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跟着苗大夫學了一天的松骨術,回到主院後,非要爹爹孃親趴在榻上,輪流給她們按捏。
小人兒力氣小,就是拼足了全勁,也沒有多少力氣,累得氣喘吁吁。
殷天拿出巾子給月兒擦拭了一下額上的汗水:“好了,爹爹肩膀不酸了,月兒好厲害,先歇一下好不好”
“不要”
小月兒正因爲自己學的按摩術,能幫到爹爹和孃親而感到興奮。
殷天讓她歇着,小人兒理直氣壯道:“苗爺爺說了,按摩之術的力道,是要長年累月練習,方能積累,月兒幫着爹爹孃親松骨,就是在積累手下的力道”
小月兒說得頭頭是道,還很專業,殷天無奈衝夜染笑一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小人兒趴到她孃親背上,替染娘揉捏肩膀。
小人兒跟着苗大夫學了一天松骨術,已經累得夠嗆。
現在非要逞強,替夜染和殷天按揉,一開始還勁頭十足,結果不過一會兒,趴在夜染背上,就那麼睡了過去。
月兒睡得打酣,殷天無奈的勾脣,將小人兒從她孃親背上趴下來時,小月兒還在滴着口水。
做爹爹的,不會嫌棄女兒的口水。
他用帕子替她擦拭乾淨了,然後還在她恬靜的臉頰上親了幾口。
夜染替月兒拂了一下鬢髮,朝殷天啞聲道:“她太累了,今晚讓她歇在這兒。”
“嗯”
殷天看着臂彎下惹人疼的小姑娘,傾身掠過她,在夜染脣上淺嘗了一口:“你累了一天,也歇下吧”
他如此安分,讓夜染愣了一下。
殷天脣角的笑意,勾深了些,隔着枕頭看向她,眼睛在暗夜裏發亮:“想讓爲夫伺候你”
這人真是
“伺候個大頭鬼”
夜染嗔他一眼,閉上了眼睛。
一開始還因爲他這一句話,臉頰有些發燙,但是因爲太過疲累,很快睡着了過去。
聽到身邊大小女人均勻的呼吸聲,殷天以手撐着臉側,看了她們好久,才心滿意足一掌揮向昏暗朦朧的燭火,讓夜徹底沉寂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夜染還在睡夢中。
就聽到月兒發出的驚歎聲:“孃親,孃親,活了,蘭草活了”
夜染一睜開眼睛,看到月兒赤着腳,惦起腳尖趴在桌前,看那盆素冠荷鼎,殷天不見人影,他每天早上有練劍的習慣,想來是早起練劍了。
因爲是被月兒吵醒的,夜染有些懵:“什麼活了”
“書齋的素冠荷鼎活了孃親你看,葉子不枯了”
從書齋拿回來時,那盆素冠荷鼎,明明有枯死的跡象,像是從根爛掉了。
昨天拿回來,葉子有一點泛青的跡象,夜染還以爲是錯覺。
這會兒聽到月兒嚷嚷,她赤着腳踩在地上,湊近那盆素冠荷鼎,果然看到,那些之前已經乾枯的葉子,從根部開始慢慢泛着青色。
與從書齋拿回來時相比,現在整株素冠荷鼎,像是盈滿生機活力
這孩子說能養活,真養活了
夜染驚歎不已看着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