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氣的時候,月兒那些招數最有用。
見四下無人,夜染的膽子大了些,乾脆厚着臉皮,往上一躥,雙腳離地勾纏在他腰上。
整個人吊在他脖子上,嗲聲嗲氣撒嬌:“人家錯了嘛相公如此天人之姿、樹玉臨風、氣度不凡,我怎麼會捨得賣了留給自己享用”
她這樣撒嬌,讓殷天一身酥麻。
她身上沐浴過後的清幽香氣,伴着嬌聲軟語鑽進他耳朵裏,讓他身體起了變化。
天人之姿、樹玉臨風、氣度非凡,說得他好像是個白面書生。
殷天眸子輕睨着她,託在她臀上的手狠狠用了些力氣,威脅的輕哼了一聲。
夜染感受到了他的力度,臉騰的一下紅了,將頭埋在他胸膛上,嗡聲嗡氣。
“彪悍勇猛”
某人這才滿意的微眯着眸眼,湊近她耳邊,聲音慵懶低沉,略有些沙啞。
“嗯,爲夫準了”
準什麼
夜染還在愣神的功夫,他緊緊托住了她,摟着進了裏屋,將門給掩嚴實了。
觸上他炙熱的眸光,夜染手抵在他胸膛上,緊張的吞了口口水。
“不要”
某人用力掰開她的手,眸光邪魅肆意:“娘子說過,要享用的”
這下夜染懂了,他說的準了是什麼意思,是在回她那句自己享用的話。
她分明是因爲跟陸永明說了那樣的話,在哄着他
結果,怎麼就成了這個意思
夜染欲哭無淚:“慢着,月兒”
“爲夫哄她在偏房睡下了”
不作死就不會死,太陽西沉時,夜染掙扎着撐起他的胸膛要起身,然而一身痠疼,一時體力不支又滑倒在他身上。
某人睜開慵懶的眸眼,輕輕撫着她的背:“投懷送抱娘子是還沒享用夠”
享用,享用
挖了坑給自己跳的夜染,頓時惱羞成怒,在他手臂咬上一口,狠狠拍開他的手。
“滾一邊去,我要給倪老爺子寫信了。”
呂管事和陸永明,沒將那鋪子拿下來,她之所以還能如此輕鬆逗陸永明,其實是知道那鋪子背後的東家是倪家,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上次對付仁心堂公孫冥那件事情,她對倪老爺子的判斷沒有錯。
能與蕭老爺子深交之人,品性必定不會太差,倪家真正能做主的人,是倪老爺子。
既然書齋是倪家的,不如就從倪老爺子身上下手。
夜染穿戴整齊,提筆疾書時,享用過的某王,一身愜意,嘴角勾出一抹得逞的笑意,看着他家娘子。
有時候,像倪雁兒那樣的狂蜂亂蝶,也不是全然沒有用。
比如說,藉着與倪家的事兒,將他娘子喫幹抹淨
他突然,對幫她弄到那間鋪子,起了興致:“染兒,明天我陪你跑一趟書齋吧”
她只說了一句要將鋪子弄到手,結果某人藉口說她要賣了他,將她折騰得厲害。
這個混蛋
也不看看什麼時辰,萬一小月兒醒來怎麼辦
憑她一己之力,完全有辦法將鋪子弄到手。
夜染側過頭來,咬牙切齒看着他:“我家相公如此彪悍勇猛,不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