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奶奶”
“大娘”
夜染沒想到賀四會來這一手,和星兒月兒一起,嚇得喊出了聲。
她和孩子一急,殷天挪動了一步,打算朝賀四掠去。
這時候,殷松突然一步邁出來,巧妙的擋在殷天前頭,衝賀四道:“我入秋時給染娘下了聘禮,定下她與天兒的親事。染娘與陳家立下契約,她的婚事自己做主。她與我殷家定下親事,你下的是哪門子聘禮”
賀四顯然是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眸子裏掠過一抹詫異的光
抵在吳大娘頸上的手抖了一下:“殷老爺什麼時候有下過聘禮”
“殷家最值錢的一扇屏風,價值三百兩銀子,已經搬來夜姑娘家下聘了。”
殷松朝周澤成道:“你家志傑也是知道這事的,當時我兒三郎因爲這扇屏風,還來鬧過一場。”
這件事情,周澤成是知道的。
周志傑只說殷公子被趕出來,殷老爺倒是疼他兒子,將家裏最值錢的屏風搬來破洞替他擋風。
至於是不是聘禮
想來殷老爺是出來解圍的。
反正那扇屏風是搬來了,周澤成一口咬定道:“確有此事,殷老爺,也只有你出手闊綽,出得起三百兩銀子下聘。”
夜染知道,殷松這是出來幫他解圍,拖延救吳大娘的時間。
只是那扇屏風怎麼就是聘禮了
她想要說清楚,偏偏周澤成和殷松一口咬定此事。
吳大娘還在賀四手上,她不能讓大娘有一絲一毫損失,張開了嘴,終於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一旁的殷天,卻是清冷的插了一句:“那不是聘禮”
殷松和周澤成對望一眼,簡直傻眼
他們着急的看向殷天,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夜染剛鬆一口氣,賀四得意的狂笑一聲:“哈哈,他說不是聘禮,他不想娶一個生過野種的女人。我賀四隻要她伺候得爽,倒是不計較養兩個小拖油瓶,既然你們殷家沒下過聘,爲了面子,這女人我今兒還就娶定了。”
“娶染娘,你也配”
殷天冷嗖嗖帶着殺氣的眼神,落在了賀四身上,突然開口:“染娘剋夫,一生不嫁,只能娶親。那扇屏風,是嫁給染娘,嫁入夜家的陪嫁”
西陵州最尊貴的人,竟然說要下嫁給染娘
緊要關頭
他家爺,這是在玩什麼
殷松腿一軟,差點栽倒在藥田裏。
“對,對,染娘不嫁,娶親,那扇屏風是嫁妝。”
以殷松的應變能力,還是撐着一股氣勢道:“我殷家送了嫁妝,定下這門親事,染娘也親口承認,答應等建好青磚大宅子後完婚。張祥泉,你和賀四這樣鬧上門綁人,與強盜何異我少不得明天去澤城請官差來一趟”
夜染:“”
也不用這麼配合吧
她說剋夫,他非要扯清楚那扇屏風,不是聘禮,非說那是嫁妝。
還有殷老爺
雖然是爲了救大娘,事急從權。
能不能不要煞有介事特意強調,說她應下了這門親事
這下,有嘴也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