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和旺才一前一後過了殷家那座石橋。
旺才走在前面,殷天突然頓住步子:“旺才,老爺讓你過來喊我時,有沒有交代過什麼話”
“有”
旺才頓了一下,才糾結道:“老爺說公子不孝,謀害兄弟”
殷天戴着面具,旺纔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但是殷天站着不動,他能感受到一種可怕的氣勢,壓得他透不過氣來。
說了一半的話,不敢再說下去,猶豫着問:“前面就是殷家,公子還去嗎”
殷天斂下眸子裏一抹厲色:“你在前引路”
一路入了殷家宅子,宅子裏一片寂靜。
旺才走在前邊的卵石小道上,很奇怪宅子裏怎麼這麼安靜,按說老爺雖病了,公子好不容易回來,也該出來相迎。
聽到身後的樹叢嗖的一聲響,旺才一扭過頭去,一張網從上面罩下來,將殷天給網了個正着,吊在了樹枝上。
旺才急了:“公子”
見那繩子綁在卵石小道兩邊的樹枝上,旺纔想爬樹去將繩子給解下來。
這時候,李思華從亭廊下轉出來,看着被吊在樹上的殷天一陣冷笑:“旺才,住手。”
見夫人站在亭廊下衝公子冷笑,旺才這才知道上當受騙了,急道:“夫人爲什麼要將公子吊起來夫人騙旺纔去喊人”
“這個雜種心機深沉,狡猾得很,不騙你去喊人,他怎麼會心甘情願自投落網”
李思華在亭廊下哈哈狂笑了幾聲,衝身後的家丁道:“將旺財這個蠢貨先關押去柴房,別壞了本夫人的大事。”
“是,夫人”
很快,旺才被拖着往柴房去了,嘴裏卻是叫個不停:“老爺,救命,夫人要害公子,老爺,救命”
旺才怕是被拖他的家丁堵住了嘴,他的聲音很快淹沒了下去。
李思華看着樹上被吊起來的人,一陣冷笑:“雜種,沒想到吧,有一天你也會落在我手上。要不是旺財那個蠢貨去喊人,怕是你沒這麼容易上當受騙”
殷天被吊在樹上,冷聲打斷他:“說吧,你將殷松怎麼樣了”
“這麼說來,你猜到了哈哈哈,你猜到了,還跑來殷家送死,看來你們果然是父子情深,也不枉殷松這個老東西,偏疼你這個雜種,處處護着你。”
李思華哈哈狂笑出聲:“你娘就是個婊子,讓我守了一輩子活寡,讓我被大澤湖畔十里八村的人嘲笑。要不是你和那個賤人,插手陸家的事情,我家三郎又怎麼會被抓進澤城大牢三郎走投無路,入了土匪窩,你這個雜種都不肯放手,讓府臺大人剿匪。落在我手上,三郎沒有了活路,你也別想活命。還有大郎,他的腿現在還瘸着,這一切都是你,是你這個雜種心狠手辣”
“李思華,你瘋了他不是你能動的人。”
旺才的喊聲,早驚動了被軟禁在主屋的殷老爺,不顧看守他的家丁阻攔,他怒氣衝衝趕了過來。
一看到吊在樹上的殷天,再看到狂笑的李思華,指着李思華手直顫抖:“你個毒婦,到底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