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整個大廳裏的人爲之一顫。
這道聲音他們聽到的次數不多,但是每次聽到,都能夠讓他們從靈魂到身體都感到恐懼,這是弱者面對強者時候的本能。
如果他們行事無愧於心也就散了,那纔可以像路明和趙凡等人一樣,在楚鋒的面前談笑自如,只可惜,他們被田靜幾人招收的原因,就是犧牲了也不心疼。
“老大。”
田靜三人起身,微微垂首。
只是在三人起身的時候,身體有着不自然的發顫,以及輕微的腿軟。
楚鋒現在的地位很高,但他不喜歡讓別人下跪,,除了行軍禮的時候可以半跪之外,曙光之城是沒有跪禮的。
當然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也不需要通過讓別人來下跪來尋求優越感。
他本身就站在最高的地方,就算是所有人都仰望他,都不一定能夠觸及他的背影,又何必在乎別人下跪與否。
田靜三人也是如此,他們知道楚鋒不喜歡,所以沒有下跪過。
三人知道楚鋒最喜歡別人表現得不卑不亢,他是能夠在他面前談笑自如的,可是他們三人欠楚鋒的實在是太多了,這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
楚鋒坐在主座上,目光掃過所有人。
“我知道,你們當中應該也有一些人,覺得只要把事情處理乾淨了,就沒有問題了,不過,你們真的能夠把事情處理乾淨嗎?
武者能夠通過感應氣血,察覺別人是否說謊,只有受過專業訓練的人才可以規避,雪原狼的嗅覺非常的敏銳,他們可能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但是這裏一旦這裏進入了外人,我還是知道的,現在你們還覺得,自己能夠把事情處理得天衣無縫嗎?”
“不敢,我們怎麼敢隱瞞城主?”
“城主大人手段無邊,我們不敢欺瞞。”
“不,你們敢。”
楚鋒的身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跪倒在地上的4個人面前,一隻腳踩在爲首者的頭上,把他的頭直接踩進了地面。
“你們不只是敢,甚至已經做了,現在是4個人,只能互相包庇,如果事情成功了,會不會還有14個,24個人互相包庇?互相包庇,其實也不算什麼,就算不用正義和邪惡作爲標準來考量你們的行爲,但是作爲成年人,你們起碼要知道自己行爲產生的後果。
既然你們一個個都很聰明,那不妨來猜猜,我會怎麼做?來猜一下,如果銀狼王告訴我,這裏有其他人類的氣息進來,我會怎麼做?”
楚鋒的問題,沒有一個人敢回答的。
在他的氣場之下,就連思考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大家很明顯的能夠感受到楚鋒的怒火,我在這個時候說錯了一句話,等待着他們的很可能就是毀滅的未來。
“你說,我會怎麼做?”
楚鋒隨手指着一個身材幹瘦的猥瑣中年人。
“我,我……”
“嘭!”
中年人還沒有來得及說出自己的回答他的腦袋,就像西瓜一樣爆了開來。
楚鋒緊接着指着下一個人:“換你來說。”
被點名的人看到同伴慘死的狀況,心裏充滿了恐懼,可是在這恐懼之下卻爆發出了強烈的求生欲:“城主一定會明察秋毫——”
“明察秋毫,你們也配?”
楚鋒冷笑道,不過卻沒有殺死回答錯誤的人。
他指着陶景華,道:“你來告訴他們。”
陶景華冷冷的對着被點名的人,說道:“以你們的身份地位,根本不配讓城主在你們身上浪費時間,既然這裏的人已經做了,那麼城主關注的就只有一件事情,就是犯錯誤的人有沒有被處死,如果這個回答是否,那麼,城主也不會浪費時間詳細調查。
因爲,只要把你們全都殺了,就不會有人成爲漏網之魚了。”
陶景華的話,讓所有人的腦袋一陣的冰涼。
一股從腳下傳來的寒意貫穿全身,讓他們就連手指都冰冷的打顫。
楚鋒會不會這麼做?他們不知道。
不過曙光之城沒有牢獄,因爲設置牢獄需要花費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曙光之城很有錢,也有很多人,可惜他們的城主一向是一個不喜歡浪費的人。
從曙光之城建立至今爲止的兩年裏,一共只有兩個人以囚犯的身份生活在曙光之城,其中一個人還可以在城裏自由走動。
所有犯錯誤的人只有兩種結果,一種被原諒,另外一種就是付出代價。
所有不能被饒恕的錯誤,處理結果都只有死刑。
在這個世道,人命真的很不值錢。
哪怕楚鋒制定的軍規當中,用部下的生命去換取功勳的,都會受到懲罰,嚴重的甚至以後就都沒有領兵的機會了,可是依然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大廳裏的氣氛,變得凝固了起來,凝固的有些冰寒。
他們毫不懷疑,陶景華剛纔說的這些話真的可能會變成現實。
如果不是田靜坐在這張桌上,對犯錯誤的4個人進行了審判,宣判了他們的死刑,那麼在楚鋒到來的時候,還會死多少人?
他們知道,在這整個大廳裏面,人數雖然多,被楚鋒在乎的卻只有三個人而已。
除此之外的所有人,就連工具人都算不上。
“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吧!”
楚鋒的話音落下,身形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連帶着陶景華三個人,也同樣消失在了這個會議家大廳裏。
衆人忍不住悄悄的偏過頭,互相對視了幾眼,卻只是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無邊的恐懼。
“處死吧!”
一名相貌普通的女子,咬着牙來到了4個人的面前,哪怕是頭顱被直接踩進地面的那個人,也在楚鋒精準的元力控制下,沒有立刻斃命。
可是大家知道,如果在楚鋒回來之後,看到那四個人還沒有死去的話,那麼在場的人的生死就真的只是在他的一念之間了。
女子顫顫巍巍的拔出了腰間的短刀,用力朝着一個人的脖頸砍了下去。
鮮血噴涌而出,可是頭顱卻沒有掉下。
於是,相貌尋常的女子咬了咬牙,再次舉起短刀。
一刀……
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