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蘭草膏色澤均勻,氣味清爽,賣一百五十文一罐,還是有人掏得起銅子兒,何況,還搭上這麼一個精緻的小罐子,看着很養眼。
林掌櫃立即拍板決定了,答應夜染的蘭草膏寄放在本草堂售賣。
“染娘,枕套繡了沒上回那七個決明子枕頭,已經賣出去了,三百文一個,共得了二兩一錢銀子,拋下本草堂得的七錢銀子,我這就付你一兩四錢銀子。”
“那個不急”
夜染瞥見殷天拿着打開的那陶罐細細瞧,想起這人輕薄了她,還要在林掌櫃面前用巷子裏那事兒要挾自己。
這口氣,咽不下
她眸子閃了閃,突然道:“聽掌櫃的說殷公子心悸症好轉了,我孃親留下的醫術手札裏交代,病症好轉後,所施針法穴位要有所酌減變動,我先教掌櫃的改了針法,再結算賣決明子枕頭那筆銀子。”
原來,染娘還留了一手
還好從來沒有得罪過染娘,否則公子這病症,怕是永遠斷不了根。
林掌櫃背心冒汗,取出銀針奉上:“染娘,請”
夜染斟酌了一下,減了幾處針刺的穴位,在他背上腿上各加了一處穴位紮上,行鍼時,針刺的孤度詭異偏了偏。
殷天頓時感覺腳上一陣劇痛襲來
觸上夜染眸眼裏斂着的笑意,他臉色一陣發白,強忍那股劇烈的疼痛。
林掌櫃在一旁瞧着不對勁,急道:“染娘”
“初次改了針法,要衝破體內氣滯血淤,難免要挨些痛楚,這也是有利於徹底斷了病根,掌櫃的不用替殷公子擾心。”
這纔開始疼呢
一會兒會疼得更厲害。
爲了讓殷天印象深刻,知道她不好惹,夜染朝林掌櫃笑眯眯道:“掌櫃的這回可以跟我結算決明子枕頭的銀子,對了,順帶將蘭草膏擺去前邊賣。”
仔細瞧夜染針刺的穴位,沒有一處不對勁的地方。
或許正如她所說,是衝破了體內的氣滯血淤,要挨些疼痛。
林掌櫃一走,殷天感覺那股疼痛,順着筋脈一路蔓延,很快連心口也感覺到一陣疼痛。
殷天額上滲出一圈細密的汗珠,眸光裏斂着一抹怒意:“你做了什麼”
“讓你佔些便宜啊”
夜染捻了一塊糕點塞嘴裏,笑意吟吟:“扎幾針,還死不了要是不信這是替你斷了病根的法子,將針拔掉試試看。”
殷天知道她動了手腳,本能的也感覺,夜染不會使奸計威脅他的性命。
她這是在警告他,她不是那麼好惹的。
真是睚眥必報的女人
他也不是沒疼過。
身體裏的疼痛,與心裏的疼痛比起來,不值一提。
一旦被京城那些探子盯上,會壞了他的大事。
她解了他的後顧之憂,他替她解一回氣,又何妨
殷天忍着身體的疼痛,一聲不吭扛着,行鍼一柱香的時辰,他疼得大汗淋漓。
夜染取了針隨林掌櫃離開後,他幾乎整個人快虛脫了。
撐着桌子,細細啜了一口茶,那種疼到骨子裏的感覺,才緩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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