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是用來殺人的，哪怕我的劍不如你的劍，只要能殺人就足夠了。”
楚鋒在棋盤上，落下了一顆棋子。
這段時間他也沒有心情沉浸在修煉中，就和顧南飛一起，學習起了圍棋。
本來楚鋒更喜歡下象棋的，但是無奈，他和顧南飛的思維速度都太快了，幾乎能窮盡一切變化，十把有九把都是平局。
楚小柔不滿的說道：“在公園裏下圍棋，那都是老人做的事情，你們兩個學什麼不好，竟然學這個。”
“打發時間唄！”
顧南飛不在意的笑笑，“其實也不是喜歡下圍棋，就是一邊下棋一邊看風景，感覺很有味道。”
在小院的牆壁上，是一幅動態的畫面。
在畫面中，黑天王剛剛把神殿統領一劍斬殺。
這幾個月的時間裏，發生的一切變化都在這畫面之中，楚小柔和張子清純粹把這當成了電視劇來看。
不過整天打打殺殺，倒是顯得有些無聊了。
“是啊！算是休閒吧！”
楚鋒隨手落下一子。
以前他不覺得下棋有什麼好玩的，但是一邊當一個幕後操縱者，一邊和人下棋指點江山，這樣的感覺帶給人的刺激感是無與倫比的。
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說的恐怕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楚小柔翻了個白眼，兩人的行爲在她的眼裏很簡單，就是幼稚。
明明是裝逼，還說的這麼清新脫俗。
“不過，聖階10境是什麼？”
顧南飛忽然想起了什麼，“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古籍中，也沒有這方面的記載。”
他獲得的傳承古籍，那是以反攻遠古神域作爲根基的，這從來沒聽說過聖階10境。
難道那些前輩，就連這都沒有聽說過？
混得這麼差，還反攻遠古神域？
還不如直接投降，加入敵人的好。
楚小柔也認真的聽着。
“沒有聽說過也很正常，因爲這並不是一個境界，更像是一種狀態。”
楚鋒解釋道，“力量是沒有極限的，但是生命的進化是有極限的，聖階9境，就是一個無法逾越的極限，達到這個境界之後，就會發現生命進化的道路已經斷絕。”
“可是，聖階9境顯然在遠古神域，也不能稱爲主宰，在這之上沒有境界了嗎？”
顧南飛對楚鋒的說法有些疑惑。
“我說了，生命進化有極限，力量沒有極限。”
楚鋒道，“就好像在沒有元力的舊時代，人類的皮膚骨骼硬度都有一個極限，突破一點極限都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但是更換成了青銅甚至是鐵製的兵器，就會很容易突破。
進入了超凡時代，元力就是我們最大的武器，元力擁有無限的可能性。
哪怕身體素質已經達到了巔峯，也可以通過對元力的排列，達到新的高度，一步一步的突破，一步一步的超越，這條道路沒有極限。”
“這麼說，所謂的聖階10境，更像是一個戰鬥力的評價標準？衡量的是戰鬥力，而不是境界標準？”
顧南飛明白了楚鋒的意思。
“沒錯，達到了聖階9境之後，身體的潛力發掘完畢了，對法則的領悟也是如此，可是，如果修煉了一門神通，可以輕易的斬殺其他的聖階9境，那還能稱之爲9境嗎？”
楚鋒道，“神通可以超越極限，法則可以超越極限，聖帝境界的本源力量，同樣也是超越境界的一種手段，這條道路擁有無限的潛力。
無論是祖神，無上真魔，包括冥界之主，本質上也都是超出尋常手段的聖階極限。
不過，如果真的把他們當成了尋常意義上的聖階極限，那就太天真了。”
“可是你走的，卻是聖王之道。”
顧南飛道。
“那是因爲聖帝之道，對我來說太容易了，想要超越自我還是要多一點。”楚鋒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這種行爲，算是高級凡爾賽了。”
顧南飛笑道，“也就是說，聖階9境之上，無論是10境，11境，甚至是12境，都只是衡量戰鬥力的標杆了？”
“你可以這麼理解。”
“可以這麼理解？也就是說，還有不同的解釋了？”
顧南飛挑眉。
“世界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爲了路，聖階巔峯的存在太少了，血脈修行體系一般也需要進行血脈集聚，才能集合一族之力培養出來的一個。”
楚鋒道，“在這條路上，走的人太少，那就沒有一條確定的通往巔峯的道路，但是，走出這條路的人越來越多，也許會在原本沒有的道路上，開出一條道路來。”
“所以你在開闢自己的道？”
顧南飛明白了，楚鋒爲什麼一定要堅持走聖王之道。
並不是因爲聖王之道，這條路有很大的潛力，而是因爲楚鋒發現這條路沒有人開拓。
沒有別人走，那我就去走。
楚鋒現在所走的道路，就是自己的道。
“走別人走過的道路，那就註定無法超越，開闢屬於自己的道路，纔有一線可能。”
楚鋒的眼中充滿了自信。
“那我凝聚本源之力的做法，是不是走錯了呢？天道境的聖帝，也存在極限嗎？”
顧南飛有些擔憂。
“這條道路算不上對錯，對至高位面而言，這條道路也就只有幾十萬年的歷史，在最近的13萬年才發揚光大，對遠古神域來說，這同樣是一條全新的道路。”
楚鋒解釋道，“冥界之主的主宰境，除了有冥界法則的力量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對本源力量的發掘和利用，不然冥界之主也就用不着，四處掠奪文明之火和本源力量了。”
“我明白了。”
顧南飛深深的看了楚鋒一眼，隨手在棋盤上落下一顆子，沒有再問關於這方面的話題。
楚鋒同樣把頭，偏向了旁邊的屏幕上。
一條修行體系的發掘，從來都不是孤立的。
有些人走錯了道路，那是爲了後來者能夠走上正確的道路。。
一條修行體系的開拓，需要一些先行者，也需要犧牲者。
楚鋒不會讓顧南飛成爲犧牲者，但是，在這種重要的事情上，如果連讓他成爲先行者都不願意，那就是對顧南飛的羞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