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但丁子曜還是沒能找到周尋尋。
在這之前,他從來沒有想過,在a市找一個人居然會這麼難。
以往每一次,只要他想找誰,都能想方設法的將對方給挖出來。
但這一回,他可真是馬失前蹄了。
不僅如此,因爲夏子雯的原因,這段時間他也一直住在外面。
這外面住得舒服是舒服,但到底是不如家裏。
這不,他糾結了好久,最後還是決定趁着丁父丁母不在的時候,回丁家收拾一下自己的行李。
畢竟,他可是要打持久戰的
當然,爲了避免尷尬,他所挑的那個時間段,不僅是丁父丁母不在的時候,也是夏子雯出去買菜的時候。
這樣一來,他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自己常用的一些東西收拾走,到時候夏子雯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他就不信,他連人都不在家裏,她還能在他和周尋尋之間作什麼妖
想到這裏,丁子曜便開着車,回到丁家,拿出鑰匙開了門走進去。
此刻的丁家,靜悄悄的,根本沒有半點聲音。
他四下看了看,確定家裏確實沒人之後,纔回到自己的房間裏收拾東西。
好在他平時粗枝大葉,也並沒有多少東西要收拾,沒一會兒就將要用的全都裝在箱子裏,提着準備離開。
他低頭看了看時間,見現在還早,自己父母和夏子雯都不會這麼早回來,於是便又將箱子放下,到飲水機裏倒了一杯水,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這天真熱,才收拾一會兒行李,就把我給渴成這樣。不行,我得再喝一杯”
說着,丁子曜又在飲水機裏倒了一杯,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還是家裏的水好喝,只可惜,有夏子雯那個女人在,我也不能待在家裏,只能繼續在外面住着咯”
丁子曜自言自語的說完,便提着行李箱想要離開。
只可惜,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前腳還沒踏出丁家的大門,後腳就感覺到一陣眩暈。
他扶着牆,想要保持身體的平衡,但那陣眩暈來得是又快又急。
很快,他就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什麼都不知道了。
隨着丁家發出“咚”的一聲悶響,丁家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一個小巧的身影,從外面緩緩走了進來。
沒錯,走進來的這個身影,正是夏子雯。
其實,這一切,都是她設計好的。
之前,她本來是打算出去買菜的,但在窗口的時候,她無意中看見丁子曜開着車回來,腦海中就想出了這個計謀。
她知道,這將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只要抓住了這個機會,那她嫁入丁家的計劃,就又成功了一大半。
於是,她趁着丁子曜將車子停在距離丁家不遠處抽菸的空擋,悄悄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安眠藥均勻的倒入了飲水機的水裏,而且特意利用中央空調,將丁家的溫度升高。
做完這些的時候,她從窗口看了一下,見丁子曜正在踩滅菸頭,於是快速出門,躲在了丁家附近的一個角落裏,靜靜的等着丁子曜一步一步踏入她的陰謀之中。
此刻,看到丁子曜已經被自己下的安眠藥
迷暈了,夏子雯緩緩走到丁子曜身旁,彎下腰,擡手拍了拍他的臉,確定他真的已經昏迷之後,才露出了一抹冷笑。
“丁子曜,你以爲你走了,就能夠躲開我麼我告訴你,我夏子雯想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說完,夏子雯便用力的將丁子曜給拖回了他的房間。
隨後,她又關掉了中央空調,讓溫度恢復至正常狀態,並倒掉了飲水機裏的那壺混有安眠藥的水,重新換上一壺正常的。
做完這些之後,她回到丁子曜的房間,脫掉自己和丁子曜的衣服,緊緊的和他依偎在一起。
在蓋上被子的時候,她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狐狸似的狡黠。
因爲她知道,她想要的,已經唾手可得了
丁家的一切,總有一天,會全部都是她的
另一邊,周尋尋在酒店門口攔了一輛車,直奔丁家而來。
因爲上一次從丁家走的時候,她幾乎什麼都沒帶,所以很多事都不方便。
於是,昨天晚上的時候,她給夏子雯發短信,詢問丁家大概什麼時候沒人。
夏子雯根本不太想搭理周尋尋,所以就隨便回了一個自己可能會去買菜的時間,好避免和周尋尋碰到面。
雖然她做了壞事,但在面對周尋尋的時候,她擔心自己會露餡,所以能避開就儘量避開吧。
只是,等到今天看到丁子曜也來了丁家的時候,夏子雯才覺得自己昨晚回覆周尋尋的那個決定真的是無比的正確。
兩口子都選在同一個時間點來,這擺明了就是要給她可趁之機。
既然這樣,她可就顧不得擔心會不會露餡了。
有些壞事既然做了,那就索性將它做到底,讓它壞到不能再壞的時候
出租車行駛到丁家門口停下,周尋尋付了車資,便抱着小慕慕下了車。
她拿出鑰匙開門,將小慕慕放在沙發上,然後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間,準備將該收拾的東西全都收拾走。
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當她推開房門的那一刻,所看的東西,卻是讓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如果說之前,她只是在心裏懷疑丁子曜出軌,那此時此刻,她卻是完完全全確定了丁子曜出軌的事。
眼前的這一幕,就像一顆顆子彈一樣,全都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她的心上。
她的男朋友,她孩子的父親,此時此刻,正跟家中的保姆赤身果體的睡在一起,而且還是在他們的房間他們的牀上。
她明白了,她全都明白了。
難怪那隻tt會不見,難怪丁子曜怎麼都不肯承認他出軌的事。
原來,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因爲他出軌的對向,就是家中的保姆。
少爺加保姆,這樣的戲碼,真的是惡俗到不能再惡俗了。
可就是這樣惡俗的劇情,卻是輕易的在頃刻間將她的心搗了個稀爛。
她不知道這一刻她在想什麼,她只是覺得自己的腳步很沉重,非常沉重,就如同灌了鉛一樣。
她每往他們所在的方向挪動一寸,她心裏的刺就往裏更扎得深一分。
呵,這就是她曾信任的男人,這就是她曾信任的朋友。他們都已經睡在一起了,她還能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