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很暖和,在這樣冰寒的天氣,那種暖意透過手心,絲絲縷縷透進了她心裏。
夜染只想朝溫暖靠得更近一些,手環上了他的腰,將頭貼在他胸膛上,動情的喃呢出聲。
“有相公在,不冷了”
龍胤天環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像是恨不得將她嵌入身體裏。
“染兒,染兒”
他低低的喚出聲來,每一聲低低的呼喚裏,都夾雜着寵溺的柔情。
白茫茫的世界裏,只剩下了他和她。
天空飄着雪花,萬籟俱寂,他和她緊緊的交纏,擁抱在一起,在這一刻,兩顆摯熱的心似乎交融在了一起。
任它冰天雪地,任它白雪茫茫,他有她在身邊,她亦有他在身邊,再冰冷的世界,心內也是溫暖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龍胤天伸出大手掌,替她輕輕拂去髮梢上的雪沫子,打橫一抱,摟着她一步一步往坡上走去。
“染兒,年年歲歲,歲歲年年,本王唯願與你執手相依,能夠陪在你身邊,能守着我們一雙孩兒”
從坡下一路走到坡上,夜染微闔着雙眼,頭鑽進他遮風的袍內,倚在他胸膛上,沉浸他給她帶來的溫暖世界裏。
“我孃親和爹爹回來了”
龍胤天踩着積雪上了臺階,月兒聽到門外的動靜,將大門打開一條縫,探出小腦袋來。
小孩子都是坐不住的,睿兒跟在月兒身後,也要從屋內鑽出來。
堂屋內有那麼多人在烤火,這麼抱着她進去,多難爲情。
夜染頭在他胸膛上拱了拱,掙脫着要下來。
龍胤天衝月兒睿兒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噓,小聲些,別吵到你孃親。”
“乾孃睡着了”
“嗯,孃親睡着了,咱們找阿松小叔叔教畫畫。”
他這樣抱着她回來,已經被月兒睿兒瞧見了,夜染掙脫的動作一頓,窘迫的將頭埋進他懷裏,繼續裝睡。
任着他抱進了屋,屋門掩上,夜染從他身上掙脫着滑下來時,已是面紅耳赤。
“真是胡鬧,那麼多人瞧着”
“染兒是本王的娘子,如何抱不得”
見夜染氣惱的拿眼嗔他,他動作輕柔捧着她的臉,輕笑出聲:“這段日子你忙得藥莊和梧桐島上建醫館的事情,十分操勞,大娘她們只當你是真睡着了。”
一想到過了年,很快要去北疆戰場,跟她和孩子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數,他恨不得時時刻刻,寸步不離守在他身邊。
她是他的劫
沒有遇到她的時候,他從來不知道,這世間還有一個女子,能令他如此牽腸掛肚的惦念。
不顧夜染惱他,他再次緊緊將她摟在懷裏。
她從來是他心裏的春風,春風暖意,能化去心內的冰天雪地。
“卜卦,算命,看風水嘍”
在這樣靜寂的雪天,屋外突然響起了一聲高過一聲唱喝聲。
這熟悉的聲音,將夜染和龍胤天從彼此的世界裏拉了回來。
“相公,好像是玄誠道長來了,藥莊今天煮了鹿肉,他這是聞着肉味來的。”
龍胤天冷哼一聲,意有所指:“這老道士來得真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