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纔來昭兒不在了,她愈發囂張放肆,仗着有李家撐腰,不將本宮放在眼裏。”
皇后不耐煩道:“嬤嬤將她帶進來”
“是,娘娘”
尤嬤嬤跑了一趟鳳棲宮門口,很快帶着一搖三擺,東張西望的李蕭蕭進了園子。
李蕭蕭一看到是皇后站在花叢旁,一臉堆笑福身:“賤妾給娘娘請安了,娘娘鳳體安康。”
昭兒都不在了,這副妖嬈的樣子做給誰看
公孫芷冷哼一聲:“李蕭蕭,你讓本宮好等。”
“啊,娘娘恕罪”
李蕭蕭一下跪倒在地,隱忍着嗚咽開口:“娘娘,賤妾得了娘娘吩咐,尤管家一回府,也想快些入宮來,可是夫人和世子處處壓着賤妾,賤妾如今也是身不由己”
“好了,哭哭啼啼給誰聽,讓本宮聽了心煩。”
公孫芷不耐煩的打斷她:“本宮問你,侯爺可被解押出京了尤管家送侯爺出京,可都打點清楚了”
那個紫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出去一趟後,像變了個人,一點也沒有被她嚇到,反而讓下人將她爬世子牀的事兒傳得四處都是。
畢竟世子還小,當時她又是被趕出來,侯府風向一邊倒,如今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她本來想借着來見皇后告那對母子一狀,沒想到剛打了個哭腔,惹了皇后心煩。
李蕭蕭一愣,老實的應下:“侯爺今兒已經被押解出京了,尤管家送到郊外十里長亭,說是將押送侯爺的差官都打點好了,包管讓侯爺一路去南疆不會受一絲委屈,管家讓賤妾轉告娘娘,山重水遠,看似無路實則柳暗花明”
李蕭蕭只管傳話,並不知道柳暗花明是什麼意思,但是公孫芷卻知道的,尤管家果然安排下去了。
有供奉的那個毒門高手劫人,想來此事萬無一失。
被陽光曬了好一會兒,公孫芷總算感覺身子暖和了些:“尤管家是個妥貼的人,父親押解出京一事,他安頓好了便無妨。你起來吧,本宮且問你,世子可安好”
李蕭蕭起是起了身,公孫芷一問她世子,她有些結巴道:“這個,這個”
“吞吞吐吐做什麼,本宮問你什麼,你只管說。”
被公孫芷厲喝一聲,李蕭蕭這才仰起頭來:“賤妾入宮時,尤管家正在訓世子爺,尤管家氣得不輕,想拿鞭子抽世子爺。”
尤管家是爹爹身邊最得力的人,如今祥兒是公孫侯府唯一的希望,怎麼會被打了
公孫芷聽着饒有興致:“可是世子不用功讀書,惹了尤管家生氣”
“不是,是天醫堂的地契和文書。”
李蕭蕭一點也沒有發現,公孫芷變了臉色,繼續說下去:“世子不知道老爺擱在書房的地契和文書弄到哪裏去了,只說以爲是廢紙,比劃了幾下讓人扔出了府。然後封管事譴了人來稟報,說是本草堂那個神醫,已經派人去了天醫堂,手上握着天醫堂的地契和文書。”
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被薏兒扶住後,公孫芷的聲音像是從冰窖裏發出來的。
“你說什麼你說天醫堂的地契和文書,已經盡數落在了本草堂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