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你搞出來的嗎?”
姜欣玥一抖手中的長鞭,鞭子上的血跡全部抖落,一塵不染,可是一縷淡淡的血色氣息,卻彷彿滯留在了鞭子上,爲鞭子的血腥氣息增加了一絲殺伐之氣。
她沒有在乎鞭子的變化,而是瞪大眼睛看着楚鋒。
他在遠古神域,也在進行銀河系的佈局嗎?
“不全是,我只是把我曾經捉到過的一隻母皇,進行了一些思想教育,然後故意送給這些蟲族吞噬而已。”
楚鋒搖搖頭,“蟲族擁有同族相殘的特性,失去戰鬥力的蟲族,會把自己的生命奉獻給還擁有戰鬥力的蟲族,讓同族變得更強,所以這很容易。”
有沒有星空契約,域外生物都能感應出來。
再加上蟲族的意志鏈接,想用家養的蟲族去冒充域外蟲族,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讓家養的蟲族送死,還是沒問題的。
蟲族可以同類相食。
遇到一個沒有任何抵抗能力,且重傷的蟲族,其它的蟲族母皇自然是不會放過。
吞噬了家養蟲族,那些母皇自然也接受了家養蟲族的一些知識。
這就是楚鋒的安排。
至於造成現在的局面,楚鋒自己也沒想到。
如果他能事事都料事如神,反而不可能走到如今的地步了。
“你到底給母皇灌輸了什麼思想?九年制義務教育嗎?”
姜欣玥好奇的問道。
哪怕在遠古神域,楚鋒也能輕易地看到宇宙星空發生的一切事情,還能像放電影一樣,放給她和張子清來看,算是緩解了兩人的孤獨。
不至於讓她們的生活,變得太單調。
“對,就是九年制義務教育。”
楚鋒正色點點頭。
“噗!你也會開玩笑。”
姜欣玥忍不住一笑,可是看着楚鋒認真的樣子,她的臉色也不禁變得認真了起來。
“真的?”
她帶着不敢相信的語氣問道。
“假的,沒有環境的教育,那就是天書,不在人類環境里長大的母皇,怎麼能聽懂義務教育。”
楚鋒的嘴角咧開了一個弧度。
“楚!鋒!”
姜欣玥有股一鞭子抽過去的衝動!
不過在她的心裏,還是有一絲絲的竊喜。
楚鋒這副樣子,反而讓她有些放心。
至少不用擔心他成爲一個偏執狂了。
“他灌輸的思想,是進化論。”
張子清替楚鋒做出了回答,她在楚鋒的元府中時間是最長的,自然也是知道的最多的。
包括給母皇講課,很多時候也是她代勞的。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嗎?”
姜欣玥眉頭一皺,“如果是這個的話,宇宙中絕大部分的種族,應該都明白這個道理吧!”
進化論的具體理論,也許那些種族不會歸納。
可是,理論基礎還是都懂得。
弱肉強食,就是核心。
連弱肉強食都不懂得種族,也會在本能中銘刻下符合這樣的做法的印記。
“不,楚鋒教導的核心是,人工選擇。”
張子清代替楚鋒解釋道,“在楚鋒的小世界,一切生物的進化,雖然都是隨機的,可是選擇什麼樣的物種活下來,可不是取決於物種的優劣,而是楚鋒是不是需要。”
姜欣玥忽然感到一陣寒意。
“這麼說,楚鋒捕捉的母皇,接受的一直都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操控着所有生命的進化?”
她也意識到了,這一招意味着什麼。
那是大殺器啊!
蟲族的學習能力,是很強的。
它們在進化道路上,幾乎達到了某種極致。
它們可以在宇宙中穿行,可以適應任何地形,可以適應任何種族的戰鬥。
可是,這種幾乎完美的生物,僅僅侷限於生理上的完美,而不是靈魂上的完美。
現在,楚鋒正在爲蟲族補全靈魂。
“你就不怕這件事情玩脫了嗎?”
姜欣玥有些不理解。
“人族現在的處境,不是不冒任何風險就能走出困境的,再大的風險,只要創造出足夠好的效果,也是值得一試的,更何況,最頭疼這件事情的,好像不應該是我吧!”
楚鋒不在意的笑笑,“遠古神域打壓蟲族,已經不是什麼祕密了,蟲族的進化太過完美,如果大量進入遠古神域,未來成長將會不可限量,因此,遠古神域一直禁止蟲族的進入。
我只要開啓了蟲族進入遠古神域的入口,那麼蟲族就會給遠古神域帶來一場重大的災難。
也許未來的蟲族,也會成爲我們人族的心腹大患,可是現在來說,遠古神域纔是第一威脅。”
這就好像是,你現在連不讓自己餓死的食物都沒有了,還會考慮工作的問題嗎?
未來的威脅,終究要先抓住現在才能考慮。
至於給後人留下的麻煩?
那就讓後人解決去吧!
就算後人指責先人,那也要他們先活下來才能指責吧!
“聽你的。”
姜欣玥知道這種問題上,楚鋒看的比誰都透徹。
對於一個史上最瘋狂的賭徒來說,這種程度的風險,估計都不被他放在眼裏了吧!
“不過,我們現在都是在做什麼啊?”
姜欣玥將話題引開,“你不是說,我們要去斬殺至尊的嗎?可是我們現在,一直在這裏殺一些普普通通的遠古神域生靈,就好像來這裏郊遊一樣。”
“怎麼,難道你不喜歡?”
楚鋒笑着反問道。
“喜歡,是喜歡。”
姜欣玥微微地下他,這樣和楚鋒陪伴旅行的經歷,確實是滿足了她的一些心思。
可是,他們不是要去辦正事的嗎?
打着辦公事的名義來這裏旅遊,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雖然也沒有人能制裁楚鋒就是了。
“本來是不想打擾你們的心情的,所以纔沒有提前告訴你們,不過既然你這麼發問了,那我就告訴你一些事情吧!超越了聖階9境之後,強者們的道路就各自有所不同了。”
楚鋒道,“遠古神域的八位至高存在,都有着自己的道路,他們的戰鬥方式也都是超越常識的,甚至包括存在形式,也往往會出乎我們的意料,所以我們不能用過去的眼光揣度。”
說着,楚鋒指着畫面上的一羣蟲巢。
“比如說,你看這些蟲巢中,有多少生命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