又忘了一些事情,陪着她去東街以外的醫館別無旁貸。
只是今兒鑽進馬車裏,見到含笑也在,愣了一下。
“含大夫也在”
薊掌櫃狐疑的看向夜染,不知道少谷主爲什麼就盯上了他們東街醫館
他一個掌櫃的跟着夜染跑來跑去,只能將醫館丟給趙大夫幫看着,本來東街醫館就是京城十幾家醫館裏面最忙的,少谷主耗上了他這個掌櫃的還不行,還非得將含大夫也喊上了。
誰來坐診
觸上薊掌櫃狐疑的眼神,夜染坦白:“你沒猜錯,我與含笑投緣,這個人我要了。”
薊大夫委屈上了:“少谷主,她是我好不容易從青柳巷請來的......”
“你賞識她的醫術,纔將她從青柳巷請來,但她會的,可遠遠不止醫術,我留着她有大用處。”
夜染搶人搶得毫不臉紅:“她跟着我,比跟着你有前程”
薊大夫給了夜染一個幽怨的眼神:“含大夫除了醫術好,還有什麼別的本事”
昨晚夜染聽了月兒的話,星兒的意思是讓含笑跟到她身邊來,一切都能找到答案。
想到月兒反覆嘀咕,星兒哥哥和夢裏的哥哥不一樣,一大早,夜染讓蒼奕給備了些東西。
是不是跟她猜測的一樣,想來很快會有答案了。
“薊大哥,我會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夜染從馬車坐墊下取出一包東西,丟給含笑:“到北街醫館還遠,來得及嗎”
什麼來得及
含笑愣了一下,一頭霧水,等將那包袱打開後,翻出裏面的瓶瓶罐罐聞了聞,眸眼一下亮了。
“夫人想讓含笑改頭換面出現在北街醫館”
夜染搖了搖頭
昨晚聽了月兒的話,她讓蒼奕幫她準備這些東西,一早從南城宅子裏動身時,她的確有這個打算。
但是剛剛在老太君園子裏見到了故人,她已經改變了主意。
從夏侯淵出現在東街醫館後,川芎說暗處總有人跟着。
以她的聰慧,忘了一些事情,也能猜測到住進青柳巷的會是什麼人。
含大夫和星兒,已經夠引人注意了。
他既然出現在東街醫館,那就證明青柳巷已經不是久留之地,而住在東街醫館後園的老太君,也不會讓他再在青柳巷住下去。
不管是他,還是老太君,一定是有謀劃的,包括將含笑送到她身邊來。
如果她讓含笑在馬車上改頭換面,很有可能打亂了他和老太君的計劃。
夜染腦海裏晃過在東街醫館後邊的院子裏,他握着她的手時,看她那寵溺又無奈的眼神。
她脣角上揚,突然看向一旁的薊大夫。
薊大夫還在猜少谷主和含笑這是打的什麼啞謎,改頭換面,是不是指易容之術。
這個含大夫一身醫術已經讓人驚歎了,莫非還能懂易容之術
彷彿爲了應證他的猜測,夜染脣角勾出一絲戲謔的笑:“你就變成薊大哥的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