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瞭解了冥界之主的時間能力之後,楚鋒也明白了永生界爲什麼是冥界最神祕的一域了。
冥界之主,可從來沒有說過,冥界有九域。
只是曾經有強者被冥界之主困在了永生界作爲懲罰,這纔有了永生界的傳說。
有人懷疑,永生界是否真的在冥界。
只是,冥界之主從來不離開冥界,這纔打消了那些強者的懷疑。
再加上那些冥界本土強者的默認,永生界的傳說也就流傳了開來,被傳說成了冥界第九域。
現在,楚鋒已經明白了第九域的真相。
正如自己研究出來時之鎖,可以將時間領域的力量剝離出來,防在自己的小世界一樣,冥界之主也擁有相同的手段,只是自己是爲了避免時間異能者兩兩不相遇的法則,而冥界之主是爲了超脫時間,然後掌控時間。
永生界,就是冥界之主的領域。
這裏,也是冥界之主的實驗室。
冥界之主提着長槍,想着楚鋒漫步過來。
被楚鋒寄予厚望的誅仙劍陣,被他踩在腳下,在他經過之後,那些劍氣從地上起來,朝着冥界之主激射而去。
可是,這段距離猶如咫尺天涯。
死亡之槍,朝着楚鋒刺了過去。
之前的楚鋒,靠着誅仙劍擋住了這一招。
只是,哪怕誅仙劍並沒有匯入誅仙劍陣,楚鋒也無法擋住這一槍了。
這一槍,裹挾了冥界的力量。
冥界之主被誅仙四劍的力量威脅,之前那一招並沒有成功,但是冥界的世界之力並沒有散去。
冥界的世界之力,加上冥界的本源力量,以及冥界之主自身的力量,灌注到了死亡之槍上。
長槍刺出,空間碎裂,法則讓道。
楚鋒的手中,依然握着一道劍氣凝聚而成的長劍,這時誅仙劍陣的劍氣。
誅仙四劍之所以強大,是強大在連接了楚鋒的小世界本源,此刻,本源力量源源不斷的朝着楚鋒手中的劍氣匯聚而去。
在之前的戰鬥中,哪怕是和天穹在地獄的一戰,楚鋒都一直沒有停下對本源力量的運用。
楚鋒對自己的境界很相信,只是力量層次不足。
本源力量,就是他用來縮短力量層次差距的東西。
只是,緊靠這些,無法彌補和冥界之主的差距。
地水火風,四系的力量想着楚鋒手中劍氣匯聚而去,這是哪個重開混沌的力量。
接着,是八門的力量。
楚鋒原本創造了八門旗,本來是想要將其作爲陣法的輔助能力,後來因爲威力不足,被楚鋒廢棄。
於是,八門對應的八項本源被楚鋒融入了誅仙劍陣,將誅仙劍陣的陣圖實體化了。
但是,還不夠。
生與死的力量,在楚鋒的體內流轉。
被楚鋒強行截獲下來的,屬於冥界之主的生死之力,加上楚鋒最早領悟的法則,同樣是生死法則,藉助萬物之眼那個洞察和分析一切的性質,楚鋒強行將其融爲一體。
在誅仙劍陣的引導之下,整個陣法的力量匯聚在楚鋒的手中,融入了這道劍氣。
這樣的力量,簡直能夠毀滅一切。
將這樣的力量握在手中,楚鋒感到自己彷彿無所不能。
只是,這樣的膨脹心態,維持的時間可以忽略不計。
他看到了冥界之主。
在這位存在面前,任何人都沒有膨脹的資格。
所謂的絕對力量,只能是冥界之主的代名詞,絕度不可能屬於冥界之主的對手。
誅仙劍陣封困了天地,讓冥界之主可以藉助的力量減少了很多。
可是,從那杆長槍上傳來的力量,依然讓楚鋒感到心悸,讓他有種在那樣的力量面前不堪一擊的錯覺。
只是,他依舊沒有機會了。
戰!
他唯一的選擇就是戰鬥。
冥界之主的長槍,朝着楚鋒刺過來。
楚鋒的長劍,朝着冥界之主刺了過去。
沒有什麼花裏胡哨的招式,招式只能是弱者的引導,在這種層面的戰鬥,只能是多餘的。
快準狠,比什麼都重要。
誰能搶先一步殺死對方,誰就贏了。
如果被對方先一步殺死了,哪怕死後將敵人帶走,那也是輸家。
長槍和長劍碰撞了。
針尖對麥芒的對決,就這樣展開。
整個天地,都爲之寂靜了。
冥界之主和楚鋒的身影,在這一刻定格。
空間,成爲了殘像。
時間,停止了流淌。
不知過了多久,彷彿是好幾天,又彷彿只有一瞬,一切都爆發了。
天空,出現了一個裂縫。
裂縫越來越大,並且不斷崩碎坍塌,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黑色空洞。
裂縫,還在擴大之中。
空洞,不斷地增大。
可是,地面上的那些黑甲騎士,卻彷彿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任何東西,他們就只是雕塑。
遠方的冥界強者們擡起頭,看着這裏的天空。
他們能給感受到,
冥界的天,
又塌了。
“這,到底是怎樣的力量?”
“這,是冥界之主出手了嗎?”
“冥界之主出手,是絕對不會出現這種規模的戰鬥波動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那個人,難道他已經把冥界之主,逼迫到這種程度了嗎?”
“這,這是什麼樣的感覺?”
“這是規則的力量。”
“即使是規則的力量,誰能將冥界之主逼迫到使用規則的地步?冥界之主,在借用我們的力量!”
如果說,在至高位面的強者們眼中,冥界之主就是一個最強者的代號。
那麼,在冥界強者們的眼中,冥界之主就是近距離在自己身邊的可怕存在。
正如楚鋒不願意對身邊的人造成太多影響,可是這種影響根本就無法避免一樣。
距離冥界之主越近,感受到的壓力越大。
過去,沒有人認爲,會有任何一個存在,能夠真正威脅到冥界之主這樣的恐怖存在。
可是,今天他們感受到了。
除了那恐怖的戰鬥波動,更有規則的力量加身。
而在冥府邊界,和楚鋒對峙的冥界之主,身體絲毫無損,臉上已經佈滿了寒霜。
楚鋒的左半邊身子,出現了一個大洞,左臂連帶着左側的胸腹部位,都已經消失不見。
連帶着脖子和一部分的頭顱,也受到了波及。
然而,受到了如此嚴重的傷勢,楚鋒的嘴角卻忍不住翹起。
彷彿,他纔是那個勝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