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這就請周郎中來把把脈，夜姑娘說得極是。”
出乎意料的是，殷松客氣有禮的回了一句。
這才讓家丁擡着李思華，朝殷天點點頭，走了
殷老爺帶着殷府家丁一走，周氏一族的人，還有陸小貨郎和小馮氏，皆傻眼了。
特別是小馮氏，知道她這個公公雖然一臉和氣，卻是個手段狠的。
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將她婆婆壓得死死的。
然而，染娘不但將人打了，還讓她公公心服口服。
這都可以
只有夜染知道，她這是狐假虎威。
藉着殷天的勢，拿捏着殷老爺。
小馮氏一臉崇拜拉着夜染往屋裏走。
夜染卻扭過頭來，朝殷天眨了眨眼睛，這才任由小馮氏拖着進了屋子。
殷天自動將夜染那個眨眼睛的動作，看成拋媚眼兒。
也只有她高興了，她纔會表現出少女頑皮嬌俏的一面來。
能討她歡心就成。
他願意一輩子讓她借勢，不管是在秀水村，還是小澤鎮，或是澤城或西陵州，都讓她能如此彪悍下去，永不受人欺負。
他的女人，哪怕是讓她受一絲絲委屈。
他也是不願意的。
所以只要她高興，怎麼樣隨她都好。
他要做的，就是站在她身後，默默的支持她，將她寵上天，寵到她要殺人，他還跟在她後頭幫着放火。
小馮氏拉着夜染進了竈房，打發秀兒道：“我來擇菜，你去給他們送茶水。”
其實，夜染總感覺，小馮氏和陸永明早認識了。
她突然打發走秀兒，夜染含笑看着她：“淑儀，有心事兒跟我說吧”
“什麼都瞞不過你。”
馮淑儀糾結了一小會兒，還是鼓足勇氣道：“我想讓你跟芸竹姐說說，讓幫着秀兒做謀，嫁給陸永明。”
夜染有些懵了
小馮氏當初第一次見到陸永明的反應，分明是有些驚喜，還有些失落，總之，那種情緒說不出的複雜。
嗯
有點像一個含羞求而不得的少女。
剛剛陸永明突然擋在她前頭，更是印證了夜染心裏的猜測，小馮氏和陸永明是舊識。
且，不是小馮氏一個人有那麼一點意思。
陸永明也是願意爲了小馮氏與殷家拼命的。
“染娘，他爲人仗義，可見是個可靠的人，絕不會是殷家大郎那種薄情寡義的。”
不等夜染問什麼，小馮氏滔滔不絕道：“我婆婆和殷大郎想將我弄回殷家去，是打着讓秀兒做妾的主意。如此一來，既不得罪我們馮家，也能爲他們殷家傳宗接代。我一輩子掉進火坑裏也罷了，秀兒花一樣的年紀，被糟踐了纔不好。我瞧着陸永明像是個能疼人的，將秀兒嫁進陸家，也好絕了殷大郎的心思。”
陸永明走南闖北跟過鏢，那氣勢的確和一輩子呆在秀水村的人不一樣，還好，他繼承了陸家男人的優點，除了腿有些瘸，確實長得一表人才。
是個可靠的
但是，陸永明是在小馮氏被李氏欺負時，顧不上得罪殷家，鋌而走險擋在小馮氏前頭。
這個
好像他不是爲了秀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