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召集人前往訓練場地的時候,蘇玉煙好奇的向田靜問道:“楚鋒的訓練很殘酷嗎?爲什麼我感覺你們這麼怕呢?”
田靜心有餘悸地道:“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這是真正的魔鬼訓練。”
許巍也贊同道:“我們也曾經看到軍隊進行過魔鬼訓練,老大的魔鬼訓練也許沒有軍隊那樣的累人,但是,這是真的嚇人。”
陶景華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不只是嚇人,這是真的······”
說到最後,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蘇玉煙看到他們這個樣子,就更加的好奇了。
要知道,大家可是經歷過好幾次生死戰鬥的,都是在和怪物以及敵人的廝殺當中一路走過來的。
如果不是涉及到生死存亡的訓練,真的能夠讓他們感到害怕嗎?
而且,他們爲什麼沒有一個拒絕訓練呢?難道說,這個訓練真的有用嗎?
她的心裏彷彿就像是被貓撓一樣,心癢癢的。
“我只是看看,他會不會對我的學生們做什麼。”
蘇玉煙給自己的好奇找了一個藉口,就去旁觀了。
她帶來的除了路明以外的學生們,一共有21個人,這就是她最核心的班底了,對於他們的成長,蘇玉煙也是很期待的。
而楚鋒除了幾個核心班底之外,在蟲潮來襲之前跟隨楚鋒的人一共有兩百多個人,在戰死了一些人之後,還剩下195個人。
這些人在蘇媛和安排和田靜的帶領下,來到了訓練場地。
訓練場地是楚鋒特地安排的戰壕,以及一些軍事掩體,按照楚鋒的說法,這些東西是爲了在能量防護罩被直接攻破之後使用的防禦措施。
曙光聯盟在蘇媛的帶領之下,也經常在這些區域進行訓練,目的就是爲了適應這些軍事防禦措施,也好佔據地形的優勢。
在來到這裏之後,被召集起來的人們明顯有些失望。
畢竟他們這些天,也不是沒在這裏訓練過,如果今天楚鋒的親自特訓也是這個樣子的,那就有些令人失望了。
不過這些失落也並沒有多少,因爲他們明白,能夠趕在第2批追隨楚鋒,他們已經比聯盟當中的其他人站在更靠前的位置,他們得到的好處,已經比聯盟當中的其他人都要多很多了。
現在盟主忽然召集他們,哪怕只是一個集訓,也代表沒有忘記他們。
只是,在看到楚鋒將聯盟當中的一半光系異能者都召集過來之後,許多人心裏終於開始打鼓了。
這是要幹嘛?是實戰嗎?
如果不是實戰,爲什麼要準備這麼多的療傷?
楚鋒站在一處制高點,對大家講解道:“我們已經經歷了不止一次的戰爭,在戰場上,決定死亡的對象是敵人還是自己的,第一是我們的力量,第二就是我們的勇氣,這種勇氣不是一時的衝動,而是在槍炮之中還能夠握緊手中的刀劍的勇氣。”
聽了楚鋒的話,許多人都把自己手中的刀劍握得更緊了。
不是憤怒,而是帶着一些慚愧。
包括哪些因爲好奇而圍觀他們的人,也同樣如此。
他們確實經歷了生死的戰場,但是那樣的戰場,是楚鋒專門爲他們營造出來的有利於他們的戰鬥環境。
真正上過戰場的人都知道,能夠在面對千軍萬馬的時候依然保持冷靜,真的是一件很難很難的事情。
華夏曆史上,即使是身經百戰的軍團,因爲士氣崩潰而導致全軍覆沒的例子也數不勝數。
顧家聚攏了上萬人,卻被楚鋒千人直接打崩,可是這樣的例子,哪怕是在沒有超凡力量的古代,也是經常發生的。
夜間襲營的時候,往往幾百人就能夠打崩上萬人的營盤。
幾百人打贏幾萬人當然不可能,是用他們的恐懼來戰勝他們卻很容易。
楚鋒接着道:“生死之間的歷練是最能夠鍛鍊人的,只要經歷足夠多的生死歷練,那麼倖存下來的人必然會成爲絕世強者,但是啊,每個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說這話的人只看到了在屍山血海當中成功的那一個,卻沒有看到他們腳下的枯骨。”
聽了楚鋒的話,底下的人們和圍觀的聯盟成員們都感到了情感的共鳴。
如果是在和平年代,哪怕是生存在堡壘當中的時候,他們都不會有太深的感觸。
可是當他們經歷了生死的歷練,經歷了同伴們的死亡,經歷了面對敵人時候,面對死亡的恐懼,他們才明白,生與死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也許他們在極端憤怒的時候可以熱血上頭,但是痛定思痛之下,他們卻再也不願意經歷那樣的可怕場景。
別說是他們了,就算是楚鋒,能夠艱難的熬過那10年黑暗歲月,卻也不願意重新再經歷一次。
每個人的生命只有一次,絕大部分人在經歷生死歷練的時候,都只能成爲犧牲品。
如果再次面對生死戰場,他們還能夠繼續鼓起勇氣嗎?
這時,有人激動地大喊道:“盟主,那就讓我們開始訓練吧!我相信兄弟們不管是什麼樣的訓練都是不怕的。”
他的話瞬間點燃了大家的情緒。
“對啊!不管是什麼樣的訓練,我們都接受!”
“我們擁有足夠的勇氣,可以面對一切的困難。”
“現在如果不拼命的話,在戰場上就會沒命。”
現在大家都處於一副慷慨激昂的樣子,他們知道這次的訓練可能會有人受傷,甚至可能會有人殘廢,可是他們擁有面對一切的勇氣。
因爲他們現在提升的成果,將會直接決定了他們在戰場上的生死。
楚鋒微微一笑,然後指着不遠處的另一處高地:“很好,既然大家有勇氣面對一切的挑戰,那麼第1個挑戰就是,從我這個地方,沿着前面這個獨木橋,一直走到那個高塔上。”
衆人沿着楚鋒所指的方向看過去,感覺有些錯愕。
獨木橋?哪裏來的獨木橋?
一個膽子比較大的成員甚至直接道:“盟主,那就把獨木橋拿出來吧!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夠過去的。”
這時,他感覺有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一名年輕人扶着他,喉結滾動一下,顫顫巍巍的道:“那裏,是有橋的。”