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繼續了嗎？”
楚鋒本以爲暗影軍團會這樣源源不斷的消耗自己的力量，或者用特殊的手段來攻擊自己，可是沒想到，自己只是殺了20多個暗影軍團成員，奈文摩爾就停下了攻擊。
這讓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難不成暗影魔王還會在乎這些炮灰的死活嗎？
就算被永恆之劍殺死的幽魂，將會徹底的煙消雲散，在場的暗影軍團也有八萬個，這才死了二十多個就助手了，這是愛兵如子的典範啊！
可是，當楚鋒的目光轉向暗影魔王的時候，卻發現他並沒有在看自己。
不是蔑視，而是用帶着懷疑的眼神看着謎團。
“謎團，你到底是敵是友？”
暗影魔王用帶着怒意的語氣向謎團逼問道。
竟然是內訌嗎？
楚鋒有些興趣，卻並沒有放鬆警惕。
萬一這是在演戲呢？
奈文摩爾和謎團都不是那種擅長正面作戰的存在，他們是以狡詐著稱的。
現在被自己叫破了蹤跡，這才光明正大的出現。
可這並不代表，他們就真的會正面作戰了。
暗殺和隱蔽是他們的天賦，狡猾和陰險是他們的天性，他們沒有必要放棄自己的長處和天性，和敵人的長處硬碰硬。
哪怕楚鋒看到暗影軍團已經將謎團包圍，也沒有放鬆警惕。
誰知道自己看到的謎團，是不是真的謎團。
“奈文摩爾，我們不是敵人。”
謎團開口了，哪怕近在咫尺，聲音也縹緲不定，讓人懷疑是不是本尊說出來的。
就連遠處激戰的達羅斯和刻耳柏洛斯，也停下了戰鬥。
戰場上的形勢，好像發生了變化啊！
謎團，是敵是友呢？
暗影魔王死死地盯着謎團：“你認爲我會相信嗎？戰鬥中的機會，你沒有把握住一次，我可以理解，這是你謹慎的天性，可是剛剛，這個人類已經用出了三次規避傷害的手段了，你難道還沒有看穿嗎？就連我都看出了這些苗頭，你爲什麼還無法看穿他的手段，來提醒我？”
奈文摩爾雖然是被冠以陰影之名，以擅長隱蔽和暗殺著稱，可是，他的隱藏能力在虛空之主面前，還是稍顯稚嫩。
在別人的眼中，這兩位在隱藏之道上，已經是冥界，不，整個至高位面的巔峯了。
但是，只有奈文摩爾才知道，第一和第二的巨大差距。
這根本就是天壤之別。
“我和他們，也不是敵人。”
虛空之主謎團慢悠悠的說道。
奈文摩爾怒極反笑：“你認爲，我會相信這種話嗎？”
過了好幾秒，謎團纔開口說道：“刻耳柏洛斯，是冥界法則的化身。”
“那你就要放任他們毀滅冥界嗎？冥界毀滅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奈文摩爾怒斥道。
他其實也不是什麼冥界的忠臣，對冥界之主忠貞不二。
可是，冥界有他的地盤啊！
無論是從感情還是利益的角度，守護冥界都是對他有好處的。
只不過，不至於讓他捨棄生命而已。
其實，守護世界並不需要什麼高尚的情懷，利益一致足矣。
當你站在了那個位置，自然而然的就成爲了守護者。
面對奈文摩爾的質問，虛空之主又是等了好幾秒，才做出了回答：“這件事情，有問題。”
奈文摩爾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等待着謎團接下來的解釋。
楚鋒也看出來了，謎團自身的狀態，好像有些問題。
他也不是故意說話慢的，只是無法說話太快。
果然，謎團接下來斷斷續續的說道。
“陛下，沒有出現。”
“他，可能是出了問題。”
“也可能是，害怕。”
害怕？
原本在耐心地等待着謎團解釋的奈文摩爾，憤怒的說道：“陛下會害怕嗎？整個至高位面，陛下都是最偉大的存在，他根本就不需要害怕。”
“我們看穿，他的真身。”謎團的聲音和奈文摩爾的質問一起說出。
害怕看穿他的真身？
楚鋒的眼中，閃爍着異樣的色彩。
謎團，可以說是冥界最擅長保命的存在，也是最神祕的存在之一。
他能夠看穿冥界之主的虛實，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不是楚鋒心中懷疑，只是謎團太神祕了，他沒有弱點，沒有族羣，沒有屬下，一直都是孤身一人，行走在廣袤的冥界。
他有時會點撥一些冥界的特殊生命，有時會出手殺人，有時會出現在一些聚會上做客，行事風格詭異多變，沒有人能夠看穿他的虛實。
就連他的存在歲月，都是一個未解之謎。
如果是他的話，看穿冥界之主的真身，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陛下難道會出事嗎？”
奈文摩爾對冥界之主有着盲目自信，他根本就不相信冥界之主會出事。
謎團繼續斷斷續續的說道：“陛下，不在冥界了。”
“兩萬年前，監守自盜。”
“刻耳柏洛斯，冥界法則化身，是補償。”
“前段時間，陛下化身出現。”
“留下了，痕跡。”
“陛下，真身在天界。”
聽到謎團的話，奈文摩爾震驚了：“這不可能！陛下是冥界意志的代言人，他怎麼可能會離開冥界？怎麼可能會監守自盜？整個冥界都是他的，他爲什麼要竊取本就屬於自己的東西？”
“不喜歡。”
謎團言簡意賅的回答道。
奈文摩爾語塞了。
不喜歡。
他該怎麼反駁這個理由。
確實，冥界之主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擁有至高位面最崇高的聲望，他極端公正，卻不是病態的那種公正，而是因爲整個至高位面，都沒有一個生命值得他偏袒。
可是，誰想過冥界之主，是否喜歡這個位置。
當然，這個喜歡不一定指的是愛好。
也可能是，對自身職責的反感。
“不愧是虛空之主，冥界最神祕的存在。”
虛空之主知道這些，楚鋒並不意外。
如果連他都不知道這些，那麼整個至高位面就是一個悲劇了。
冥界之主背叛冥界？
這聽起來是很荒謬的話。
可是，虛空之主卻認爲這是可行的。
他來到這裏，也只是爲了驗證一些事情。
在楚鋒和刻耳柏洛斯出手的時候，謎團心中的某些猜測就被印證了。
這纔有了剛剛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