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吳秋還沒起炕,外頭就一陣敲鑼打鼓的喧鬧聲,伸了個懶腰,喊了一聲,“嬸子”
張鳳萍一推門進了屋。
“外頭這是幹嘛呢怎麼這麼熱鬧”
“小秋,你昨天回來的晚,嬸子就沒跟你說,村長在外頭請了法師過來看風水,這會應該是法師進村了
你要不要也出去看看就在大隊門口呢”
張鳳萍穿戴的整整齊齊的,一看就是要出門的樣子。
“法師”
吳秋嘴角抽了抽,這還真搞上封建迷信了。她成天到晚忙的要死,今天還有兩個合同要去城裏談,可沒那個閒工夫。
“嬸子,我就不去了,不過還是也別讓我叔去了,那邊肯定人多,擠來擠去的不安全”
吳秋一邊說,一邊起了炕,穿上了衣裳,囑咐着。
“那成,鍋裏熱着飯呢,你吃了在走”
大隊門口裏三層外三層站滿了人,周剛和村支書站在最前頭,所有人的眼珠子都齊刷刷的朝着正中央的那個方向看過去。
六十多歲的一個男人,一身道袍,頭髮花白,長長的鬍鬚更是到了胸口前,一雙眼睛不大,眼距卻異常的寬,足足比正常人長了半個的臉,看起來怪異又神祕。
道士的前面擺了一個香案,香爐裏點燃着三根香,他半眯着眼睛,手上拖着一個羅盤,嘴裏唸唸有詞。
“媽,這個法師看起來真是挺厲害的”
吳夏跟劉春蘭擠在人羣裏頭,小聲的說着。
“可不是,這位法師道行可深了,這是村長特意從挺老遠請回來的高人”
還沒等劉春蘭說話,擠在她們身邊的另外一個老孃們兒,滿臉尊敬的開了口。
吳夏趕緊點了點頭,嚴肅的不得了,眼神卻從道士的身上掠過,看向了站在最前面的周剛。
“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左青龍,右白虎,又安靜,又熱乎。不怕青龍高萬丈,只怕白虎擡頭望。青龍蓋白虎,代代有文武;白虎蓋青龍,代代有人窮”
道士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響,說到最後猛的睜大眼睛,大喝一聲
上百號的村民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豎直了耳朵聽着,雖然沒一句能聽得懂的,可是最後那句代代有人窮,倒是都聽進去了
道士足足掐指唸叨了有十五分鐘,然後把手上的羅盤小心翼翼的放到了香案上,擦擦了額頭上的汗水。
村支書和周剛面面相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說話。
擦完了汗,道士又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口水,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法師,您看我們村子的風水”
村支書上前一步,忐忑不安的詢問着。
道士一張臉陰沉好像能滴出水來,直接搖了搖頭。
“兇大凶”
四周一片譁然,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這陣子村子裏發生了這麼多的怪事,果然是觸犯了什麼
村支書的心肝兒一顫,也被嚇了一跳。
“法師,這這怎麼個兇法還望您多說兩句,給個化解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