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失手,馬有失蹄,何況是遇到那般強勁的對手。”
夜染眸光閃了閃:“此事原是皇上做的局,你又替我和你皇兄着想,急着救下越王府嫡次子。皇上是多疑的性子,他要用金家,暫時不會拿金家怎麼樣,但金家這樣誤撞進來,皇上多少會對金家起疑心,在皇上心裏埋下疑心的種子,是金家覆滅的第一步。”
龍胤幽寬袖下的手緊握成拳:“金家那個老東西,先動了心思在本王身邊安插人。金泰冒犯了皇嫂,金家故意將廉價的東西充數來賠禮,簡直欺人太甚,本王咽不下這口氣。”
金泰還說要送她去一個快活似神仙的地方
這種見到女人移不開腿,青天白日就敢強搶民女的惡徒,更該去一個快活的地方。
“咽不下這口氣,就不用嚥了,對付金家的法子多的是。”
夜染脣角勾出一抹冷笑:“金家最寶貝什麼”
“金泰,他一根獨苗,金家上下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那不就成了,是該給金家一點教訓,讓他們知道,不是什麼人都能隨意冒犯。”
夜染在雲顏耳邊嘀咕了幾句,拍拍她的肩:“交給阿滿去辦,辦得乾淨利落些。”
雲顏忙應下找阿滿去了。
夜染如此神祕兮兮的,龍胤幽有些好奇:“皇嫂是打算對付金家那根獨苗”
“此事你不用管了,安心在王府等消息,你在中州根基末穩,不是跟金家撕破臉皮的時候,你只要知道,不管金家發生什麼,與幽王府沒關係。”
夜染是什麼性子,龍胤幽再清楚不過。
她是皇兄捧在手心裏疼着的人,今天在櫻園,得知金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打皇嫂的主意,他簡直想撕碎了他。
沒想到金老爺子還如此不識趣,仗着背後有人撐腰,跟他耍這些滑頭。
也好
總有金家腸子悔青的那一天。
幽王府的接風宴準備得很豐盛,龍胤幽知道夜染急着去京城,在幽王府只能歇一天,將中州酒樓最拿手的菜式,都擺上了桌。
三杯酒下肚,他憋着一股酒勁問:“皇嫂,本王還有一事不明。”
“你想問在櫻園,我差點暴露身份一事吧”
夜染坦言道:“我是故意打草驚蛇,從越王府覆滅後,中州是一塊肥肉,局勢錯綜複雜,不僅僅有皇上的眼線,各個世家也一定在中州安插了眼線。”
不等龍胤幽開口,夜染問他:“他抓了阿松,引我入京城,是爲了什麼”
龍胤幽都沒臉替京城那個將齷齪的心思說出來,堂堂一國帝王,竟爲了陶滇流傳的一件祕事,圖謀皇嫂。
這世上沒有這種厚顏無恥之徒
龍胤幽難爲情的開口:“是爲了皇嫂的身份”
夜染又問:“我的身份,會讓誰受到威脅”
得鳳凰者得天下
自然最忌憚這個身份的人,會是皇后。
“皇后公孫芷,會派人在皇嫂入京的路上行刺”
阿滿武功雖好,但架不住人多勢衆,若出動一流高手以多勝少,總會有見縫插針的時候。
龍胤幽眼皮子直跳:“本王讓舅舅留下來的暗衛,護送皇嫂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