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難的。”
華天都道，可是，幾秒鐘過去了，室內的溫度卻絲毫不變。
他的臉色發生了變化：“你是怎麼做到的。”
他並沒有感覺丟臉和屈辱，而是對楚鋒的手段感到好奇，他想要求索大道。
現在被楚鋒禁止了自己的言出法隨並不丟臉，如果在戰場上，被敵人禁止了言出法隨，可能會丟掉性命。
他剛剛感應到，並不是楚鋒也用言出法隨類似的能力，抵消了自己的力量。
而是他的力量，失效了。
如果只是手段被破解，他還是能夠理解的。
可是，明明是自己的力量，卻失去了效果，就像自己忘記了怎麼跑步一樣荒唐。
羅興耀幾人也沒有取笑華天都，而是帶着好奇看着楚鋒，這關係到了他們未來的戰鬥方式。
在很多星球上，人類都是無法生存的，人類在天河戰場上佔領了五千多顆生命星球，可是能夠讓人族在上面生存下去的，只有十幾顆。
能夠讓人長期生存下去的，只有三顆。
這樣的比例，有些誇張了。
那麼，人族怎麼佔領和開發那些星球？那是藉助強者對不利地形的適應能力，加上聖階存在駕馭規則，甚至是聖王之境改變規則的能力。
不過，這樣的改變也不是沒有極限的。
如果聖王之境言出法隨的能力可以被無效，那麼，這樣的結果對人族將會是災難性的。
人類開發星空的步伐都要爲之改變。
“不用慌張，如果這樣的能力可以普及，那就不存在魔界的魔皇被軍團圍剿致死的例子了。”
盧秋十分冷靜地說道。
華天都迅速平靜了下來。
他也不是沒有城府的人，只是剛剛涉及到了地球的大事，他纔沒有辦法冷靜。
經過盧秋的提醒，他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楚鋒的手段，肯定是無法普及的，否則的話，不僅是他感到驚訝，甚至連整個神族都會爲之震動。
如何防範這樣的手段，也會成爲每個神族必須要學習的常識。
“我剛剛的手段，其實很容易理解，比如，一個人想要跑步，不僅要擁有跑步這種能力，還要滿足於站在地面上這個基本要素，如果站在太空，是沒辦法跑步的。”
楚鋒解釋道，“同樣的，聖王之境的強者，如果要施展言出法隨這樣的能力，不僅要自己的境界，達到這樣的程度，還要處於有法則的地方。”
“你能屏蔽法則？”
姬玄風瞳孔微縮。
屏蔽法則，這是什麼樣的境界？
聖階存在都是極端依賴法則力量進行戰鬥的，如果楚鋒可以屏蔽法則，那豈不是聖境無敵了？
“當然不是，我還沒有達到那樣的地步。”
楚鋒搖搖頭，“除了改變環境之外，還有一個取巧的辦法，也可以讓一個人忘記跑步，那就是破壞一個人的運動神經，甚至是破壞一個人的小腦。”
“爲什麼聽你這麼說，我反而鬆了口氣？”
華天都苦笑道。
如果只是屏蔽了他對法則的感應，那還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屏蔽法則本身，那就讓人無力抵抗了。
不管怎麼說，可以理解就好。
“你以爲我剛剛說那些，只是爲了給你普及一些，我們用不到的知識嗎？”
楚鋒冷冷道，“是真的有敵人，可以做到這種事情。”
“什麼？”
華天都再度喫驚了。
楚鋒拿出了一把斷掉的木劍，遞給了華天都：“那一戰，我的劍斷了，另外半截，被吞噬了。”
“這，這可是永恆之劍啊！”
盧秋瞳孔一縮，他也知道這把劍的一些來歷，據說是神界的永恆之木的樹芯打造成的，這樣材質的武器，在整個神界都沒有幾把。
除了用神界不知名的手法可以打造之外，這樣的兵器幾乎不會損毀，被神界稱之爲永恆神兵。
可是，現在他們卻看到，楚鋒手中的這把劍，竟然變成了一把短劍。
楚鋒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麼？
他到底面對過，什麼樣的敵人？
“接下來的話，很重要。”
楚鋒嚴肅的說道，幾人也迅速認真聆聽。
“達到了聖王之境之後，有兩條道路可以選擇，這兩條道路，都是通往聖帝境界的，也都有超越聖帝境界的潛力。一條是天道境，另一條是斬道境。”
“天道境，也可以稱之爲萬道境，這條道路就是藉助聖階存在可以駕馭規則的特性，強行將所有的道，全都拿到自己身前供自己參悟。”
“大道無窮無盡，規則也繁雜不堪，以有限的精力，有極限的生命，去探索無窮的大道，這可以說是一條不歸路，這條道路沒有盡頭，卻也最難走。”
聽了楚鋒的話，姬玄燁忍不住開口問道。
“那麼，神界的大部分神帝，走的都是斬道境嗎？”
人族沒有聖帝境界的指引，只能自己摸索，楚鋒的指引對他們至關重要。
“不，神界的大部分神帝，走的都是天道境。”
出乎意料的，楚鋒給出了一個這樣的答案。
“你不是說，這條道路是一條死路嗎？”
姬玄燁疑惑了。
“確實是一條死路，所以沒有人能在這條道路上走到盡頭的，可是，哪怕沒有走到盡頭，如果不斷地強化自身的力量，參悟的法則可以自成體系，並且領悟了自身的道，就可以達到本源自生的地步。”
“每個生命體內都有本源，本源會隨着境界的提升而提升，可終究是有限的，大道自成，本源自生，就可以達到本源無限的地步。”
“你們都吞噬過晶核吧！知道晶核的效果，天道境的聖帝境界，自己的體內就處於不停地吸收晶核的的狀態，他們只要不死亡，就會隨着境界的提升不斷變強。”
“因此，越是古老的聖帝，就越是強大。”
“雖然只是力量和規則層面的強大，可是，正所謂一力降十會，差距達到一定的程度，一些技巧也就沒用了。”
“韓雲霄斬殺金角神帝的事情，我知道了，可是，如果你們以爲，他能代表一名真正的聖帝，那就錯了，金角神帝還沒有來得及消化這個境界的感悟，算不上真正的聖帝。”
楚鋒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過了二十多秒，才繼續說下去。
“而斬道境，是截取大道的碎片，自己開闢一個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